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上火

慕辰深已经要到极限,见她横在身前,咬牙道:“我去哪跟你无关,起开!”

看来药效已经生效了。

大概不出两分钟,他如果跑不到厕所的话,那就会自己泄出来了。

墨沉暗笑,从袖兜里抽出一张纸,娟秀的字体写着和离书三个大字:

“要么同意,要么,在此处就地解决。”

多一个字都不说。

慕辰深本来就快要憋不住了,见到这和离书更是气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苏星宴你疯了吧!你想要引起本王注意也不需要用这种方法,不要耽误时间赶紧滚开!”

“没跟你耽误时间啊王爷。”墨沉笑呵呵的拿起印泥:

“我这不是还给你准备了手印吗?用不着签字,一秒就能结束的,看你怎么选了。”

慕辰深脸色微变,见她这气定神闲的样子,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这突入起来的反应是因何而起。

原来就是因为她给自己下了毒。

她竟然敢给自己下毒。

她是不是不想活了?

竟然病态至此!

慕辰深俯下身,着急得跺脚:“本王不会按手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墨沉冷眼睨着他,见他脸色渐渐涨红,已经开始要到极限了。

她愈发淡然:

“你确定,不和离吗?”

“……”慕辰深震惊的睨着她,终于,他忍无可忍,额角青筋暴起,低喝一声,猛然将她手中的印泥抢过,在和离书上按下了指印,急匆匆的冲出了门。

力道之大,门都在外面迎风招展,吱呀吱呀的晃着。

温折枝一脸懵逼,眼瞅着慕辰深捂着自己的后腰往后院儿跑。

她赶紧迎上去,一把抓住慕辰深的衣袖,“王爷你去哪儿?”

就这么一下,慕辰深也驻足,身子诡异的颤了颤,脸色瞬间黑了。

他的表情非常精彩。

那种嫌恶的,恶心的,不敢置信的表情交杂在他的脸上,宛如被人点了穴道般僵硬回头看向墨沉,目嗞欲裂。

温折枝黛眉轻蹙,第一反应是为什么王爷要去看墨沉不管她,刚想说话,忽然就感觉到一股很难闻气味从哪里窜了出来。

她顿时捏住了鼻子:“王爷,您有没有问到什么臭味儿啊?”

慕辰深吞了口口水,僵硬的站直了身体,不吭声。

只要他装作高冷,那就没有人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折枝用鼻子使劲儿的嗅了嗅,很明显感觉到臭味儿越来越浓,而且好像就是从慕辰深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但王爷的身上怎么可能臭呢,她撅起红唇:

“王爷,是不是王爷又对您动手动脚了,都给您身上染上了很难闻的臭味儿,真是恶心死了,好歹是个女人,又不是一条猪,怎么一股茅房味儿啊。”

慕辰深又一次脸色涨红,就好像是落入了热水中的大虾,咬牙看向墨沉:“本王还有一些要紧事处理,先走了。”

“诶!王爷!”温折枝怔愣的在后面不知所以,刚想跟上去走两步,又被味道熏得直呕:“臭死了。”

慕辰深:“……”

站在门口看戏的墨沉不厚道的笑出了声。

温折枝听见这笑声立刻不高兴的朝她走过来,感觉那股味儿还在自己身上萦绕,她也一肚子火气:

“王妃,您还笑,要不是因为您身上太臭能沾染到咱们王爷身上吗?王爷好歹是个皇子,您自己脏兮兮的也就算了能不能注意一下?这可是咱们家的脸面!”

“脸面?”墨沉轻笑两声,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脸面都拉裤子了还要什么脸面,你是不是傻啊?”

温折枝一怔,“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刚才问到的味儿,是你家王爷身上的。”

她神色睥睨,转身离开,而温折枝愣了几秒之后,猛然反应过来,一副天崩地裂的表情。

那——

那股屎味儿,是王爷的?

那他?

她忍不住捂住口鼻,厌恶的跺了跺脚,又追了上去:“王爷,不是吧王爷,您没有这样做吧!”

她实在是没办法接受那样的王爷会拉裤子啊!

墨沉听到这句话,像看傻子似的看向温折枝。

真是个奇才。

1077忍不住笑笑:“沉爷儿,恭喜您,戾气值减十。”

墨沉有些惊讶。

她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也能够减戾气值,看来这个身体倒也不是那般冥顽不灵。

很快,墨沉与镇南王和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皇城。

所有人都知道那镇南王妃曾经爱惨了王爷,根本没有想过两个人竟然有和离的一天。

这皇城中的风言风语都是在说王爷对王妃忍无可忍,但王爷很仁慈,想要给王妃三分薄面,所以才提出了和离。

对此,墨沉的爹娘很生气,下令不许有人再说他们家女儿的闲话。

和离而已,不过就是当初没有擦亮眼睛,有什么稀罕的。

他们家身份也很高贵,自然也不差那么一个男人,哪怕是王爷又如何?

苏父轻抚着胡须,语重心长的跟墨沉道:“星宴,你也不要太生气,也不要上火,和离就和离吧,爹一定能给你找到更好的男人,哪怕身份比不上他,但他对你的心一定不能差”

苏星宴的弟弟苏长盛也在旁边道:

“就是说啊长姐,那么一个臭男人,咱们还不稀罕呢,身份高贵又如何?还不是三年憋不出一个屁,你跟他成亲三年连点动静都没有,指不定是他不行呢,咱们早日脱离苦海,你喜欢什么样的,弟弟也给你介绍!”

苏母见状,直接将坐她左右的两个男人推开,很是生气:

“你们两个男人,能不能让咱们星星喘口气儿,刚从一个男人口里出来,你们还要给她推到下一个男人身边,让她好好休息休息,等她什么时候想要嫁人的时候,再让她去嫁人,你们着什么急呀。”

弟弟苏长盛躺在贵妃椅上,懒洋洋的晃了晃脚:

“这不是气不过嘛,那男人什么东西啊?居然还敢跟咱们长姐和离,咱们长姐嫁给他,就是他三生有幸,他可倒好,扭脸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浓情蜜意三年,把我们长姐搁在一边,算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