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安然自知失言,但决定耍赖到底,便清了清嗓子,“我……我就宁化那件事骗了你啊,我还能有什么事情骗你。”
“不!你说谎!阮安然!你最好跟我实话实说,否则我不保证我能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他解开安全带,身子朝着她这边靠近……
阮安然吓了一跳,“你……你到底怎么了?你该不会又吃错药了吧?”
这个又字暴露了一点什么,宫弈立刻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吃错过药?”
阮安然真想打死她自己,她只好继续硬掰,“什么啊,你最近各种表现都很奇怪,就像吃错了药,难道你还真的吃错了药?”
她编的像模像样,宫弈也就信了,因为他本来找她就不是为了这事。
宫弈见她不见棺材不掉泪,便直接拿出了那串手链的照片。
阮安然一看,眼神就立刻无法掩饰的错愕了一下。
虽然她只是一瞬就恢复了正常,但还是被宫弈看见了。
“这手链是你的吗?”
阮安然转过头看窗外,“不是。”
“你看着我回答!”宫弈把她的脸强行掰过来,让她无法躲避他的眼神,“上个月小瑾出院party那天下午,你是不是在荔水湾,你是不是因为衣服湿了要在客房换衣服,你是不是……”
阮安然害怕他继续说下去,出声打断他,“是又怎样?是小瑾邀请我去的!”
宫弈别有深意的看着她,问道:“这条手链是不是你换衣服的时候落在客房的。”
阮安然心里感慨,不愧是宫弈,这问话方式绝了。
如果不是骆羡凝已经提前跟她通过气,她此时恐怕真的会借梯子下楼,直接承认。
一旦她承认手链是她的,宫弈就会知道那天下午的人不是骆羡凝,而是她。
这是一个陷阱。
幸好,她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阮安然笑了笑,“我没有,这条手链不是我的,所以不可能是我换衣服的时候落下的。”
宫弈看她否认得斩钉截铁,心里莫名有些失望。
但还是不甘心,继续问道:“可是,我已经去dora的工坊查过,这条手链就是你做的。”
“是我做的不假,但我已经送人了。”
阮安然现在已经淡定下来,一开始她不知道宫弈为何而来,所以有点慌张失措,但他明显就是为了手链,她也就不怕了,因为所有的说辞借口早就已经想好。
“送人?”宫弈明显不信。
阮安然不屑的说:“我送给了骆羡凝,我还特意在这条手链上刻了一个x。”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刻x本来是她为了纪念曾经的自己而刻的,但现在,也只能往骆羡凝身上套了,她也很庆幸,骆羡凝的名字里刚好有个x。
这个解释倒是没有破绽,如果他提前不知道骆羡凝的习惯的话。
“骆羡凝的首饰上刻的都是N。”
阮安然白他一眼,“你这人真有意思,我都说了这是我送她的礼物,我总不会提前问她习惯刻什么吧?我刻什么是我的心意,为什么非要跟她的一样呢?”
说的很有道理,宫弈感觉自己快要被说服了。
但是会不会那么巧呢?
阮安然深深叹了口气,“我说宫先生,如果这条手链真是我的,我阮安然三个字里哪有一个x,我为什么要刻x?”
宫弈被彻底说服了。
是啊,rar,她刻个r倒还在情理之中,如果她刻x,就说明她一早就准备要送人的。
难道真是他误会了?
宫弈忍不住将手伸向阮安然的肩膀,他想抱抱她,他想试试他梦里的手感是否与她一样。
阮安然在他的手就要碰到自己肌肤之前,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
在寂静的停车场格外明显。
阮安然怒不可遏的骂道:“宫先生!请你自重!你是一个马上要举行婚礼的人,你有一个很爱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你现在这种行为有多可耻你知道吗!你真是不要脸,你根本配不上骆羡凝!你想碰我是吧,来,我让你碰个够!那边就是摄像头,我们苟且一场如果能让骆羡凝彻底认清你这个人渣的真面目,我就豁出去了!”
阮安然故意掀开衬衫,露出自己的肩膀,朝着宫弈撞了过去。
可是宫弈却被她骂醒了。
他刚刚只是一时恍惚,才做出了那种出格的举动。
现在他又恢复了平常的冷漠自矜,迅速帮阮安然穿好了衣服,但是却不敢看她,“你误会了,既然事情都弄清楚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下车吧。”
阮安然冷冷的说:“宫先生,我不知道我是哪里让你觉得特别,但请你记住,我有男朋友,我很爱他,我爱他爱到甚至为了他以身试法,请你以后与我保持距离。”
说完她就下了车。
宫弈却觉得有些古怪。
她和叶维凡明明就是假扮情侣,别人不知道,他却已经知道了。
她拿叶维凡来点他,就有了些此地无银的味道。
他靠在椅背上,深深叹了口气。
宫弈啊宫弈,别再胡思乱想了。
……
阮安然回房之后,阮小年在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她便拿着手机进了洗手间。
连忙给骆羡凝打电话:“宫弈来找我了,因为手链的事。”
骆羡凝的心提了起来,“你怎么说?”
“我说手链是我送你的……”
两人再次套好词,骆羡凝感叹道:“安然,以前我对你有不好的地方请你原谅,我到现在才知道,你是我的真朋友,你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没有没有,你对我一直都很好。”阮安然故意说,“小年在叫我,我要去看看她怎么了。”
“去吧。”
挂了电话,阮安然从洗手间走出来,就看见吃着薯片的阮小年说:“我什么时候叫你了?”
阮安然脸色一变,这个酒店隔音效果这么不好的吗,她试探着问:“你刚刚都听见了?”
阮小年咬了一口薯片,“是啊,你们在说什么手链,哪条手链?”
阮安然无语极了,她只好对阮小年说:“就是我曾经送过羡凝阿姨一条手链,然后被宫弈知道了,他觉得手链是羡凝偷我的,我跟她解释一下。”
阮小年点点头,没有再追问,可是小脑袋瓜子里面并不是这么想。
后来,当阮安然出门去买东西的时候,阮小年便给叶灼言打了电话,两人约在了商场的儿童乐园见面。
叶灼言捧着一杯热可可,一脸严肃的说:“照你这么说,羡凝阿姨和你妈妈之间有秘密,而羡凝阿姨也有可能是自导自演让你妈妈对她心存愧疚,为她永远保守秘密。”
阮小年眼睛一亮,“彦彦你可真聪明啊,我一直就觉得怪怪的,但是没有想通其中的联系。”
叶灼言没有理会她的夸奖,紧紧皱着眉头,“可是她们两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呢?那个手链到底又是什么样的手链呢?”
阮小年摇头,满眼茫然,过了会儿,她说:“干脆我们去问宫弈吧,宫弈肯定知道手链是怎么回事。”
叶灼言白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嫌还不够乱?”
阮小年有些郁闷,“那到底该怎么办?”
“我们自己查吧。”
“怎么查?那群流盲都已经被抓入狱了。”
叶灼言说:“我们先去那家酒吧附近看看。”
阮小年便带着他去了那个停车场附近。
叶灼言四处转了转,发现这个停车场只有出入口处有监控,显然照不到这里,而酒吧门口的监控离这里也很远,所以也照不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