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礼部尚书一挥袖,转身便朝着屋外走去。
那厢,沐言服下汤药,揉着发疼的后脑勺,正回忆着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便听他父亲的声音远远传来。
“言儿,你可好些了?”
沐言颔首,“让父亲忧心了。”
礼部尚书在床边坐下,眉头紧锁,道:“言儿,你可见到了伤你之人?”
沐言摇头,“不曾。”
礼部尚书有些犯难,转而问道:“那你今日可见过什么人?”
见过什么人。
沐言微顿,下意识便想起了迟宿那张脸。
而后又自顾自的摇摇头。
不可能的,宁迟宿不过是个连被欺负了都不敢还手的胆小公主,而且对他还有着爱慕之心,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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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宫中,迟宿刚翻过墙,便见到了在墙下站着的人。
“皇叔,这么有空啊。”
迟宿在原地站好,拍去了手上的灰尘。
容或盯了迟宿好一会,才淡声道:“过来。”
迟宿弯着眸子,“皇叔,我们不熟。”
容或:“……”
小丫头还挺记仇。
“皇叔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迟宿绕过容或,便朝着殿内走去。
“等等。”
容或出声,叫住了迟宿。
迟宿回眸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
有事快说。
容或道:“沐言的事,是你做的。”
还是个肯定句。
迟宿挑挑眉,大方的承认了,“是。”
“你不怕沐尚书报复?”
迟宿勾着唇角,“他没那本事。”
她出手还能被人查到?
看不起谁呢?
容或微顿,没再揪着这个话题,只道:“此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可是……”迟宿弯着眉眼,侧身靠近了些,“皇叔你已经知道了呢。”
容或:“本王除外。”
迟宿笑意盈盈,“我可以信任你?”
容或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眸色深了深,“可以。”
“这可是皇叔你说的。”
容或:“……”
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刻钟后,容或站在御书房内,终于明白了这不好的预感究竟是什么。
坐在上首的裕皇笑的慈祥,“宜昭,朕的礼部尚书到朕的面前告了你的御状,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迟宿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儿臣没什么好说的。”
“哦?”裕皇挑着眉,“那你是承认了?”
“那是不可能的。”
如此直白的话,让御书房里的众人都是一愣。
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从方才起就没开口的礼部尚书。
“宜昭公主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我儿说了谎?”
迟宿转眸看向沐尚书,“敢问尚书大人是以何罪名告的御状?”
沐尚书道:“公主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
迟宿眼角弯了弯,看着沐尚书,浅浅一笑。
不知为何,沐尚书莫名觉得自己背后有点儿凉。
强撑了一会面子,沐尚书冷哼了一声,道:“也不知宜昭公主是尚未熟知宫中的规矩还是根本不把宫中规矩放在眼中,未得允许,竟也敢私自出宫。”
“本公主私自出宫?”
“是!”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