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然见到姚黄后,没有立即带着走。而?是命人堵住姚黄的嘴,又命自己这一行人在屋子里安静的呆会儿。玉然想碰碰运气?,钓钓鱼,事?实证明玉然的运气?还错。
只见一婆子悄悄的进?得屋来,那婆子到时,见到玉然也在此,立即转身准备开溜,被玉然命人逮住捆起来。玉然将姚黄与那婆子一同带往安守院,路上碰上了赵春家,两队人马合一,一起往安守院而去。
这边,明定去问李明易要侍书。李明易见明定气?势汹汹上门,还颇是有骨气的拒绝了,不怪他这样,知道苍鹭他们发现了姚黄,冯十一就兵分两路,一路想去灭灭姚黄的口,一路想着将侍书带回来,瞅机会灭口了。
侍书带是带回来了,但这李明易也疑惑呀,一直在问,不肯走开,弄得冯十一想下手都没机会。
见李明定打?上门来,冯十一就拼命的游说李明易,什么在自家的地盘被人带走了心腹小厮,这也太丢面儿了不是。况就算姚黄有罪,没道理因为侍书认识她,就要定侍书的罪吧。巴拉巴拉,一阵游说。
李明易一想还真是这个理儿,于是就有刚开始的拒绝。明定十分不耐,这次的事?情又扯到了老十一这边,加上冯十的前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与这冯十一脱不了干系。
李明定懒得废话,直接命人闯进去找侍书,见明定如此凶悍,李明易还大是不满的说:“你这人也太无礼了些,怎可强闯。”
有道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更何况这次的理还在明定这儿,明定找到人后,拖着人就走,冯十一还想上前,明定一瞪眼:“我是从不喜欢打女人的,但对你,今儿个我还真想破破例。”
冯十一见李明定并非说笑,不敢再拦,只得眼看着他带人走了。见侍书姚黄俱被人带走,冯十一知道今日之事?,实难善了。又想故伎重演,弃卒保驹了。
可惜,玉然不给她机会了。李明定刚走,玉然从谢大奶奶那儿搬来的助手上门了,上次冯十一利用谢大奶奶,让谢大奶奶十分窝火,但长辈已发话儿,不得不从。
七房的事?儿,她早有听闻,但因一直未明面儿上报到她这儿来,她也就一直装糊涂。此次,主然求上门来,将前因后果一说,谢大奶奶哪会猜不出是何人做鬼。即刻命人按七奶奶的要求,将秋雨轩给封了。
当谢大奶奶这样做,也不光是为了泄私愤,做为一个未来的宗妇,还没有这么心胸狭窄,主要是此次事件太过恶劣,做为宗妇她责无旁贷。
想着府里如真有此恶妇,实在太过可怕,必得严惩才好。况就算最?后查出来不是冯十一干的,她也有失查这罪,自己这个大嫂如今这样做是合情合理的。
玉然明定,还有赵春家的在安守院开始三堂会审。冯十一既然能用姚黄威胁侍书,同样,明定可用侍书威胁姚黄,姚黄就将自己如何受威胁,如何被逼掐二?姐儿的事?儿都说了。
末了,还说,本来冯十一是要她将二?姐儿掐死的,这样才能更震撼人心不是。但自己实在下了手,只将二?姐儿掐晕了就走了。
玉然一听,骇然变色。这冯十一真是歹毒。幸好这姚黄尚余慈心,否则二?姐儿这次真是凶多吉少,自己也更难以脱身,毕竟二?姐儿要是死了,李明定不可能对自己毫无芥蒂的,那之前自己所做的努力将会回到原点。
既然是冯十一指使姚黄掐的,那乳母为何又说给大哥儿、大姐儿下毒是画眉指使的。挖出萝卜带出泥,原来这乳母说得也是实话,这画眉早就跟冯十一勾结。
