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憧憬,又心虚。
毕竟沈恪的独占欲太强烈了。
她刚被“战封爵”占了便宜,他会这么好心给她送礼物么?
可又架不住内心的好奇,便乖乖的上来了。
卧室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慕婉婉下意识去摸墙壁上的灯光开关,可摸着摸着,却摸到了一具精壮结实的胸膛,赤着的,滚烫的。
“呀!”她忙惊呼一声,慌张往后退。
下一瞬,男人却拉着她的手腕,让她转了个圈,最后稳稳地搂进怀里,迫不及待埋在她颈窝,用力地深呼吸一口她身上的清香,笑得一脸狰狞。
“小妖精,这么急着喊老公,沈恪那个贱种平常是不是没满足你?”
“……”轰的一瞬,慕婉婉心脏都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了。
她不可置信地低吼:“爵少?”
“嗯哼……”“战封爵”最喜欢这种偷情的刺激,手顺着她的衣领往里乱摸:“没想到你身材还挺火爆的,比宁惜那个贱人强多了……”
慕婉婉没有生过孩子,平常又极为注重身材管理,身材自然好得没话说。
她原本想把“战封爵”推开,但听到她比宁惜强,推开他的动作,改为了双臂勾住他的脖颈,三分幽怨三分撒娇四分得意地说:“那你说是我好还是宁惜好?”
“这还用说么?当然是你好!”“战封爵”低下头,要去亲她。
慕婉婉的理智还没有完全丧失,偏开脑袋避开他的吻:“不……不行,现在不行,我老公还在楼下呢,万一被撞见了,我可就完了。”
“有我在,你还用怕沈恪?”“战封爵”猴急的捏了下她的腰,嚣张道:“大不了跟他离婚,我娶你!”
慕婉婉惊喜地睁大眸:“你……你说什么?”
“我和宁惜这个婚离定了,等我离了婚,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娶你。”“战封爵”嘴角歪斜,在黑暗中,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
能把沈恪的老婆弄到他床上,沈恪在郑先生面前,还有什么脸?
这绝对是对一个男人最终极的羞辱。
“真的么?”慕婉婉信以为真,水蛇般的身子在他怀里极为妖娆地扭动着:“爵少,其实不瞒你说,我喜欢你很久了,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幻想着有一天能够嫁给你,但惜惜是你的老婆,我在慕家也不得宠,没办法才一直压抑着内心的感情!如果……你不嫌弃我嫁过人,还愿意娶我,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
“战封爵”被刺激得浑身的邪火乱窜。
沈恪从哪找到这个么妖精……
将慕婉婉抵在墙壁上,慕婉婉疼得眉头拧在一起,倒吸着气:“讨厌,你着什么急啊?”
“战封爵”满脸泛红,“我不着急你就该着急了!不过你既然喜欢我,又怎么会嫁给沈恪?”
“说起来全都要怪宁惜那个贱人!是她算计我被沉恪糟蹋,我迫不得已才嫁给他的……”慕婉婉双手撑在墙壁上,抽噎着,楚楚动人。
“战封爵”坏笑道:“这么说来,你对沈恪一点感情都没有?”
“他那种大老粗一点都不懂得疼人,我瞎了眼才会对他有感情!爵少,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辜负我……”慕婉婉娇滴滴地说着。
“战封爵”刚想说没问题,可不等开口,房门突然被人猛地撞开了……
啪嗒一声,墙壁上的挂灯也被人摁亮。
一刹那间,整个卧室变得明亮,两人火速分离彼此。
慕婉婉尖叫一声,慌张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遮羞。
“战封爵”倒是不急不忙地提上裤子,虚眯着眼,看到冲进来沈恪和宁惜几人,又有些恼怒,万一他被吓得从此不举,一定不放过这些人。
“你们——”宁惜踉跄着大喊,眼神仿佛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犀利的刀锋刺向衣衫不整的两人:“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慕婉婉惊慌之余,还有点想挽救。
双膝发软,她勉强扶着墙壁才能站稳。
感觉到沈恪那阴沉沉的视线,她的情绪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尴尬、难堪,同时也有点心悸和得意……
“战封爵”大大方方地将慕婉婉搂进怀里,朝宁惜和沈恪挑衅。
“婉婉,不用解释了,既然被他们撞见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本来就不喜欢沈恪,我也不喜欢宁惜,咱们在一起,才是天经地义的……”
宁惜顿时像受到了天大的刺激,将矛头对准了沈恪:“沈恪,这就是你养的好老婆,你为什么不把她看严点……”
沈恪额头青筋暴起,脸上的怒火宛若火山爆发,但他偏偏还压抑着那股怒火。
导致整张脸看上去扭曲成一团,格外可怖。
他对慕婉婉道:“慕婉婉,给我滚过来!”
“我……”慕婉婉把心一横,往“战封爵”怀里依偎了些:“沈恪,你听到爵少的话了吧?我根本不爱你,我喜欢的人是爵少,我们离婚吧,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体验不到任何快乐,是爵少给了我重生的快乐。”
沈恪暴怒,拿起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就朝慕婉婉砸了过去。
“贱人!慕婉婉,你他妈犯贱是不是?你以为他真的爱你么?他不外乎是想利用你打击我!你这么做对得起我么?我对你不够好么?没男人你会死么!为什么又偏偏是他!”
慕婉婉看着飞来的烟灰缸,忙不迭往“战封爵”怀里钻了钻。
“爵少,人家好怕……”
“别怕!!”
“战封爵”长臂将慕婉婉搂紧,另一手格挡住了烟灰缸。
烟灰缸撞到墙壁上,再滑在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跟着四分五裂……
“战封爵”冷笑着拍了拍慕婉婉的肩膀,还潇洒地掏出根烟点燃,得意洋洋地说:“这还用问为什么?你给不了的东西,我能!你做不到的事,我也能!连你老婆都不要你了,沈恪,我劝你还是尽早退出,别再跟我争了,你争得过我么?”
后半句摆明是讽刺他在郑先生那里地位逐渐下滑,沉恪顿时气疯了……
望着两人依偎的姿势,他突然暴起,搬起手边最近的一张椅子,想向两人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