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不要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看的!”
小玉看到兰锦歌在前面快步地走着,心中不安,所以便快走了两步赶上兰锦歌,伸手便拽住了兰锦歌的衣袖。兰锦歌不耐烦地将她的手给甩开,可是小玉却很是死心眼,再次伸手拽了上去。兰锦歌再次甩开,小玉便再次拽上去……
兰锦歌忽然将脚步给顿住了,无奈地仰头望天。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执着啊,还能不能好好地走路了啊!只见兰锦歌忽然扭头冲小玉道:“你这个臭丫头还不快点给我松手!”
小玉一看兰锦歌果真发怒了,所以便哭哭啼啼地道:“我不!娘娘,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不会背着娘娘偷偷喜欢上谁的……”
这个蠢丫头,那种事情,正因为不是故意的,所以才更加让人头疼,难道她还不能理解这一点吗?兰锦歌原本就对昨晚上的事情很是郁闷,这一下可好,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呢,现在又加上了小玉跟程朗的事情。在兰锦歌看来,自己这样好的丫头跟程朗配成一对,真是白瞎了啊!所以她的心情很不美丽,但是小玉又在她的面前这样大喊大叫的,兰锦歌不禁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开始疼了,所以便没好气地猛地一扬手便将小玉给甩了出去。
小玉“啊!”地叫了一声,身子不平衡连连向后退去,“砰!”地一下撞在一人的身上。双成扭头瞧见,立马便俯身下跪请安。
小玉扭头看到了自己撞到的人,也连忙跪下去道:“见过言相,言相吉祥!”
言阙顶着有些乱的头发,抬手揉了揉自己被撞疼的胸口,然后又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何人。原来是兰锦歌和她的两个丫头啊,这可真是够可以的,如今哪里都能见到这女人了。真是的,这女人怎么像是个蟑螂一样哪哪都有呢?
言阙一看到兰锦歌,自己全身上下便都开始疼了起来。所以这人一手揉着自己还很是发涩的眼睛,一手揉着自己的老腰,看着兰锦歌没好气地道:“哟!皇后娘娘,这大中午的你不在自己宫里老老实实待着,在这乾元殿乱窜什么啊?”
兰锦歌正因为小玉和程朗的事情烦心着,此时一看到言阙,便又想到了自己昨晚上跟他的事情,并且昨晚上自己被纪止墨带了回来,不知道跟这人有没有关系。在兰锦歌看来,估计这位宰相大人也脱不了什么关系的,毕竟他跟纪止墨可是那么好的朋友!纪止墨想要做点什么坏事的话,这人能不帮忙吗?
这样一番思考下来,兰锦歌看向言阙的眼神便不那么友善了。只见这女人嘴角挑着一丝冷笑,将言阙上上下下打量上一番,然后哼声道:“言相大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管在昭阳殿溜达还是在乾元殿溜达,这不都还是在自己家吗?反倒是您啊言相,这都大中午了,您怎么还是一副没洗脸的样子?您瞧您这副德行,哪里能担得起大齐美男子的称号?”
兰锦歌看言阙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此时瞧着这男人纷乱的长发,发红的睡眼还是松松垮垮的衣衫都觉得极为眨眼,自然说话就带上了几分的火气。当然,平时即便兰锦歌并没有瞧这人不顺眼的时候,说话也没有温柔过的。谁让这男人是纪止墨的好朋友呢?谁让纪止墨又总是惹到兰锦歌呢?所以每次兰锦歌看到言阙,都必须要冷嘲热讽一番才可以。
言阙早就已经习惯了这女人对他以这种语气说话,听到这个便哈哈哈笑了几声,然后仰天打个呵欠道:“我这还没睡醒呢,不想跟你打嘴仗。皇后娘娘您往旁边让让,我回去继续睡回笼觉去!”
他说着侧身想要绕过兰锦歌,兰锦歌却狐疑地将眉头挑了起来,用一种不解的目光看着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睡回笼觉?你昨天晚上在哪里睡的?”
“乾元殿啊”,言阙很是自然地回了一句,看到兰锦歌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便用一种好奇的目光盯着她道:“你这女人干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在乾元殿睡又怎么了?又没跑到你的昭阳殿去,你用得着摆出这样一副嘴脸给我看吗?”
言阙知道这个女人一向都很是瞧不上自己,但这事情可不是她能不能瞧上的问题了,他昨晚上又没有在她的昭阳殿里睡觉,所以这女人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分明就是想要挑事的节奏啊!他昨晚上喝了太多的酒,又被这女人暴打了一顿,所以那个累啊,刚刚是尿急了所以才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的,如今他可是极为想念刚刚分开的被窝以及枕头啊,这个女人怎么就不能行行好,让他过去呢?
言阙一看到这女人这种故意挑衅的眼神就很是不爽,浑身的血液似是又要沸腾了。这女人这是想要干什么,昨晚上还没打够是不是?提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就伤心欲绝啊,那个时候纪止墨可是也在现场呢,但是那个男人就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这个女人打,他身为自己的好朋友,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所以纪止墨才变成了这种重色轻友的人!
言阙一想到这个便觉得有些心痛,所以便越发不想要看到兰锦歌这张脸了。他眯着眼睛盯着兰锦歌,又打了个呵欠,然后摆摆手道:“你这女人赶快给我让开听见没有?我可不想跟你再干一仗,说实话你根本就打不过我你知道吗?昨天晚上要不是有止墨帮着你,我早就把你打得连你丫头都不认识你了你知道吗?”
言阙心中不耐烦,一张口便是这样一段话,兰锦歌心中正不痛快呢,心想这人是不是也正想再跟她来一场呢?所以不等言阙再开口说什么,兰锦歌直接便上前一步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
“啪”地一声轻响,兰锦歌只是轻轻地打了他一巴掌,并没有之前掴花绛月那时的狠劲。兰锦歌觉得自己已经够温柔了,她只是想要让这还没睡醒的男人清醒一下而已,可轻轻的一巴掌也是一巴掌,言阙当即就被打晕了,眯着眼睛看了她半天,道:“你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