两人订下毒计,想着李明定再相信王玉然,如果三个孩儿一同出事儿,那李明定还会心无芥蒂吗?还会无条件的相信王玉然。他们二人生隙,别人自然有机会了。因此,两人兵分两路,各施计策。
好吧,姚黄与画眉有做案的动机,那乳母为何要如此做呢。明定不相信仅仅为了钱财,这乳母就会冒这么大风险。逼问半晌儿,那乳母死咬着不开口,赵春家的命人稍稍的按了下她的穴位,痛得她冷汗淋漓,惨叫不已,她还是不说。
赵春家的想着,这样光痛,可能于视觉上不够震撼,命人一刀切下了她的小指,只见鲜血汩汩而?出,鲜血淋漓,再加上赵春家的冷冷话语:“今儿个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硬,再不说,我将你这十指一刀一刀都剁了,看你嘴硬到何时。”
这乳母已经痛的浑身发抖,赵春家的还待再问,这时,跪在一旁的侍书开口了:“嬷嬷不必再问,她这样做都是为了我。”
众人俱都看向侍书。原来这乳母是侍书失散了多年的亲姐,后在侯府相认,冯十一也是知道的。
因侍书帮冯十一毒杀了刘翠,冯十一就拿此事?威胁二?姐儿的乳母帮她做事?,说如果不做,就让她看着她弟弟在她面前杖责而亡。
侍书将这些事?儿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玉然没想到这冯十一竟如此毒辣,真是视人命如草芥。
现下想来,真是后怕不已,这冯十一为了拉自己下马,竟然用上了人命。这次还真是幸运,幸好三个孩子俱都无事?。不然,自己与李明定如何,还真不好说。想来,侯夫人看到自己也会非常不愉的。
玉然很是疑惑,为何此次她们会如此兵行险招,就算她们掐死二姐儿,那也未必会赖在自己身上啊,自己如果实在脱身不了,也可说是丫头干的,于自己无关啊。
赵春家的听了玉然的疑问,一笑:“如出人命,自然让人震惊。此时不管你做没做,只要别人相信是你的做的就行了。”
玉然一惊,想想是这个理,武则天说是王皇后掐死了她的女儿,众人谁不知这其中有猫腻,但问题是上位者相信了,并由此定罪了不是。
玉然还是有不解,此次爆发的有点仓促,最?好的不是大哥儿、大姐儿身体很虚,出事儿之时,这二?姐儿再被人嫁祸给是玉然掐死的,不是更让人震动吗。为何今儿就匆匆爆出来了。
很快,玉然知道答案了,一直打酱油的画眉此时忍不住呕吐起来,玉然见她这样,先时还以为是被那乳母的血气?恶心到了,也没在意,还是蔡婆子在旁耳语道:“我看那画眉很不对劲儿,这样呕,不像是被血气?所惊,倒很像是有了。”
玉然一听,心怦怦的跳了起来,不应该呀,自己没见过李明定找过她,难道这厮又背着自己……
想着,玉然恶狠狠的瞪向了李明定,李明定见到玉然这凶狠的眼神,吓得眼皮都跳了,这是怎么了,忙用眼睛询问玉然。玉然不理,但心里像猫挠一样,想立即知道答案,但又怕真是李明定所为,那自己要如何面对……
玉然还在犹疑呢,这时,雨燕开口了,都是过来人,大家当然都同样都有猜想。雨燕想着画眉这贱人让自己的孩儿受如此大的苦楚,就恨不能活刮了她,知道爷已经几年没来过安守院了,她怎么就有了的呢?如果是她与人苟且,那这次,她就死定了。
就算真是爷在她不知道的时侯跟画眉有什么,怀的是爷的孩儿,那恶心一下王玉然也可以,反正自己也讨厌这个主母。如真是爷的,那王玉然必定会对付她的,到时,自己也乐得看戏。
退一万步讲,这画眉没什么,那可是自己这个姐妹可是宅心仁厚,关心她的呢。
