“娘娘?”
康福海还等在一边等着兰锦歌的示下,刚刚这人已经表示了要跟在兰锦歌身边伺候,可是小玉显然不想要他跟着,如今他便很是恭谨地等在这里等着兰锦歌的意思。兰锦歌出了一会神,忽然便觉得心情大好了,果然在宫中,皇上的宠爱是个很有用的东西。比如像康福海这种人,不就是因为她得到了纪止墨的宠幸,所以才会这样巴结自己吗?
以前兰锦歌倒是从未在这方面想过,她总是觉得只要自己将自己的事情做好,将自己这个人做好就可以了,至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根本就不想要多想。她之所以那么想要将纪止墨给扑倒,不是因为纪止墨是皇上,而是因为他是纪止墨。兰锦歌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此生命中注定的爱人,所以才会那样厚着脸皮穷追不舍的。她并不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人,她做这些事情的出发点都是因为爱。
所以此时康福海的表现让她猛地明白了一些东西,这宫里果然是个好玩的地方,那么多的女人想要得到纪止墨的宠幸,想要看到纪止墨那张脸,有多少是真正喜欢他这个人呢?忽然想明白了这一点,兰锦歌觉得自己有时间了应该跟那个男人说说清楚才好。至于眼下嘛……
兰锦歌沉吟了一下,忽然道:“康福海啊,你还是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我知道你是一个大忙人,没什么功夫在我这里浪费的,所以啊,你还是去吧!”
兰锦歌才不想要一个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伺候呢,真是看到他那张巴结的嘴脸就很是讨厌。她现在是无聊了想要领着两个丫头放松心情呢,若是真让这个康福海跟在自己身后了,她的心情能放松得了吗?再说这个势利眼既然想要跟在自己身后,那么他就肯定是想要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兰锦歌可不想要走上几步都得听他奉承上几句,那样的话实在是太烦人了。
所以她便很是直截了当地将这个话说了出来,康福海听到了这个,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并不想要就这样走开,所以便涎皮赖脸地道:“娘娘是怕奴才伺候的不周到吗?娘娘您放心……”
“我不是怕你伺候不周,我纯粹就是不想要看到你这张脸。”
兰锦歌可不想要再跟这个太监浪费吐沫和时间了,所以才直接将话给挑明了。康福海也没料到兰锦歌竟然说话这样直接,所以一下子就愣住了,用一种错愕的目光看着兰锦歌。兰锦歌却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这些话她说了便是说了,要知道她可是皇后啊,这整个后宫算是她最大吧?如今别说是出言讽刺他这个太监了,就算是花贵妃那样的身份,她不是也该骂就骂该踹就踹吗?所以说这个康福海如今在这里想要巴结自己,做出这样难看的一副嘴脸出来,真的是很不明智的。
她可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懂,任人欺负的皇后娘娘了,她这个连纪止墨都不怎么放在眼里的人,又怎么能去考虑他这个太监的心情?
兰锦歌想到这里便冷笑了一下,用一种很是讥讽的目光望着康福海。康福海也知道这个皇后娘娘很是难缠,如今她既然都已经说了这样的话了,若是他继续在这里纠缠,只怕皇后就要恼了。所以康福海便立马俯身对兰锦歌道:“既然皇后娘娘您不需要奴才伺候,那奴才就先退下了。”
兰锦歌也没应声,也没再看他,直接转身走掉了。背影很是潇洒,两个丫头在经过康福海身边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这势利眼一眼。走的远了,小玉才拍着手笑着道:“娘娘您刚刚怎么不好好地收拾那奴才一顿呢?我现在还记得他上次撒谎骗您的事情呢!”
“你的记性不错嘛!”兰锦歌笑着调侃了一句,用一种揶揄的目光望着小玉道:“以后谁要是娶了你,估计要倒霉了,这么喜欢翻旧账。”
“娘娘!”小玉一听兰锦歌说了这样的话便叫了一声,很是不满自家的主子总是不忘调侃自己这个坏习惯。兰锦歌则是将眼睛眯了眯,故意笑着道:“小玉啊,你觉得咱们昭阳殿这里的景色怎么样啊?”
“什么?”小玉还在生气呢,一时之间没有明白兰锦歌忽然问上这样一句是个什么意思。她的眼睛瞪得很大,不解地望着兰锦歌道:“娘娘……您怎么忽然问这个了?”
“你就说怎么样吧,是不是觉得昭阳殿的景色没有外面的好,没有御花园的景致好,尤其没有乾元殿里的景色好?”
兰锦歌这个话说的很是奇怪,小玉越发听不明白了。旁边的双成也是听得一头雾水,原本她是想要问上一句的,可是兰锦歌明显是在问小玉问题,所以双成便将自己的疑问暂时压了下来,好奇地看着小玉和兰锦歌。小玉眨了眨眼睛,完全不懂兰锦歌想要表达什么,只得实话实说地道:“小玉觉得咱们昭阳殿的景致已经很好了,不过当然没有御花园的景致好,但是跟乾元殿里比较嘛……”
她像是真的在认真的比较,歪着脑袋想了半天道:“其实奴婢没有去过乾元殿几次的,每次去都是匆匆忙忙的根本就没有仔细看那边的景致,所以奴婢也不知道咱们的景致跟乾元殿里的景致相比较怎么样。”
这话说的很是中肯,双成听了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偏偏兰锦歌比较难缠,她听了小玉的这个回答便道:“你这样觉得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去过乾元殿几次,所以应该多去走走?毕竟乾元殿可是纪止墨住的地方呢,那里的景色美,人也很不错呢,还有皇上的贴身侍卫程朗呢……”
程朗的名字一出来,小玉和双成都愣住了。没想到她们主子转了半天,重点是在程朗的身上!双成觉得有趣,立马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目光望着小玉,小玉却是一下子就红了脸,大声地道:“娘娘您又在说什么呢,好端端地怎么又提起程侍卫了?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