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聪和许宛茹兄妹俩抱在一起哭,宛如被抛弃的孤儿寡母。
南宫夭夭撑着九环大刀,睨了两眼。
“记住,以后再敢欺负本宫,动手的那天,往后就会成为你们的祭日。”
许宛茹恶狠狠地瞪着她,这个窝囊废到底怎么回事,吃错药了不成?
南宫夭夭面色平淡,嘴角邪勾。
“再瞪一下试试,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哇哇——
许宛茹被她凶煞的目光震慑,扯着嗓子,哭得如丧考妣。
“我母妃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呜……”
许聪眼泪糊了满脸,差点当场吓尿,赶紧捂住她的嘴。
“皇、皇兄,我妹脑袋一点都不圆,没法踢球的。”
南宫夭夭:……
这对智障兄妹,真是没眼看。
她刚转过身,就听到哒哒的脚步声,扭头一看,原本还瘫在地上嗷嗷叫的两个人已经跑出了残影。
南宫夭夭眯起眸子,在兄妹俩消失的宫墙拐角,仿佛有头白鹿,身形缥缈,一晃而过,淡绿的衣角,层叠垂坠。
有人倒骑于白鹿之上,雪色青丝光华流转,高贵中带着淡漠疏离,仿佛雪山之巅走出来的仙人。
这场景过于诡异。
她使劲眨了下眼,再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
“太子殿下,你看,我们赢了好多钱!”
青羽惊喜的声音打断她的沉思。
南宫夭夭只浅淡地瞥了一眼,点了下头,便抬脚往外走。
青羽和青梅一左一右,紧随其后。
已经哭晕在国师殿门口的吃瓜群众泪流满面。
吃瓜需谨慎,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倾家荡产。
宫墙拐角处,躺着两个人,宛若死尸一样直挺挺的。
“国师大人,你为何要对他们俩出手?”
青衣小童头扎两个小髻,肌肤若雪,粉雕玉琢,小小的脸,满是大大的疑惑。
“我何曾对他们出手?”
宫墙内杏花开的正好,薄纱般的红云如烟似雾。
坐于白鹿之上的男人眉目无波无澜,微微仰头,杏花飞洒,落在发丝上,与银丝相缠,透着水润花汁的薄红。
青衣小童扫了一眼墙角晒尸的两兄妹,伸舌头,朝他做鬼脸。
“那这两人是自己摔晕过去的不成?国师大人,你为何要帮太……”
男人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抬手点了下白鹿长角,银丝勾边的袖子卷起,依稀可见纤长白皙的手指,指尖玉色堆成。
“你今日的功课做完了?”
“做完了呀。”
“那再重新做一遍。”
“……”
两人一鹿,身形渐行渐远,很快消失于宫道上。
南宫夭夭没敢在宫里乱晃,直奔太子的月出宫。
外面太危险,在就任国师殿的铲屎官之前,去哪儿都不安全。
只要再躲过一晚,就可以了。
抱着这种心思,南宫夭夭早早就睡下了。
正当她睡得昏天黑地时,耳边传来零零七贱贱的声音。
“主人,你又被弄死了哟~”
南宫夭夭:……
她努力睁开厚重的眼皮,余光中瞥见青羽和青梅躺在地上,七孔流血。
费力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黏糊糊,血腥气扑鼻。
中毒了!
彻底失去意识的刹那,耳边传来暗哑的嗓音。
“咦?还没死透吗?是这药配得不够毒?”
哪个挨千刀的,半夜不睡觉,偷偷跑来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