雨燕因道:“哎呀,画眉妹妹想是受惊了,府医不是在外面吗?先请进来看看吧,要不然,呆会问话都问不了。”
玉然想着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让府医看看也好,自己心里也好有个定论。因命人将府医请过来给画眉号脉。
画眉脸色惨白,情知躲不过了。府医号完脉后,对着明定拱拱手道:“回七爷,这姑娘是喜脉。”
明定一听,心理咯噔了一下,难道是他回来了?不对,不对,他回来了自己哪能不知道?那这画眉哪来的喜脉?!难道她竟然敢偷人?真真该死。
要不是还有这么多旁人在此,明定恨不能冲上去踢死画眉。
七房的事?儿,大家也都知道一点儿,自从这七奶奶进?门,这定七爷都从安守院绝迹了,先时刚听到画眉怀孕,还道是这七爷终于忍不住偷腥了。
但现下一见这七爷的脸色,众人哪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反正现下事?情也搞清楚了可不能再留这儿,赶紧走的好,免得定七爷拿自个儿撒火。
赵春家因道:“现下事?情也清楚了,我就将这几个贱婢带走,等着七爷、七奶奶示下再行处置。那画眉毕竟还养着姐儿,就留给爷先行审好再说。我等就告辞了。”说着,立马带着人撤了。
明定见赵春家的走了后,那雨燕原鸽还立在这里,气?得对着她们大吼:“还不快滚,还呆在这儿干什么?”玉然心道,人家本就是准备看热闹的。
看明定气?的这样,玉然心松了一下,也顺气多了,遂,对着雨燕原鸽一挥手:“你们先下去吧,好生照料哥儿姐儿。还有,雨燕,你将二?姐儿一并抱过去,先照看两天。”雨燕原鸽称是退下。
待人都走后,还不待玉然发问,明定冲过去一脚将画眉踹倒在地:“你这个贱人,竟敢偷人,说,这人是谁?爷要活刮了他。”
画眉还待不说,明定道狞笑道:“你知道爷的,你是不是想尝尝爷的手段。”说着又是一脚,画眉痛的卷缩在地,半天儿才喘过的气?来,见明定这样儿,画眉知道今日实难以善了。
况自己不说,自有人说的,只得合盘托了出来,求个痛快。原来,自从玉然将明定笼得死紧后,刚开始画眉还是心有不甘的,但人就是这样,刚开始有希望,但后面看着完全无望时,就会绝望,也会认命。
画眉也认命过一段时日,加上玉然将二?姐儿给她养,她想着,将二?姐儿好好养大,自己也算有靠的。谁知,那冯十一时常找人给她说话儿,本来心中就有火种,被这样一撩,又燃起来了。
尤其是那嬷嬷说道,这二?姐儿毕竟不是亲生的,日后要是走娟回来了,她又该如何自处呢,还不如自己挣得一丝恩宠,自己养一个。
画眉心动了。那嬷嬷还指天指地的发誓说要帮她。尔后也常找她说话儿,送些东西,间或一起骂骂王玉然,真是很多时侯想她所想,急她所急了。渐渐的她也就将这人当作了自己人,当然,这个时侯她还不知道这是冯十一的人。
那天,那嬷嬷跑进?来对她说:“姑娘,我那在外院伺候的弟弟看到定七爷落单儿了,还拿了杯茶给他,那杯茶里可是…….”说着,还暧昧的看了眼画眉。
画眉当然知道是什么,但还是心有疑虑,问道:“你在哪儿碰到的爷,爷现在在哪儿?”那嬷嬷道:“在外院儿的耳房里喝茶呢,想来此时就等着姐姐你去了。”
画眉想了想:“还是算了,外院人杂,要是有所冲撞就不好了。况,现在在孝期,就算…..那也是不能怀孕的.”
那那嬷嬷听后嗤了她一下:“你傻啊,男人嘛,你不跟他有关系还怎么亲热的起来。况,现在马上要出孝了,就算有了,那完全可以遮掩过去的不是?”
