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兰锦歌,只是纪子墨用来做挡箭牌的角色而已。
兰锦歌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再面对众人的目光,就坦然了许多。反正她和纪子墨也确实没什么关系,更加谈不上什么爱情。
纪子墨带着兰锦歌,正欲上前去和纪天妄打招呼,就见纪天妄好似没有看到兰锦歌一般,直接对纪子墨道:“子墨,你过来一下。”
纪子墨还以为纪天妄这是准备因为兰锦歌的事而向他发作,于是为了不牵连到兰锦歌,只好答应下来,轻轻抚了抚兰锦歌的背脊,道:“我去去就回。”
兰锦歌嗯了一声,给自己找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桌上的甜点和饮料和酒,她是一样都不敢动,就那么端坐着,睁着眼睛打量着会场里的男男女女。男士西装革履,女士礼裙加身,一时之间,觥筹交错,恍若一梦。
“赵若思嫁给富商之后,正准备重新启动她家的公司。”
“如今您还说这些干什么,我和她早就没有联系了,难不成您打算再踩她一脚?”纪子墨摸不准老狐狸打得什么主意,竟然没有问兰锦歌,而是把话题转到了赵若思身上。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么。”纪天妄板起脸,像是生气了,“毕竟赵若思这丫头,也是我和你母亲看着长大的。现在她们家族落魄,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理?”
纪子墨嗤笑:“她们家一年前就没落了,你现在才说,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纪天妄却像是没听到纪子墨的话一般:“但是我不方便出面,还是你们年轻人谈比较好。我刚才说,她正准重新启动她们家的母公司,虽然现在她的资金不缺,可你也知道,生意场上不只是金钱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纪子墨被这一番话弄得有些云里雾里,不知道老狐狸到底想怎么样。
“重新启动公司,也要重新建立信誉,还得打点黑白两道的关系。对赵若思这么一个小丫头来说,有些为难了。而这次她要是失败了,那么不仅仅是她家再无东山再起的能力,更意味着她老公的钱也会亏空。那么,她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纪天妄悠悠的叹道。
听到这里,纪子墨总算是听明白了。
纪天妄想让他以纪氏集团的名义帮助赵若思,纪子墨原本就有这个意向,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如今被纪天妄提出来,倒也妥当。可父亲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他不是一直想让自己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吗。
纪子墨想不通,也就不再去想。正反父亲不可能以纪氏集团做赌注,来加害赵若思。那么自己便借着这个机会,帮赵若思一把,也算是了结这么多年的情谊吧。
纪子墨毕竟年纪尚轻,且感情经历较少。所以只当纪天妄终于顾及了一次感情,想起赵若思和纪家多年往来。
可纪子墨不知道的是,纪天妄的这番话,真正的目标,是兰锦歌。
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是这么个道理。让纪子墨对赵若思重燃旧情,那么兰锦歌又该何处?如果兰锦歌自动退出,那么到时候只对付一个赵若思,便容易许多。毕竟纪天妄甚至赵若思的秉性,要拿捏她也很是轻巧。
而若是兰锦歌和赵若思相争起来,那么纪子墨对她们两个就是厌烦。
这时再让慕容羽出现,纪子墨别无选择。
而纪子墨不知纪天妄的如意算盘,他重新回到会场,在会场里搜寻了一圈,先是看到角落里的兰锦歌,娇小的身躯,茫然地看着会场里的人,像个迷路的小孩似的,让纪子墨心头一软。
纪子墨本想和兰锦歌说一声,可是又想起自己和赵若思曾经的关系,最终叹了口气,转身走向赵若思。
等他处理完所有的事,他就向兰锦歌坦白,告诉她,他有多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思及至此,纪子墨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一些。
兰锦歌打量着会场,忽然发现了自己唯一熟悉的那个身影——可他不是说去去就回么?现在回来了,他这又是要去找谁?兰锦歌转眼随着纪子墨的身影而去,发觉纪子墨站定在一个身材窈窕打扮火辣的女人面前。
兰锦歌下意识眯了眯眼睛,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竟然是赵若思。
兰锦歌的心里一下子就慌了,赵若思怎么会在这里,纪子墨为什么不找赵若思当女伴?难道,他是怕慕容羽恨上赵若思,为了保护赵若思,才用自己当挡箭牌?想到这里,兰锦歌只觉得自己被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所侵袭。
“怎么,纪子墨没有陪你吗。”慕容羽端着一杯香槟坐在兰锦歌,那副关切的神色,像是和兰锦歌相识已久的好姐妹。
兰锦歌抬眼看了看慕容羽,笑了笑:“反正他也没有陪你,我不算输。”
慕容羽气得咬牙切齿,自己本来想嘲笑嘲笑兰锦歌,却没想到被兰锦歌反将一军!纪子墨去找赵若思,她不在乎!她从小就知道,这些有钱的男人,哪个不找女人?更何况赵若思早就结婚了,对她构不成威胁。
虽是这样,但慕容羽不能容忍有人在她面前提。
不说出来,相安无事。一旦说出来,那么丢脸就是她慕容羽。
慕容羽捏紧了手里的酒杯,死死盯着兰锦歌,目光有如毒蛇:“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你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下贱坯子,而我,我是慕容集团的千金小姐。连你提起我的名字,都让我觉得恶心。”
兰锦歌耸耸肩,没说话。她没想到这个慕容羽公主病这么厉害,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都能让她气得脸色铁青。
而兰锦歌的这副模样落在慕容羽眼里,那就是赤果果的挑衅。她霍地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兰锦歌,退后两步,又忽然向前。
就在兰锦歌搞不懂慕容羽怎么想的时候,慕容羽的身子像是失去控制一样,骤然向兰锦歌扑来。一切发生的太过迅速,当兰锦歌觉察到慕容羽的目的,事情已经变得不可控制。
只见慕容羽扑在兰锦歌身上,香槟洒在兰锦歌的礼裙上。这还不算完,慕容羽装作身体失重胡乱地抓取,一把扯开兰锦歌的礼裙,从侧腿根处一直扯到了裙摆。
等慕容羽“愧疚”地站起来的时候,兰锦歌已经狼狈不堪。
而慕容羽刻意提高音量:“对不起,兰小姐!”会场虽然很大,可是并无隔间,声音荡在会场上空,几乎能让所有的人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