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兰锦歌以前以为自己就够不要脸的了,没想到这个男人不要脸起来也是丝毫都不逊色啊,此时他抓着她的被子就是不肯松手,而她也清楚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这个男人的,所以面对这样厚脸皮的纪止墨,这女人真的是非常的无力。
兰锦歌无力了,于是便绯红着脸颊,瞪着纪止墨,想要跟他讲道理,“皇上,你这样做是不对的。这时候你应该坐在朝堂上去批阅奏折处理国家大事啊,而不是在这里跟我厮混。你这样做我会觉得压力很大的好吗?”
“朕都没有压力,你的压力从何而来啊?”
纪止墨听这女人喊他皇上喊得如此顺口,所以便笑着逗弄了一句。自从他发现这女人很有意思之后,便很少在她的面前自称为“朕”了,此时说起来,真是别有一番趣味。纪止墨发现了好玩的东西,觉得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他甚至可以每天都能发现她身上与众不同的地方。之前她总是挡在自己面前扬言要调戏自己,可是真当两人发生实质关系的时候,她又是这样的害羞……
纪止墨用一种春光明媚的目光看着兰锦歌,真是越看越喜欢,禁不住便轻笑出声。兰锦歌正没好气,见这男人竟然很陶醉于此时两人的状态,于是便撅嘴道:“你笑什么笑?你没压力那是你的事情,但我可是一个贤后,所以我的压力可是很大的!你不要再在这里待着了,赶快该干嘛干嘛去吧!”
兰锦歌说着将目光转开,看向珠帘掩映的门口方向,纪止墨见她的脸蛋越发红了,所以自然不能这么轻易就离开,他歪着脑袋将这女人打量了一会,忽然就好奇地道:“真是奇怪啊,你这个女人难不成真是在害羞?”
“都说了我没有害羞了!”
兰锦歌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这个男人真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此时有些难为情,还故意这样总是揭穿她,她真的是没有脸面再面对他了!兰锦歌将脑袋转过来飞快地在纪止墨脸上瞪了一眼然后便又将视线转开了,这女人的目光在屋子中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反正纪止墨的寝室她这还是第一次来呢,这里的摆设自然跟别处的不一样,处处都透着金贵与大气,她便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一直不停地这里瞅瞅那里瞧瞧,面上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姿态。
纪止墨一眼便知道这女人心中在想什么,知道她这是越发不好意思了,于是便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他的手此刻还抓在锦被之上,这女人想要让他放手,可是这手岂是能轻易放的?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抓住机会跟着女人进行到这一步了,此时正是沉醉的最好时机,那可是万万不能放手的。这样一想,心中便起了一层奇妙的感觉,再看向这女人娇俏的容颜的时候,只是感到异常的惊异。
为何之前就没发现过她的妙处呢?两人成亲这么长时间,他以前对她都不肯多看一眼的。成亲那天晚上,他对这女人爱答不理,这女人便一直忍气吞声,直到几个月前。是什么使得她忽然转了性子?纪止墨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有些事情或许就是这样的奇妙,根本不能用常识去解释的。此时他盯着这个女人,心中竟然升起了无限的感激。还好她忽然转了性子,不然他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她,原来早已被自己置之脑后的皇后竟是这样一个不可多得的女人……
纪止墨神情恍惚地想了一会,便对兰锦歌笑笑道:“锦歌,我就这么面目可憎吗?你把我这屋子都要看过来一遍了,怎么就不往我的脸上看看呢?”
兰锦歌听了纪止墨这样的话真是觉得这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她这不是不好意思看他吗?他还专门要让她来看他的脸……这男人此时真是一脸的猥琐姿态,所以她干嘛要往他的脸上看啊,真的以为他的脸很好看吗!
兰锦歌又回头瞪了纪止墨一眼,见这男人的手还抓在被子上,于是便觉得很是无力,所以道:“纪止墨,你真的可以放手了。你每天都在乾元殿书房待那么长时间,每天那么多重要的事情,你就这样留在我这里,真的很不合适的。”
兰锦歌忽然这么贤惠起来,都快要把她自己给吓着了,她可是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成为这样一个贤惠非常的女人,她简直太难得了啊!眼前这个男人可是皇帝,古往今来后宫有多少女人都想要将皇帝往自己的床上拽,可是她兰锦歌,竟然这样大公无私心系万民,如今竟然将这个香饽饽往床下面踹!她简直就是英雄啊!
兰锦歌觉得自己都要被自己给感动哭了,奈何纪止墨那里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见这男人听了兰锦歌的话之后,微微抿唇笑了一下道:“朕的皇后这样体恤朕,真是这天下万民的福气。只是,今日政务实在是不多,再加上皇后你这样通情达理,我应该多在这里陪陪你的。”
“不用了不用了!”兰锦歌听到这男人这样说便想要摆手将这人给轰走,可是就在她想要将自己的双手伸出来的时候蓦地想到了自己此时的状况,她身上可是没多少衣服的,所以她的两条光胳膊最好不要露出来,这女人想到这男人的手抓着被子,似乎随时都能够将被子给掀开,于是一颗心便又开始狂跳了起来,笑着冲纪止墨道:“皇上你都说了我通情达理了,那我就通情达理到底一点,你快点去忙吧,真的不用管我了……”
“都说了今日政务清闲,怎么,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纪止墨见这女人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心中不禁便是一动,眼眸中幽光闪闪。兰锦歌之前从没觉得这人如此难缠,果然不要脸的人最是难缠啊,之前她总是在他的面前耍流氓,如今人家也耍回来了,所以她这就算是自作自受吧?
兰锦歌看着纪止墨的眼睛,艰难地咽了口吐沫,低声道:“皇上你坐了这么久都不饿的吗?要不要先出去吃一点早餐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