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锦歌从睡梦中醒来,唯一的感觉就是浑身上下都好像在被火烧一样。
热的要死了。
她睁开眼睛,眼前看到的一切东西都是重影的,还是模糊的,雾里看花。
但也能感觉出来,这里是豪华的总统套房的装饰风格。
金碧辉煌,随便一个喝水的杯子都是水晶的。
“热……好渴,这是……什么地方?”
兰锦歌下意识的想要爬起来找水喝,才感觉到身上瘫软的不像话。
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掌忽然捏住她的下巴。
“醒了就醒了,装什么死?”
低沉磁性的男声灌入耳膜。
每一个字,她都懂,但是连起来的意思,她就不明白了。
这个男人是谁呀?
兰锦歌迷迷糊糊,头重脚轻,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清这个人的脸。
但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如同电影中故意的模糊处理。
身上热的更厉害了,空虚的要命,仿佛有什么原始的渴望正在体内涌动。
“你是谁呀?”
她问道。
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现在变得多么的娇软,听的人骨头都能酥了。
然而这个男人的抵抗力明显不错。
他的骨头并没有因为她的娇声而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捏着一只漂亮的高脚杯。
晃动着里面红色的液体,他放开兰锦歌的下巴。
“你说我是谁?连自己老公都不认识吗?”
兰锦歌现在的思想很模糊,她都还没有结婚呢!
她还是个一星期相亲八百次的剩女呢!
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老公,她是不是该偷着乐?
“对哦……嗯……我到希望自己有个……老公……呵呵……可惜我没有……”
她在床上翻滚了一下,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这么做。
似乎是能让身体舒服点吧?!
男人骤然将高脚杯顿在了旁边的小茶几上。
浑身上下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如同移动大冰山:“死女人,毁了我的婚,偷了我的种,你以为改头换面跑回国内,我就找不到你吗?”
兰锦歌浑身上下瘫软的只想找个水池子跳进去融为一体算了。
哪有精力应付他说的莫名其妙的话。
“唔……我在做梦……”
不然她怎么可能还悔婚,还偷种。
她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做梦?我让你知道你是不是在做梦!”
男人一扯腰间的腰带,身上宽大的浴袍被他潇洒利索的扯掉,如同一块白云一样在房间里飘开,落在地上。
修长好看的手指抓住了兰锦歌的衣服,嘶啦一声扯碎。
兰锦歌只觉得空气凉丝丝的侵袭了自己的皮肤:“你在干什么?”
“重温一下你的梦境!”
眼前瞬间多了一张放大的脸,然而兰锦歌想要看清这张脸的时候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了。
压抑的呼吸让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起来啦!做什么春梦,上班要迟到了!”
闺蜜闫琪琪抓着她不停的摇晃,兰锦歌清醒过来。
做梦了……
真羞耻,竟然做春梦。
她是个金牌记者,做事向来干净利索的,包括做梦。
像这种莫名其妙的春梦也能光顾她的睡眠,这对兰锦歌来说简直有些丧心病狂。
“今天有个采访,据说多家媒体都在抢头条,我们应该早点去。”
“谁?”
“MK的总裁,刚从美国回来。”闫琪琪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天啦,你是不知道,这个人简直就要帅死了,颜好多金,身家背景也是没的说,简直满足了所有女人梦中情人的幻想啊!”
兰锦歌对于这个采访对象有多帅并没有什么兴趣,她只对自己是否能够抢到头条感兴趣。
采访定在下午两点,兰锦歌打开电脑,开始查这个MK总裁的资料。
一张大幅照片跳出来。
照片上的男人靠着一辆布加迪站着,一条腿随意的弯曲,双手插兜,脸上黑超遮面。
纪子墨,MK新任总裁,长居美国,将于不日回国接掌公司。
曾经有过一个未婚妻,不过那个未婚妻在婚礼上放了他的鸽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说过任何他企图再婚的消息。
好眼熟……
兰锦歌看着这个黑超遮面的男人,仿佛隔着屏幕,她都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冰山一样冷酷的气息。
为什么她觉得这个人竟然和自己梦中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错觉吧!
一想到那个令人耳红心跳的春梦,以及后来那些令人面红耳热的细节,兰锦歌就觉得太羞耻了。
她一定是单身太久,以至于看到个男人就觉得能yy,一定是这样!
……
豪华的总统套房内,纪子墨冷冷的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阳光下繁华的城市。
一身合体裁剪的西装,将他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衬托的更加挺拔。
从上到下笔挺的如同一根标枪一样。
宽肩窄臀的好身材,天生的衣架子,尽管只是个背影,但依旧令人沉醉。
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来,在他身体周围镀上了一层金边,仿佛整个人自带圣光,耀眼的不真实。
“总裁,两点的新闻发布会就要开始,是否现在过去?”
身后,特助大卫进来问道。
纪子墨转过身来,两条气势凌厉的剑眉,直挺的鼻梁,以及一双精致的薄唇。
整个面部线条非常立体,刀削斧刻,完美得如同大自然的艺术品。
尤其是一双深邃的眼睛。冷峻的让人一眼就能够注意到他,他就是世界的焦点。
却又让人不敢直视,因为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让人只能对他顶礼膜拜。
“不着急。”薄唇微张,磁性好听的声音吐出三个字。
大卫答应一声正要退去,纪子墨忽然又说:“那个女人呢?”
“她既然是金牌记者,自然也是会出席的。”
纪子墨点点头,转头看着那张大床。
就在几天以前,他回国,第一时间找到了这个女人。
对于一个毁了他的婚约,搞的他名声坏掉的女人他没兴趣。
他只想知道,那个女人偷了他的种,把他儿子弄哪去了而已。
结果兰锦歌这个小贱人,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全程装死。
想到这里,纪子墨的目光倏然沉下去,仿佛一口枯井一样毫无生机深不见底。
话说回来,时隔五年,这个女人的滋味依旧让他欲罢不能呢。
放下手中漂亮的高脚杯,杯子里还有尚未喝完的红酒。
“走,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