画眉心动了,心中的火种压过了疑虑,想着不管怎么说爷都是自己的夫主,就算有了什么也无碍的。
画眉跟着这人来到了外院,进?了耳房,一见之下,大惊,这根本就不是爷,这是五爷。想马上转身出去,可惜浑身发软已经走不掉了。
这李明仲原想着在这耳房里歇息一下就走的,谁知刚吃一盏茶去就燥热难耐,正待出去时,没想到个小美人就撞了进?来,心下一喜。
李明仲也没看清是谁,搂过来就上下其手,急急的剥了干净。事?毕才发现这竟然是自己那七弟的小妾,心下一惊,忙忙得溜走了去。自此,冯十一是拿着了画眉的七寸,可谓是予取予求。
此次动手,确实有点仓促。但画眉已经等不得了,她发现她怀孕了,想要偷偷打掉,但想着刘翠的惨状,她有点害怕。最?主要的,她舍不得,现下爷这样,不知何时她才有自己的孩儿。
必须要尽快让李明定厌恶王玉然,趁李明定心情不好时,自己去做解语花,只要李明定跟自己同处一室了,不管最后他做了没做,自己大可将这个孩儿说成?是李明定的。
因此,她对冯十一讲要提前计划,冯十一想想也是马上要出孝了,也不能拖了,于是两下一合计,就下手了。
可她们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李明定从一开始,都没有一丁点儿的怀疑王玉然。不但不怀疑,还与王玉然配合默契,很快就摸到了她们这里。
事?情也都清楚了,玉然立即对明定说,她要去侯夫人那儿告状了,毕竟,不能将秋雨轩封的太久,不然会有人说她跋扈了。
玉然跑到荣晖堂跪在地上向侯夫人哭诉道:“…….孙媳自进门以来,不知何故得罪了十一弟妹,屡屡找孙媳的不自在。之前种种也就算了,但现如今竟将手伸在孩儿身上,孙媳无法?,求祖母一定要……”
其实在玉然来之前,做为侯府最?高?的管理者,已将此次事?件知道的一清二?楚。
侯夫人深知不聋不哑,不做阿翁。孙媳之间的争斗,只要不伤及根本,侯夫人一向是不怎么理会的。
但此次十一媳妇就太过了,竟将手伸向了子嗣。更过份的是算计老五给老七戴绿帽子,弄得兄弟阋墙,这就不可饶恕了。
侯夫人铁青个脸,对玉然道:“你放心,我自会给你们一个交待。”说完,让玉然退下。
侯夫人命人将侯爷请过来,二?人要好生商议一番,这个十一孙媳实不能留了。但具体怎个处罚法?,还是要跟侯爷通通气?儿的。
侯爷来后,侯夫人道:“我观这个老十一家的心术已坏,实不能再留在侯府祸害满门。”
侯爷听后道:“你想如何处置?是要休掉?”
侯夫人道:“现在乃多事?之秋,这老十一家的知道的也太多了,况如真休弃了,让珍姐儿如何自处呢。”
侯爷沉吟道:“你想如何?”侯夫人答:“送到家庙关起来,不让她再出来了。既能全了珍姐儿的面子,也不怕有什么闲话漏到外面去了。”侯爷思虑了一下,这样也确实是各方面损失最小了。
候爷道:“就依你所言吧,只是可惜了老十一。”侯夫人闻言,也默了一下。之前李明易的好学上进?,很是让他们老夫妇俩惊喜了一下子,本以为这弘元大师的话是不是就应在了李明易的身上,谁知越长大越平庸,老侯爷颇为失望。
虽然失望,但想着这孙子不像别的孙子那么荒唐,只是天赋有限,如好好教导一二?或可一用。
先前还好,但现在看来,越看越不成?。侯爷很是失望,原想着出孝后放两个孙子出去,其中一个就看中了李明易,但观他的行事?,很是没有章法?。一个刘翠就能将他勾得忘乎所以,完全不顾礼法?。
再加上他那老婆行事?不管不顾,完全没有底线。都说人前教子,枕边教妻,这个老十一竟然对自己妻子的所作所为毫不阻止。
如果真是毫不知情,那就是蠢到家了;如果是知道,而?不阻止,那更是愚昧无知了。眼下看来,这个孙子真是废了。
其实吧,这个冯十一还真是白做坏人了。如果她不这样折腾,说不定侯爷真会让她成?为官夫人的。
冯十一这么疯狂。在玉然看来是有个发展过程的,这冯十一刚开始时,可能是有点跟自己竞争的意味,一心想压自己一头。但屡屡受挫后,就心理上有点变味了,一门心思就想将人整下去,越受挫越想尽办法?去打压别人,就像一个赌徒一样,越输越想捞本,最?后输得一无所有。
