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就是你

饶是景元化对她有愧疚,到现?在也绷不住,不自觉拿出说教的口吻:“你疯疯癫癫的像什么话,叫我那师侄女看见了准嘲讽你。”

顾法宁勉为其难闭嘴,顿了顿,又颇有些嫌弃道:“师叔年纪大了,不懂我们小辈也正常。”

“等等,什么师侄女?”她忽然谨惕起来,想到协议上的确有一条,帮师叔应付别有心思的女人,“有了师侄女还想要我,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守男德,活该几百年都找不着正经?道侣!”

景元化喉结滚动,额头?青筋暴起,强忍怒火:“要什么给?你便是,陪我做一场戏,之后给?你二十万。”

顾法宁自信道:“我很优秀,二十万不配,一口价五十万,您要是不行我就去找师尊玩。”

“……”景元化皮笑肉不笑了两声,“师侄女是你师姑文昌遥,脾气暴烈,她若是刁难你,尽管告诉我。”

赤霄宗掌门这?一辈加上各峰峰主共十一人,文昌遥是昇阳子的师姐,景元化虽为师叔,俩人年纪却差不了多少。

文昌遥向来喜欢人间?风月,修真界四处飘浮,在秋招或是名剑大会等宗门需要长辈的时候才回来。

简单来道,就是互看不顺眼的小师叔与大师姐。

说实话写?成话本子还蛮带劲的。

“她早年跟我结过仇,此?次回来必然找我麻烦,你帮我作证,就说在暗渊下我重伤未愈,概不见客。”

“师姑会刁难我?”顾法宁惊喜道,“那我就杠回去顺便叛出师门好了!”

景元化:“……”

就知道顾法宁没安什么好心。

“昇阳子座下徒弟是不是叫华潇?”就当?没听见她胡说,景元化耐心解释,“你叫她进来,让昇阳子那边统一说辞。”

在门口跟小鹤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华潇哆嗦着进来行礼:“晚…晚辈必知无不言。”

“华子,你确切知道眉眉是谁,不是竺岚月还能是我?”

师叔祖气势太强,顾法宁怕吓到华子,干脆自己问。

华潇稍稍放松了些,奇道:“你真的失忆了吗,完全?不记得珩玉真人给?你起的乳名,也叫眉眉,竺岚月只?是与你同名罢了。”

“况且,你掉下暗渊是六年前?,师叔祖入暗渊养伤也是六年前?,若你还是不确定的话,派人去魔域问一问,也不是什么难事。”

景元化单手扶额倚在桌案前?,闻言笑得舒畅:“不需要问,她就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顾法宁短暂地沉默一瞬,觉得景元化说的对,就是不想承认。

一开始她对师叔祖还抱了点打工人对不拖欠工资老板的好感。

但自从他?只?靠一张脸,对竺岚月和她就是截然相反的态度,她就再也不想跟景元化再多牵扯。

虽然珩玉真人也喜欢收集白月光周边,但师尊可?以带她回宗门,承认她师姐的地位。

培养金丹以上的修士,不仅仅需要丹药加持,少不得个人天资和常年苦修,狗男人不值得,但赤霄宗值得。

大小姐是灵华宗的二师姐,顾法宁想跟好朋友站在同一高度。

她就图赤霄宗给?她高技术人才的内门编制。

顾法宁:“老男人说骚话,一套又一套,我不记得的事就是没发生过!”

景元化一僵,脸上出现?裂痕:“眉眉,你还不承认?”

眼看又要吵起来,华潇见势不妙,立即行礼告辞。

景元化怒火上头?,摆摆手让她随意?,华潇就跟后头?有鬼在追似的没了影。

反正她已经?任务完成,再待着只?会碍人眼。

没了华潇围观,顾法宁中气十足道:“别叫我眉眉,叫我男德大师!”

“什么时候师叔祖学?会男德,我就帮您应付师姑!”

景元化心累道:“什么是男德?”

“举起你的双手,跟我一起背诵!”顾法宁掏出一本《男德》,啪地甩在桌上。

“首先我们来背诵男德八荣八耻:

以上交灵石为荣,以藏私房钱为耻。

以断子绝孙为荣,以儿女成群为耻。

以接纳妾室为荣,以独占妻君为耻。

以主动服侍为荣,以守身如玉为耻。

以……”

听着听着,景元化脸都木了,半晌才艰难开口:“……你说什么?”

顾法宁一愣,失望道:“你不学?无数,竟然连男德都没听过,你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师尊每日清晨都会为我进贡灵石,从不问我拿钱跟哪位合欢宗男修一起挥霍,叶师兄每日为我请安,跪在地上服侍我修炼,我看上他?是他?的福气,不要不识好歹!”

顾法宁看着目眦欲裂的景元化:“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还年轻,你得允许我犯错。”

景元化疲惫地撑着额头?:“眉眉,你变得彻底,完全?不像以前?娇憨清丽。”

“我最不喜欢男人提过去,就像在朝我刻意?彰显你的冰清玉洁。”

顾法宁毫不在意?,冷笑道,“你烦你忍着,我还没玩够。”

“出去!”景元化忽然暴起,愤怒地盯着顾法宁。

“您眼伤未愈,不宜生气。”她微微一笑,直视满身戾气的男人,“您总是借病绑架我,我不喜欢。”

僵持好一会,景元化自嘲动了动嘴角,疲态尽显地坐回去:“去把药煎了,还是青阳城的那一副,明天给?你钱。”

顾法宁就笑了:“很好,我喜欢乖巧一点的男人。”

*

和青阳城一样,顾法宁和小鹤又坐在一起看着药炉,不过琉光峰的丹药房宽敞许多。

只?是有些冷。

顾法宁捧着本《男德》嘿嘿笑,时不时添两笔。

小鹤站在门口放哨,看到一抹暗色身影伴随剑光,气势汹汹地杀上来,叫道:“法宁快准备,文师姑上门了!”

顾法宁端着托盘一脚踢开师叔的殿门。

她咳嗽几声,将嗓音压下去:“大郎,该喝药了。”

景元化捧卷剑谱,莫名抬头?看顾法宁,见她又穿回素净的雪白长裙,鬓边几朵白玉兰,忽然觉得很是诡异。

她今天好正常。

外边响起道怒吼的女声:“杀千刀的景元化,老娘今年终于逮到你了,是男人就跟我比划比划!”

昇阳子跟在文昌遥身后:“师姐,你冷静一点,师叔真的在养病!”

文昌遥一身暗红窄袖衣袍,蟒皮带扎住腰身,使一把金石镶嵌的弯月刀,长发高高竖起,全?无剑修的清冷气,像热血洒戈壁的侠客。

顾法宁几乎与她同时进门。

文昌遥站在门口,红衣披了一身白雪,挑剔地打量顾法宁好一会儿,冷哼道:“我听师弟说,你就是那位把小师叔勾得神魂颠倒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好忙,三千来不及了,看明天能不能补上。

男德语录和渣男台词有些来自网络,到处搜刮,具体出处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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