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惜听到这里,突然很想抽自己两记耳光。
她又给了他羞辱她的机会!
难道半年后再见,他以羞辱她取乐么?
瞹昧的悸动瞬间消散,宁惜从景程的怀里退出来,整理了一下被战封爵压皱的睡裙,讽刺道:“我是个正常的女人,面对男性的挑逗有反应很正常,就算刚才不是你,换成其他男人也一样,所以,你有什么好自豪的?”
战封爵并没有很生气,扯着嘴角微笑。
宁惜顿时紧咬着下唇,面颊失了血色。
他这是逼她么?
还是笃定她不会背叛他?!
景程身形一闪,挡在了宁惜的身前:“你好像漏掉了我。”
战封爵嗤笑:“你?”
“别把F国当成殷城,你在这里没有狂妄的资本,宁惜现在是我喜欢的女孩,如果你再这么咄咄相逼,那就看看到底鹿死谁手。”景程冷锐地眯起了眸子,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
他虽然不像战封爵那般强势,但也从小浸染在权利、金钱之中,沉下脸时,气场并不输于战封爵。
“你喜欢她?”战封爵却不以为意,甚至发出了低嘲:“那你问问,她愿不愿意跟我离婚嫁给你?”
景程一时间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能否借一步说话。”
战封爵没拒绝,他也想听听他想说什么。
当初是他救了宁惜,他感激。
但他和宁惜诈死,逃离殷城,抛下整个烂摊子,所有人都对此痛不欲生……
也该有个交代。
宁惜还沉浸在刚才景程说的那句话中,有些不可置信。
不知道景程和战封爵说了些什么,几分钟后,战封爵再回来的时候,看着宁惜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
跟着,他一言不发,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刚才和他说了些什么?”宁惜努力找话题,缓解尴尬到快要僵硬的气氛。
“一些男人之间的话题,等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景程笑着说。
宁惜把到嘴的追问咽了回去,改道:“你喜欢我应该是开玩笑吧?哈,这个玩笑还挺好笑的。”
景程深吸一口气,认真地拉着宁惜的手:“我说的都是认真的,没有一个字是开玩笑,你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早在半年之前,我们殷城相遇时我就已经对你动心,只是你眼底心底全都是战封爵,所以才会察觉不到。”
他不想再这么窝囊下去了,既然要说,就一次性说个痛快!
他怕再不说,他就没有机会了……
战封爵的到来,敲响了他最担忧的警钟。
没有竞争对手,他可以慢慢融入她的心,但战封爵偏偏出现了。
“我承认半年前从爆炸现场救你回来是出于善意,但更多的是我想和你相处,因为我喜欢你,我想追求你。”
“这半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时光能停在这一刻,没有战封爵,没有其他人,就仅仅是我们。”
“宁惜,其实你就是我的未婚……”
“景先生!”不等景程把话说完,宁惜严肃地打断了他的话,思绪有些乱:“你别再说了!我不知道你救我原来是因为喜欢我,但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追求……”
拒绝就要拒绝得彻底,哪怕可能会伤到他。
因为短暂的伤疤会很快愈合,藕断丝连般的期待才更折磨。
“我今晚挑破并不是想逼你答应我什么,只是想让你给我一次机会,和战封爵公平竞争的机会。”景程微皱着眉,又立刻保证道。
如果战封爵对宁惜好,即便再不舍,他也愿意看她幸福。
但很明显战封爵今天的表现糟糕透顶!
宁惜直直地盯了他好几秒,问道:“我不知道我有什么优点值得你喜欢,但是我有老公和孩子了,你妈妈和家庭能接受这样的我么?”
景家是F国著名的权贵之家,景程则是顶尖商业王国的继承人。
总统和景父还是好友。
这样的关系,别说是她这样已婚还带孩子的女人,哪怕普通小康之家清清白白的女儿家,都不一定能跨过景家的门槛吧?
之前还挺好奇为什么江慧心突然来小院找她,现在想想,应该是来试探她的口风吧?
她真是傻了,当时还觉得江慧心误会她和景程的关系了……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己没拎清!
“我妈你已经见过了,她很喜欢你,再者,我追求你是我自己的事,家族的人不会说什么的,只要你愿意信任我!我保证,两个月之后,所有人都只会羡慕我们的结合……”
若不是她现在预产期临近,他刚才真的很想把她的身世告诉她。
这样他便名正言顺了!
宁惜无声地叹气,又摇头道:“可我真的不喜欢你。”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喜欢?”接二连三被拒绝,景程抓紧宁惜的手。
由于他身材的魁梧和高大,看上去像半圈着宁惜,他在她耳畔低低地说:“也许试一下,你会发现我比战封爵更好,你也看到了他今天是如何对你的。”
“你就当这是我自找的吧,毕竟是我欠了他……”她诈死逃跑六个月,他一定伤心坏了。
她当时怎么能那么残忍狠心抛下他?
宁惜补了句“早点睡”就扭头跑上了楼,徒留景程僵在原地,把最后那句没说出口的“未婚妻”咽了回去。
战封爵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来?
……
经过昨晚的纠缠,宁惜有意躲着景程。
清晨起来,暴风雨竟也奇迹般地停歇了,信号塔也在逐渐恢复,看来很快就能离开这座小岛了。
宁惜被困在屋子里好几天了,趁着雨势减弱,便撑着伞沿着小岛的公路散步。
景程和战封爵的保镖分别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好像也如他们的老板一样,彼此间互相敌视,眼神都有四溅的火花。
宁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岛的特色景点,海岛温泉。
“感觉这里怎么样?”驻足了会,身后突然传来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