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我特么就是心疼全世界的人也不会心疼你好吗,真是够自作多情的,动动脚趾头想我也不可能会心疼他啊。
我闭上眼睡觉,许暮修从后面将我整个人抱在他的怀里,将脑袋埋在我的脖颈处,很快就听到轻微的呼声响起,他若是累了困的厉害,睡觉也会打呼,这点跟平常的男人倒也没有什么区别。
以前他累极了倒床就睡就会打呼,哎,我怎么就想到他以前的事情了,我最近怎么了,好像对目前的生活没有多抗拒或者说没有没有多厌恶的感觉了。
我发现了我就是一个恨没出息也很没志气的女人,好像很容易就能原谅别人,不不不,我现在也没有原谅许暮修,这种事情不会存在任何假设,以后也不会永永远远都不会,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就这样失眠到了天亮,这几年很容易就失眠,失眠也好像成了常态。
我起的很早,看着窗外的天色应该不到六点钟,我起来后许暮修和宝宝还在睡觉,我的动作很轻,主要是怕吵醒宝宝,孩子就应该多睡觉,这样才能生长的快,等我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出来,见床上的一大一小还在睡,就轻手轻脚的开了卧室门下楼了。
佣人们起来的很早,打扫卫生的给花园的花花草草浇水的,洗车的,大家各司其职,忙的风风火火的,其实这样挺好的,看似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但是人家生活的很充实啊,哪里像我看似过着富家太太的生活,住着地价高到离谱的大别墅,出门坐着千万级别的豪车,还有保镖保驾护航,可是这样的生活没有生气更没有生机,这样的活法形同行尸走肉,说的矫情一点就是没有灵魂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只是一具腐臭的躯壳!
可能我这样说,很多人都想打死我吧,毕竟很多人为之奋斗一辈子,奋斗的目的就是过上这样的生活吧。
别人肯定觉得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人在什么层次上都有自己的不快乐,别人在羡慕我,我在羡慕别人,人永远都是对现状不满意的。
我很清楚自己对现状的不满意倒不是我不知足,其实我是个一个听知足常乐的这么的一个人,如果没有经历过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在我的怀里,如果我没有亏欠任何人的话,我想为会当个自我麻痹的傻瓜,许暮修加注在我身上的那些伤啊痛啊,我想我或许真的会圣母的选择遗忘然后美其名曰为了孩子选择原谅。
可是现在不行了,我代表的不是我一个人,我身上还背了一条人命,我没有办法再轻易的去原谅一个人渣。
若雪在用抹布轻轻的擦拭一个昂贵的花瓶,看着她那年轻的脸蛋说实在的我竟然心生了羡慕,我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我也曾青春过朝气过,甚至是幻想过拥有一个帅气优秀的男人会是什么样,年少时梦也没少做过。
突然能理解若雪为什么会看上许暮修了,许暮修虽然人是已经三十好几了,但是模样时是真好看,那种男人特有的好看不见阴柔却很俊美,看着顶多也就是二十七八的样子,高高大大气质卓然,行事作风又是雷厉风行的,关键是有钱啊,许暮修满足了所有少女对玛丽苏总裁文男主的幻想。
试问哪个女人接触到这样的男人会不动念想,可是玫瑰很美但是它有刺,罂粟上瘾可是它有毒,就像许暮修很优秀但是他却是一个人渣。
“若雪你这个年纪应该在学校了。”我很好奇她这个年纪不在学校为什么会在这里打工,这里要求挺高的,她又怎么被录用上的。
若雪抬头看了看我:“家里穷,读完高中就不让我接着读了,我爸妈说弟弟读出来比较重要,我要赚钱供我弟弟读书。”
说实在的她说话我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的,当然我也不会神经病的去查什么,这说白了根外也没有什么关系。
“这里用人要求挺高的,我很好奇你怎么就能进来这里工作呢。”
若雪的眼神很淡定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变化,像是设置好的表演程序似的。
“是吗,可能见我年轻手脚勤快干活麻利就要了吧,对了太太,您为什么要问我这些,您不是想着我能帮你吗,既然如此您也要帮我才是。”
