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殿门口,李德昌一看到兰锦歌过来便想要躲开,可是兰锦歌快步地跑过去一把将人给抓住了,哼笑道:“李公公这一大早地跑什么啊,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李德昌的领子被人抓住,只得摆出一张笑脸来看着面前的女人道:“皇后娘娘早啊!皇后娘娘吃过早饭了没?没有的话老奴这就去给娘娘准备……”这人说着便想要逃开,可是兰锦歌当然不上他的当,手中还紧紧地抓着他的衣领,哼笑道:“哟!李公公今儿个见着我,怎么这么亲热呐?”
李德昌一看到兰锦歌这种笑容,身上立马就出了一层薄汗。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很是清楚,可是那些事情不经纪止墨的允许,他这个小小的奴才能说吗?如今兰锦歌跑来这乾元殿,还不知道是准备要干什么呢!这个女人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偏偏有时候又聪明的厉害,想要哄骗也哄骗不成!
李德昌的眼珠子转了转,眉开眼笑道:“皇后娘娘这是哪里话?老奴哪次见着娘娘您不亲热啊?”
兰锦歌哼了一声,眯着眼睛道:“李公公昨天晚上见着我,可就不怎么亲热呢!”
李德昌一听到这女人说了这个话,身上的汗水就下来了,果然还是来了,这简直逃都逃不过的啊!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出现一定没有好事情,一定会问他昨晚上的事情,他就知道!李德昌心中害怕,面上带着讨好地笑,故意问道:“皇后娘娘说的是什么意思呢?老奴还真是不清楚呢!”
“你不清楚?”兰锦歌就知道这个老油条肯定是要赖账的,所以便扬手在他的后脑上狠狠拍了一下,眯着眼睛道:“那我提醒你一下,你现在清楚了吗?”
李德昌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身后摸了摸被打疼的后脑,用一种很是无奈的目光看着兰锦歌。乾元殿门口站着的宫人看到皇后娘娘这样打李德昌,都心中唏嘘,想这皇后娘娘以前多么的柔顺懦弱啊,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李德昌可是宫中的大总管,平时那些宫妃见着了也都很客气的,如今皇后娘娘这又是揪领子又是打脑袋的,真把李德昌当做是一个小玩意了?
宫人们从没见过李德昌遭受这般待遇,所以都好奇地围堵在乾元殿门口看热闹。兰锦歌揪着李德昌的衣领,冷声道:“这下子李公公可是想起来了?昨晚上你是怎么对我的?”
李德昌心中发苦,昨天晚上他真的没对这个女人怎么样啊!他不就是拦着她不让她进纪止墨那个包房吗?这难道不是他这个奴才应该做的事情吗?如果他真的将这个女人放进去了,那才是要坏事呢!所以这个皇后怎么就不能替他这个奴才考虑考虑呢?李德昌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便用一种希冀的目光望着兰锦歌,他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事关国家大事,他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对上了兰锦歌冷冷的目光,这李德昌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兰锦歌瞧见他这副德行,便冷笑道:“怎么了李公公?你的记忆力不会这么差吧?才昨晚上的事情,你就想不起来了?”
李德昌苦着脸,小声地道:“皇后娘娘您还是息怒吧,昨天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句话没说完,兰锦歌便再次扬手在他的脑袋上来了一下,笑道:“李公公以为我是傻子吗就这样糊弄我?说!昨天把我打晕的是谁!”
“这个……”李德昌眼珠子转了转,心想反正也不是皇上打的,即便将打人的言相供出来,纪止墨应该也不会惩罚他,所以李德昌便小声地回答道:“皇后娘娘,昨天晚上把您打晕的,正是言相……”
“言阙?”兰锦歌眉头立马挑了起来,怎么能是言阙呢?那个男人不是一直在他们的包房里面?难道他后来又出来找到了自己?
兰锦歌将李德昌给松开了,原本还以为将她打晕的是李德昌或者是纪止墨所以才来找人算账的,可是现在知道了打晕她的人是言阙,那她似乎就不用在这里威胁李德昌了。兰锦歌心中始终有些想不通,这个言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将她带去春香楼,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将她给打晕了……
兰锦歌的眉头皱在一起,往乾元殿里面张望了一下,道:“纪止墨下朝了吗?”
“这……”李德昌担心这个女人再找纪止墨的麻烦,所以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显得很是谨慎。兰锦歌一看这个太监竟然这么磨叽,扬手便想要再打上去,不过李德昌这次反应比较灵敏,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讪笑着道:“皇上还没有下朝呢……”
“是吗?”
兰锦歌回首看了看,忽然狡黠一笑,一把将眼前碍事的大太监给推开,抬脚便要往乾元殿里面迈,嘴中道:“既然纪止墨还没下朝,那我就先在里面等着他吧!”
“皇后娘娘留步!”李德昌看她要进乾元殿,慌忙便挡在了她的前面,讨好地道:“这乾元殿可是重地,按例后宫宫妃们是不能随意进去的……”
“开什么玩笑?我是宫妃吗?”兰锦歌睥睨地看他一眼,“我可是皇后!根本就不算是那些小妾们,所以你麻溜地给我闪开吧!”兰锦歌说着在李德昌胸前推了一把,李德昌往后踉跄了几步,兰锦歌抬脚便跨了进去。
“来人!把娘娘拦住!”李德昌心想这乾元殿可是不能擅闯的地方,这里可是皇帝的地方!即便这个女人是兰锦歌也不可以,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的!
门口的侍卫听李德昌这样说便上前一步将兰锦歌给拦下了,这些侍卫个个人高马大腰佩大刀,看起来威风凛凛,将兰锦歌一围,她便没有任何缝隙可以走了。可是兰锦歌却不慌不忙地样子,冲他们冷冷笑一下道:“想拦我?你们也配?纪止墨说了这地方不让我进了吗?他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