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一众妃嫔哄走了,楚云腰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我记着皇……我之前与各宫娘娘们关系只是一般,这才过了多久,她们便入了我的阵营了?前些日子时时来请安也就罢了,这等给贵妃使绊子的事,竟还有人抢着帮我出头?”
就说她帮皇子皇女们寻了女夫子吧,总不至于对它掏心掏肺到这种地步,再说刚刚的几人里,还有几个并无子嗣,与她关系只算一般的。
重锦却是笑着扶她坐下,复悄声道:“殿下此言差矣,宫里的娘娘们与贵妃关系本就不好,如今又受了您的恩惠,说是帮您做事,何尝不是给她们自己出口恶气呢?”
“何况奴婢说句大不敬的,在这后宫里,娘娘们能仰仗的也唯有殿下您了,为您做事、表忠心不也是应该?”
就说这宫里的妃嫔们,哪个不是如花的年纪,奈何入宫几年,多是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争宠无望,又有贵妃娇蛮,再不寻个能庇护的,往后的日子只怕越发难过。
正巧当今皇后又是个仁义的,何不早早给自己定下靠山,只要哄好了皇后,哪怕见不着皇帝,好歹能保自己吃穿不愁。
又或者帮着皇后把贵妃拽下来,万一日后自己也能获宠呢?
楚云腰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也只能无奈摇摇头。
北周的元旦便是新年,宫里的过年氛围不甚明显,可若是楚云腰出宫去看,便会发现大街小巷都挂满了红灯笼,家家户户也备起了年货,更有大小人家走亲访友,无论贫富,总要在年底露一露笑脸。
元旦晚宴算是宫里比较隆重的一场宴会了,届时分主宴和分宴两场,主宴由皇帝主持,主为宴请朝臣,近几年还会有夏贵妃出席。
分宴则是各家的夫人小姐,以及诰命王妃等,由皇后招待,与主宴在同一殿堂,只同样一主殿一偏殿,另有后宫妃嫔作陪。
之前顺妃便提过,皇宫宴会也是另一种形式的相看,今年的中秋宴没有办,一来是因为楚云腰称病,更多则是皇帝陪着贵妃去了汤山泡温泉的缘故,索性便取消了中秋的宴飨。
以至一月后的元旦晚宴乃是下半年最盛大的一场宴会,毫无疑问,届时的宴上一定少不了青年俊才以及大家闺秀,一场晚宴下来,说不准会成几对姻缘,又会生多少乱子。
重锦少不得提醒:“元旦晚宴上的人口冗杂,殿下切要以自身安危为重,如今时间又是紧迫,您若觉得实在应付不来,不如把一部分差使分出去,交给看重的娘娘也好,推给夏贵妃也罢,总要以您为先。”
楚云腰深有所感:“我会细细考虑的。”
随后她叫重锦拿来了最近三年的元旦晚宴规制,且不论宴会办得如何,光最后的花销总计就让她心口一跳。
“我看去年元旦晚宴花了近一万两银子,这钱可是皇上或国库出的?”
重锦抿了抿唇:“皇上去年只拿了两千两出来,偏是要求繁多,还有一套夏贵妃的朝服,光这套朝服就花费了四千两。”
“皇上给了两千两,那剩下的八千两呢?”
“自是殿下出的。”重锦颇为不忿,“原本殿下没想出这份钱的,也不知皇上听了多少枕边风,竟拿凤印威胁您,您怕失了凤印更无法压制夏贵妃,这才忍怒出了这笔钱。”
“还有前年、大前年,反正皇上总有借口。”
以前如何先不说,但楚云腰隐约想起:“我记着送旨的公公好像提了一句,说今年国库能出多少纹银来着?”
“仍是两千两。”重锦说,“皇上还说,今年的元旦晚宴上会有外朝友人来访,晚宴的规章定不能比往年逊色。”
楚云腰怒极反笑:“怎么,这是又等着我出钱呢?”
看她生了怒,重锦也不敢再应话。
而楚云腰却是越想越气:“泥人尚有三分脾性呢!皇上不是想把元旦晚宴办得恢弘大气吗?好说,且拿钱来啊!”
“若是没有钱,那就什么也别提了,再是逼急了我,连着前些年填补进去的那些,也一并给我吐出来!”