我笑笑:“那是自然。”
头一次觉得这个若雪可能不像她自己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一个暗恋许暮修的花痴女孩,总觉得这个若雪像是谁想尽办法安插在许暮修身边的一个人。但是这个人是谁呢,秦肇吗,总觉得不太像,想想许暮修还跟谁有过节呢,他的弟弟许暮枫还有他的旧情人叶安安,会是他们吗。
许暮修那么精明的一个人不会不去调查这里每一个佣人的底细吧。
可能是我多想了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有人从后面抱住了我,不用猜就知道这人是谁,在这个家里除了许暮修谁还敢这样对我。
“在想什么呢,我在你身后站了那么长时间一点知觉和反应都没有,是不是又在想些不该想的人和事情”
许暮修说着说气愤的嘴角高高挂起。我
我瞪了他一眼说:“那你说说我想了谁啊。”
“哼,你我心知肚明。”我打开他的手:“懒得理你。”
“先生太太要吃早餐吗?”这个时候管家来到我们跟前问我们现在是否吃早餐,许暮修抬起手腕看看时间还早,便道:“等会儿,让太太上去给宝宝洗漱下。”
我跟着许暮修上了楼,躺在床上的宝宝有要醒来的迹象,但还是没醒,我和他坐在床上等了会儿,当然这期间免不了被吃了些豆腐走,住在他的屋檐下,被他占便宜这是在所难免的,我也倒不是很生气,可能是占着占着我自己都习惯了,这就像是一个人长期被家暴,时间久了好像也就成了习惯,这是受虐者的习惯。
好不容易挨到孩子醒了,我才彻底的从他的怀里挣脱开,孩子醒了睁眼看了看我再看了看许暮修,对许暮修张开了手,很明显是要许暮修抱她,说实在的我有些嫉妒啊。
是许暮伸手抱了抱她,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就对她说:“宝宝让妈妈抱你带你去洗漱好不好。”
他说着就将孩子朝我怀里送,孩子倒是也没抗拒我的怀抱,我抱着孩子去卫生间,许暮修就一直跟着,我给孩子洗脸洗屁屁换尿不湿他就站在一旁看着。
“乔微,我发现你真适合做一个贤惠的好妻子,孩子的好母亲,你是个好女人。”
许暮修又对我展开夸赞的模式,他最近的行为可以理解为一个神经病该有的正常行为。
“瞧你把孩子照顾的多好,以后也要这样知道吗,孩子现在也越来越喜欢你了,你可别做出什么让孩子失望的事情啊,免得孩子恨你一辈子。”
恨,这个字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我那样做了,孩子真的好最恨我一辈子吗?
我不敢想象我的孩子会恨我,我该有多痛苦,我知道许暮修故意这般说的。
“一大早上就胡言乱语,我看需要看医生的是你,你真应该去医院挂个精神病专家号,好好治治你的精神病。”
许暮修抱着手在胸前,靠在卫生间的门上一副慵懒的姿态。
“我是病了,不过是爱你爱到难以自拔的病,哈哈。”他说着还乐了起来,呵呵有什么好乐的,真是个神经病。
“我看你是真的有病。”我甩了一记白眼给他。
给孩子洗漱好之后,他抱着孩子我跟在后面,我们下去吃了早餐,许暮修就带我出去了,出去的异常顺利,不过就是我们坐的这辆车前后左右都有车跟着吧,许暮修真的是太高估我的能力了,这安保估计是苍蝇都没办法靠近我吧,我还能从他的手掌心逃了出去不可?
“打了一家看着不是很大也不是很起眼的私人诊所门前停下。”
许暮修抱着孩子牵着我的手走到门口我指了指说:“这就是你说的知名心理医生吗?”
许暮修说:“不要看着觉得这地儿不起眼,真正厉害的人物都是大隐隐于市,反而那是那些半吊子没什么水平的人招牌做的比什么都响亮,走吧,进去就知道了。”
我被许暮修强制性的牵着进了这家私人诊所,许暮修在我面前表现的很有礼貌还敲了敲医生办公室的门,一道平稳的男音从里面传来:“进来。”
我们走了进去,医生见来人从位置上起来笑脸迎人:“你好,许先生。”
许暮修单手和他握了握手并介绍道:“你好,李医生,这是我太太乔微。”
“你好,李医生。”
我对李医生微笑打了个招呼。
“你好,许太太。”
简短的介绍之后,许暮修便道:“之前跟你沟通过,简单的跟你说过我太太的基本情况。”
李医生点点头:“是的,简单情况我了解,具体的我需要和你太太单聊,你看?”李医生指了指门外。
许暮修领会微微点头:“好,我带着孩子先出去。”
许暮修说着带着孩子就出去了还礼貌的带上了门,许暮修就这样走了,放心的将我放在这间房子里吗,跟一个陌生医生待在一起还是个男医生?
这一切似乎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