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昌?
程朗一听言阙提到李德昌,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是微妙。言阙是何等人精,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这中间也是有故事的,便立马又拉上了程朗的衣袖,道:“看来程侍卫又要跟我讲讲故事了……”
“娘娘,您就不困吗?”
吃过午饭,小玉见兰锦歌精神抖擞地在屋子中走来走去,便好奇地问上一句。她说完自己便打了一个呵欠,揉着眼睛,一副很困的样子。兰锦歌瞧见她这模样,便摆摆手道:“我不困,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吧,不用管我。”说完便继续在屋子中走来走去。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一般情况下若是皇后娘娘这样在屋子中乱转的话,那就是碰到了什么难缠的事情了。以前她这样乱转是因为被花贵妃欺负,不过这两天花贵妃都没有露面,所以她这样乱转又是碰到什么事情了吗?
“娘娘,您是不是又碰到什么难缠的事情了?”虽然小玉很困,但是她可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小丫头,所以主子不睡,她也是不会去睡的。此时见到兰锦歌这样焦急地走来走去,她便凑上前去倒了杯水。
兰锦歌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凝眉道:“我的事情跟你们说了也没用……”
她的确是又发愁了,这次愁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近纪止墨那个贱人。要知道那个人可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爱人啊,可为什么只有自己意识到了那一点,那个男人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不仅不知道,还总是用那么讨人厌的手段来对付自己……想想真是头痛!
两个丫头见自己的主子这样着急,便转着眼珠子想了想,娘娘怎么忽然之间又这样生气烦躁呢?刚刚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她一大早地那样冲撞了皇上,皇上也没有说什么重话啊,只是罚了她顶花盆嘛,再说花盆娘娘到最后不是也给弄碎了吗?所以说她根本就没怎么受到惩罚,现在还这样不忿……
“娘娘难道是在想言相的事情?”
双成不确定地问上一句,刚刚兰锦歌跟言阙吵吵闹闹的,所以她现在心情不爽,很可能就是因为那件事情。
“言相?”听丫头乍然提起这两个字,兰锦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她马上便明白了,毕竟言这个姓也不是那么常见的。她想到了上午时间碰到言阙的场景,不禁磨牙,“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像纪止墨那样的人渣,果然身边就是言阙那样的人渣。”
双成见兰锦歌一听到言阙脸上的颜色更加不好看了,所以便暗暗咬舌头。难不成娘娘刚刚苦恼的不是言相的事情?哎呀都怪她多嘴,现在娘娘看起来更加郁闷了!
“其实娘娘也不用太过生气,言相的地位可是非常高的,他见了皇上甚至都不用行礼呢……”
“哼,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那小子才这样看不起我吧?”
兰锦歌又想起来了刚刚言阙看到她时的那种眼神,那是一个绅士该有的眼神吗?那个男人绝对在藐视她,绝对!她愤恨地在椅子上做下去,咬着牙道:“纪止墨还有言阙,这两个人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中,不然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两个!”
她这话说得掷地有声,两个丫头闻言都沉默了下来。话说她们主子怎么总是这样啊,这种话也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刚刚她说的可是当朝天子和当朝宰相啊,两个丫头听到也就只当做没有听到好了……
小玉和双成对视一眼,然后各自沉默。兰锦歌等了一会,不见两个丫头说什么,便拧着眉头奇怪地道:“你们两个,怎么忽然就变哑巴了?到底怎么回事,觉得我的话不对吗?”
“奴婢不敢!”
她们只是丫头,怎么能说皇后娘娘的话不对呢?小玉咽了口吐沫,小心地劝道:“奴婢知道娘娘现在心中不好受,只是刚刚娘娘的话实在是……您想啊,皇上和宰相大人,他们两个怎么会落在娘娘的手中呢?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玉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兰锦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其实这个事情兰锦歌心底里也是清楚的,尽管她再不忿,有些事情却是没办法改变的。比如纪止墨跟言阙的身份,两个人的身份都那样的尊贵,她要怎么收拾到那两个人呢?
“真是烦死了!”
兰锦歌叫了一声,趴在了桌子上,郁闷地唉声叹气。两个丫头对视一眼,觉得自己有必要来给自己主子打打气,所以便一边坐了一个,道:“娘娘你不要这样烦躁,其实今天还是挺幸运的一天呢!”
“这还幸运?脑袋上都顶上花盆了还幸运?小玉你脑子是不是抽了?”
小玉摸了摸鼻子,小声地道:“娘娘您只知道自己顶花盆了,您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做了什么呢!您可是躲在灌木丛中扑出来惊了圣驾呢,这可是非同一般的!而皇上却只是罚您顶花盆,这简直太幸运了,所以我才说今天是幸运的一天!”
小玉说完之后给了兰锦歌一个大大的笑脸,兰锦歌白了她一眼,扭头向双成道:“双成,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双成的性子比小玉要沉稳多了,只见这丫头凝眉想了想,然后点头道:“娘娘,其实小玉说的对,今天这事情要是换做别人,估计早就被打入冷宫了。”
“纪止墨还真是一个人渣啊?”
她还以为纪止墨那个冷面冷心的人只针对她一个呢,不过现在听到这两个丫头这样说,她在心中对那人又越发鄙视了。换做别人早就进了冷宫了?他怎么就这么没爱心呢?
“娘娘……”双成很是无力,只得道:“您可别忘了皇上是什么身份……这样被人冲撞了,怎么可能不发怒?所以说今天娘娘真的是非常幸运的了,娘娘以后可千万别再做这样的事情了,实在是太惊险了……”
“有吗?我觉得很一般啊……”
兰锦歌说着眨了眨眼睛,仔细回味了一下上午自己干的事情。当她冲过去吻上去的时候,纪止墨眼睛里分明就是有什么东西,哼……那个男人是不是对自己也有意思?他要是对自己也有意思的话,大大方方承认不就行了?反正他们原本就是夫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