屋里的一众仆婢皆呐呐不敢言,屏气凝神,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楚云腰粗略翻了翻往年的账目,却是被许多毫无必要的明细气得头疼:“这什么螺子黛青山黛都是做什么的,谁家宴上还要描眉画眼吗?”
“这是夏贵妃点名要的,底下人不敢拒绝,就一并列了上来……”
“那这南海大珠呢?也是夏贵妃要的?”
总归看了一遍下来,其中至少有半数的花销都花在了夏贵妃身上,剩下的再有半数是皇上的个人所需,最后的一半才是宴会的真正花费。
楚云腰将手中账目往地上狠狠一丢:“我算是看明白了,可别叫什么元旦晚宴了,只怕宴上的朝臣诰命都觉晦气,就直接叫贵妃私宴得了。”
原先她还觉着,夏贵妃只是嚣张跋扈了些,又或者妖妃祸国,总归也祸不到她头上,如今看来全是她想错了。
就说这宫里的一应花销,哪个不是在挖她的心肝宝贝!
银子啊银子,能买地买粮、能接济百姓的白花花的银子,如何能全花到一个宠妃身上去?
楚云腰站起身,冷声道:“且把我宫里的余银都合算出来,不是等着我出钱吗?我倒想看看,我若是没了钱,他们又要怎么办。”
重锦福身应是,快步出去,将她的吩咐转述给素衣,两人赶紧合计起来。
后面两日,又有其他妃嫔过来询问有没有能帮忙的,楚云腰尚在气头上,皆以“不急”含糊了过去,全然没有要为晚宴准备的样子。
就这样又过了四五天,昭阳宫那位先坐不住了。
这日上午,楚云腰正和几位相熟的妃嫔喝茶,却听门口的内侍来报:“启禀殿下,听前头的侍卫说,夏贵妃往未央宫来着了!”
楚云腰不急不缓地放下茶盏,微微撩了撩眼皮:“所以呢?”
“听说还有皇上!也是一下朝就奔着这边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殿外传来内侍尖细的通传声:“皇上驾到,贵妃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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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寒衣出身世家,一言一行皆按高门主母培养。
成婚后,她打理家务,侍奉婆母,听说夫君有个两情相悦的表妹,也帮忙张罗着娶来做平妻。
外人提起她无一不说温婉大度,娶贤妻当如武安侯夫人。
却不知,她每日面对尖酸刻薄的婆母、胡作非为的小叔,还有那卿卿我我的夫君和表妹,心头只有厌烦和恶心。
直到有一天,谢寒衣穿越了。
穿越到五千年后。
在这个时代,再没有叫她处处厌恶的夫家,也没有谁再教诲她恭顺隐忍。
更不会有人指责她有失主母风范。
谢寒衣考入军校,踏上战场,十年来战功无数,成为联邦五位上将之一。
她辞别家中娇夫,却在任职路上遭遇刺杀。
再睁眼,谢寒衣尚在混沌,就听耳边有人犬吠。
转头一看,可不是她那阔别多年的武安侯夫君,正不耐地说着:“妙妙又非成心推你下水,她已给你道了歉,你还整日躺在床上装什么?”
妙妙就是他心爱的青梅竹马的表妹。
谢寒衣想起来了,她之所以会穿越到未来,皆因被林妙妙推下水,直至昏厥也不见人来救。
听着耳边喋喋不休的指责,谢寒衣强撑病躯下了床。
行至桌案后,她提笔写下“休夫书”三字。
武安侯刚要问她又在折腾什么,就被一纸墨迹未干的纸张糊在脸上。
与此同时,谢寒衣淬满寒冰的声音响起:“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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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执本王府世子,少年失怙,挣扎数十年,方坐上摄政王的位子。
一次意外,他穿越成五千年后贵族家中不学无术的幼子。
好不容易才大权当握的摄政王:……摆了。
作为家中最没用的,他理所当然替悔婚的大哥履行了婚约,跟一个无权无势的军校生结了婚。
婚后十年,他既是议会上搅动风云的无良政客,也是家中贤惠侍妻的家庭煮夫。
正当他为受封上将的亲亲老婆准备庆祝晚宴时,头顶天花板轰然坠下。
再睁眼,他高坐庙堂,身边是还在吃手的新皇。
萧执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此后,他每天都在散发低气压,寻仙问术,遍寻方士,欲返回未来找老婆。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了闹得沸沸扬扬要休夫的武安侯夫人……
【英姿飒爽果决女将x位高权重贤惠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