当然了,也不排除,她就是单纯的看玉然不顺眼。看着玉然倒霉她就高?兴。哪怕于己毫无利益可言。就像在现代时,有一个同行,跟玉然八竿子都打不到,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但就因为是公司同一批推荐的,见玉然通过自己的努力跑到前面去了,就各种的黑,各种的造谣,后面竟然发展到谩骂。
玉然当时就觉得这人真好笑,这种评本事吃饭的事?,当然是要提升自己的能力啊,光去打压别人有什么用。将别人打?压下去了,自己还是上不了,这不是为他人做嫁衣么。
不管怎样,此次这次应该是将冯十一这个疯子打?得不能翻身了。因为玉然去告状的第二日,侯夫人命人将冯十一奶奶送往家庙,且并未说归来之期。看来,这冯十一必得坐不短时间的牢了。
谢大奶奶这边也将冯钟秀身边儿的得力奴才一个不剩的捆了起来。没有直接发卖,毕竟这些大多是冯钟秀的陪嫁,还是跟冯家招呼一声才好处置。
冯钟秀的嫡母接到自家女儿被侯府送到家庙的消息后,来到侯府例行理论一二?。世子夫人接待了她,待从瑞华堂出来后,冯钟秀嫡母有脸色很是一言难尽。
一方面,想着那贱人当年仗着受老爷看中,硬是哄着老爷做了平川侯府这门亲,这些年来,那贱人仗着女儿的势,在自己面前多有不恭,现如今好了,你这贱人的女儿犯下如此大错,看以后还敢在自己面前嚣张。回去后,可得好好的修理那贱人一番才好。
但另一方面,世子夫人今天明明白的对自己讲了,她那便宜女儿日后要常年呆在家庙里,又占了十一奶奶的名?份,这老十一房里无人主持也不像,所以,出孝后,侯府要扯帖子文书的给老十一迎个二?房奶奶的。这点就不太美了,太没面子了。
不过不管怎样,今儿个总得来说还是让冯夫人高兴的,面子毕竟没有里子实惠,想着多年恶气可出,冯夫人真是有说不出来的畅快。
冯十一被侯夫人没有说归期的送到家庙后,谢大奶奶将她身边的一众仆从,打?得打?卖得卖,全部打发出去了。可惜的是,冯十一的乳母卫氏没有等到发卖那天,就因病死了。
玉然这边,那个画眉肯定是不能再呆在安守院了,具体怎么处置的,玉然没有过问,这是李明定亲自处置的。对于她,玉然是复杂的,所以,还是交给别人吧,免得自己受煎熬。
想着二?姐儿遭此大难,如没有亲娘在身边也太可怜了些,跟李明定商议后,将走娟从家庙里接了回来。
这几年的庙中清修,走娟看起来颇为清瘦,见过玉然后,玉然也无意于再给她下马威,知道她现在最想见的当然是二姐儿,命人抱来给她。
走娟看到自己的女儿,真是悲喜交加,失而复得方知有多珍贵,抱着女儿泪如雨下,泣不成?声,玉然看着也颇恻然。挥手让她带着二?姐儿退下,母女俩好生亲香。
聪明如她,快速的认清现实,知道这个主母不是软面疙瘩,想着玉然刚进?门时,自家就根本不是对手,更何况,这几年过去了,玉然在府中根基地位再不可同日而语了,更不可能有胜算,现在再跟玉然别苗头,那纯粹是嫌命长,遂一门心思抚育二姐儿,再不敢做他想了。
雨燕原鸽,自从画眉被带走后,再也没见到她。想来都心肝颤,根本不敢深想。这么多年了,她们早已知道主母想法,只要她们不去觊觎李明定,玉然其实是相当厚待她们的。想着自家现在都是有儿女之人,也算后半生有靠了,在李明定方面既然毫无希望,也就认命不再折腾了。
自此,玉然的后宅总算安宁了下来。玉然明定二?人经常一个习字,一个半卧在贵妃榻上看书,或者在闺房之中谈天说地,畅想未来。明定深觉这种日子惬意极了。
经过这些事?儿,明定发现女人多了真是太麻烦了,而?且也太可怕了。他很想将孩子的密秘说出来,但又不知怎样开口。
明定尝过了现在的安宁日子,喜欢跟玉然在一起的舒适充实,现下再让他回到之前那空虚的生活,想想都可怕。因为怕失去,所以更珍惜。
日子忽忽而?过,转眼出孝,玉然知道,自己的新生活也即将开启。
作者有话要说:12月4日二章合一,上午11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