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锦歌说完便轻蔑地笑了一下,她提到皇上纪止墨的时候态度随性自然,似乎皇上就是她的男人而已,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后宫的女人都清楚纪止墨一点都不喜欢这个皇后,所以皇后一见到皇上就紧张的不行,她在皇上面前从来都没有自信,在其他女人面前也从来都没有威信,可是现在,她嘴角却挑着一丝自信的微笑,静静地看着淑妃。
淑妃是宠妃,所以以往在跟皇后对峙的时候从来都是气势凌人的,但是如今却被皇后两句话就说的哑口无言了。其他宫妃都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看着这一幕,三三两两地在下面交头接耳,再看向兰锦歌的时候,目光中忍不住便带着了一层敬畏之意。
兰锦歌看清楚她们目光中的敬畏之情,嘴角的笑意加深,这就是她今天早上来这样一出的目的,她必须要让后宫这些女人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人,以后她可是要准备着手处理宫中的事情了,所以她们一个个的最好都给她安分一点,要是有谁胆敢惹到她的头上,她必然不会轻易放过。
哼,哪怕是花绛月和淑妃,她也不会手下留情的。她就是要好好的狠狠的收拾这些女人,如果她们指望着纪止墨可以搭救她们,那她们就一起等待吧,看纪止墨究竟能为她们做到什么程度。
“花贵妃究竟是怎么回事,众位姐妹们没有一个知道的吗?”兰锦歌不再理那个淑妃,直接问向下面的人。那些宫妃再一次露出那种复杂的目光,其实众人心中都清楚,花绛月一点事情都没有,她不来便是不想来而已,就是要当众给皇后出丑,所以人不来连一个生病的谎言都不愿意编造,直接便不来了。
众人心中都清楚,但这种时候是没人有胆子站起来将实情说出来的,毕竟花贵妃故意要让皇后没脸,她们谁脑子有病才会站起来这样对皇后说话。众人都无人敢出声,一直站着的淑妃却忽然冷笑了起来,“花贵妃人家可是宠妃呢,是皇上最宠爱的一个,难道皇后娘娘不知道吗?”
兰锦歌眉头皱了一下,心想这个淑妃究竟有什么毛病,她都已经不准备跟她再计较那么多了,现在她又故意接茬说着花绛月的事情,这个女人就这样想要挑战自己的底线吗?是不是她看起来太好欺负了,所以淑妃才会这样肆无忌惮呢?兰锦歌不悦地看着站着的女人,缓声应道:“花贵妃是咱们后宫的宠妃,这本宫当然知道了。不只本宫知道,咱们后宫诸位姐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淑妃妹妹,你如今故意这样问上一句,是想要说什么吗?”
“当然,哼,皇后娘娘既然清楚花贵妃是宠妃,那就知道花贵妃跟娘娘您是不一样的,娘娘您侍寝的次数少之又少,可是花贵妃盛宠无边,自然要比娘娘您忙上一些……”淑妃说着眼中射出怨毒的光,看着凤座之上的兰锦歌。兰锦歌听了这个话,心中一声冷笑,这位淑妃可真是胆子大呢,竟然当着她的面这样让她难堪。她的意思不就是花贵妃晚上要伺候纪止墨所以累着了起床晚了吗?而自己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皇后,从来都没伺候过皇上,自然就不知道宠妃的疲累了……
这种话细想一想其实是有些粗俗露骨的,兰锦歌不禁啧啧称奇,这淑妃肯定也是出自名门世家了,没想到说话竟然这样,看起来为了让自己在众人面前没脸,淑妃也顾不得自己那世家小姐后宫宠妃的身份了,竟然连这种话都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淑妃的话音落了之后,剩下的妃嫔们便又开始小声地讨论了起来。没办法,实在是淑妃当着皇后的面说的太过露骨了,众人都吓了一跳,所以一边说一边用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兰锦歌。
兰锦歌坦然地坐在那里任由这些女人将各种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到了这种时候她才觉得自己真是脸皮挺厚的,因为即便刚刚已经被人那样讽刺过了,即便现在众人都用一种同情的鄙视的幸灾乐祸的目光看着,她也依然能做到面不改色。可能是自己跟她们是不同的人,她来自不同的时代,所以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
她没有做错事情,所以没有得到皇上的喜爱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惭愧的。反倒是纪止墨和这帮子女人,她既然是名正言顺的皇后,那么纪止墨就要给予他足够的尊重,而不是由着这些小妾们毫无顾忌地欺负她这个皇后。
兰锦歌想到了这一点,便又再次将拳头捏了起来。纪止墨这种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过分,如果他真的聪明的话,就应该懂得后宫和平的重要性,他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这个皇后被这些女人欺负,可见这人真的是个黑心肝的家伙。
兰锦歌眼前忽然闪现纪止墨那张英俊的面孔,忍不住便磨了磨牙。此刻她正在收拾这些女人呢,所以不想要分神,于是便狠狠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将纪止墨从自己的脑海中赶了出去。她定了定神,然后望着下面的淑妃,忽然冷笑一声道:“淑妃的话我自然懂得,但是你这是在帮花贵妃说话吗?你连自己的事情都顾不好,还要帮着花贵妃说话,这样看来你们平时的关系很不错了?”
兰锦歌这样问上一句,淑妃便轻轻地哼了一下,并不回答她的话。兰锦歌心中讶然,难道自己猜错了?她向身旁的双成看过去,只见双成冲她轻轻地摇摇头。这丫头摇头,就说明其实刚刚自己说错了,淑妃跟花绛月的关系估计不怎么样。兰锦歌当即便挑了挑眉头,既然她跟花绛月的关系不怎么样,那又为什么要帮着花绛月说话?难道跟自己唱反调这个女人就这么爽吗?为了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脸,为了揭穿自己从来没有圣宠的事实,这个女人居然不惜帮着花绛月说话……
兰锦歌想到这里,不禁无奈地叹息一声。这淑妃又是何必,还是说,她当真是一点都不怕自己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