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止墨见这女人已经开始用这样的招数了,忍不住便是一笑道:“原本不饿的,可是看了皇后你之后,就有些饿了……”
他说着目光故意往她胸前一瞄,吓得兰锦歌立马低头也往自己胸前看过去,见锦被有些低了,所以便拽着被子往自己脖子上一拉,忽然便不耐烦起来了。这个男人此时这样怎么都轰不走肯定是故意的,为什么以前她就没发现这人这么讨厌呢?以前他可是总是一副性冷淡的模样啊,任由她在他跟前蹭来蹭去也是一副岿然不动的姿态,今天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昨晚上不仅对她这个女人很重要,对他这个男人来说也依然很重要吗?
兰锦歌有些想不通这个问题,只知道自己此时还是没办法用一种平常心来面对这男人,所以便咬着牙道:“你不肯走是不是?好,你不走我走。”
纪止墨听到她这样说便点点头,“好啊,你走。”
然而两人谁都没有动。纪止墨坐在那里不动,脸上摆出一副好奇的姿态来,他想要看着这个女人怎么从床上爬起来从自己面前离开。兰锦歌在他这样的目光下是怎么都没办法从床上爬起来的了,因为她可是没穿多少衣服,此刻的她是无论如何不能在这男人面前展露自己身体的,原本就够不好意思的了,若是再当着他的面……兰锦歌的脸蛋不禁更加地红了,她忽然极为鄙视自己,这样畏首畏尾,亏她以前还自称为流氓呢。这简直就是在丢天下所有流氓的人啊!
这女人生气了,瞪着眼睛看着纪止墨,看得久了真是恨不得要扑上去将这人给咬死。奈何他的手还抓在锦被上面,兰锦歌的目光下垂,看着他抓在锦被上修长有力的手,忽然很想给这男人跪下,问问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昨天晚上……虽然兰锦歌很多细节都记不清楚了,但是她却仍然知道大致的情况的。昨晚上这男人很是热情,两人间的事情也是极为激烈的,再加上她是第一次,所以此时整个人都酸疼的厉害,而他现在这样不肯离去,难不成是想要再来一次?
兰锦歌想到了这个可能,脸色一下子变得很是奇怪。这种情况下她要怎么再跟这个男人来上一次啊?她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事实上昨晚上的进展实在是太快了,兰锦歌绞尽脑汁地回忆,她喝醉了之后不是在跟那个言阙算账吗?虽然那个时候她的记忆就已经不怎么清楚了,但是她还隐约记得她将言阙那小子按在地上暴打了一顿啊,言阙的叫声是那样的清晰响亮……所以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呢?为什么上一刻她还在揍人呢下一刻她却又和纪止墨滚到了床上?
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这该不会是一个阴谋吧?如果真是一个阴谋的话,那么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呢?从上次出宫开始?波斯使臣?春香楼?还有昨晚上的国宴?但是这个阴谋谋划的究竟是什么呢?
兰锦歌的脑子一向都很是奇特,总之她这样思维散乱的人碰到个什么小事情都要乱七八糟地想上一通,如今忽然跟纪止墨滚了床单,这样大的事情这个女人自然会联想到很多更加乱七八糟的事情的。她回忆起昨晚的情景,于是便怀疑这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了,甚至连言阙也都有份参与设计她。于是这女人便又有了一些气愤,瞪着纪止墨道:“你故意的!”
纪止墨很是享受地看着她走投无路的样子,眼睛都微微的眯了起来。忽然听到这女人来上这样一句,自然是有些弄不懂她是什么意思的。但是这样的情况纪止墨都已经习惯了,因为这女人总是会忽然地来上一句什么话,而那种时候他一般情况下都是不懂得那是什么意思的。此刻也是这样,这女人忽然瞪着自己说了这样一句,纪止墨想了想,干脆点点头道:“对,我是故意不想离开你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
兰锦歌摇摇头,她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在设计她,所以最近发生的事情没准都是这男人事先都已经计划好的。此刻见这男人回答上这样一句,便谨慎地将眼睛眯了起来道:“你是故意跟我这样的对吗?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故意跟她这样?纪止墨听不明白了,于是便扬眉道:“皇后,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刚刚不是还在一本正经地害羞呢吗?怎么忽然又变了画风?纪止墨知道自己这个皇后总是一会一个模样,可是刚刚他可是非常享受的啊,她忽然就开始疑神疑鬼了,他便无奈地叹气道:“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对我做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纪止墨见她的神情都严肃起来了,忍不住便笑道:“我说,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清扫出去吧,我怎么会对你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纪止墨说着目光忽然就温柔起来了,深深地望着兰锦歌。这女人刚刚醒来,整个人都慵懒妩媚,看得人心中痒痒。其实纪止墨跟她这样对峙上这么长时间,心中早就有想法了,但是这女人故意摆出来的姿态又太过好笑,所以他已经忍了很久了。若两人只是像刚刚那样调情的话,他还是可以再忍耐一会的,但是这女人画风突变,一下子就怀疑起来了,他便没有办法再这样淡定了。
纪止墨的抓在锦被上的手轻轻地动了一下,兰锦歌一直对他的手很是注意,所以他这边一动她便马上知道了,瞪着眼睛便道:“你干什么?”
纪止墨满脸都是情意,“没什么,就想摸摸你的脸……”
他这话说的自然轻松,兰锦歌的脸却一下子又涨红了,瞪着他的手道:“不准!你这个登徒子!”
纪止墨都要被这女人给逗笑了,他的手伸在本空中,皱眉道:“登徒子?朕在自己的宫中对自己的女人动手动脚,你却说朕是登徒子?”
“本来就是!哼,以前没女人说过吧?那是因为她们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