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投军就投军,就凭你爹在衙门的关系,何必去当个最底层的刀兵?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我一直有个上阵杀敌的英雄梦啊,可我爹不是不让么。”严铎闷闷道。
“你爹也是关心你,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你得体谅你爹的一片苦心。”
“少来。”不提这个还好,一提严铎就更郁闷了,“他是因为他也想体验战场厮杀的快感,但是没这条件,所以也不让我去,不然他看了眼红。”
“咳,”杜熠干咳一声,“伯父还真是……朝气蓬勃。”
严铎跟两人大倒苦水,经过就是,在姜屏救下他后没多久,他就被严大老爷发现了。
主要动静不小,再加上自己平时在城里太高调,刚开始他跟别人穿一样的衣服,一直低着头,又报了假名,所以别人也没留意他,结果傅云对他的袭击直接让他暴露了,很多人都认出了他来,然后,他就被严大老爷拎着耳朵回家了。
幸好那阵子街上的人少,没被多少人看去,不然他面子往哪儿搁。
杜熠开始还假惺惺安慰,后来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太可惜了,我当时竟然不在场,错过了这么精彩的画面。”
“姜姑娘,下次你要是再遇到这种事,记得派人来叫我!”
“你要想看,你也投军呗。”严铎气呼呼道。
“还是算了吧,我虽然身手比你好一点,但打仗太累了,我还是做个富贵闲人好了。”
“你真是没有信仰。”
姜屏没理会斗嘴的哥儿俩,挑了些质地细润的玉石,这些玉石的颜色不那么均匀美丽,所以价格并不算高,不过姜屏的需求量大,又要求万宝阁给她做成枣子大小的玉珠和巴掌大的玉牌,这又多了一笔加工费,就这样,两千两的银票就花了七七八八了。
杜熠跟严铎也顾不上斗嘴了,“姜姑娘,你要那么多玉石干什么?”
“当然是有用了。”
“……”
说了等于没说。
姜屏也懒得跟他们解释,又问伙计,“有年头比较长的桃木或者重阳木吗?”
伙计知道她是算命先生,需要的奇奇怪怪的东西比较多,“暂时没有呢,要不我们进货的时候给您留意一下?”
“行。”姜屏比划了一下,“起码要这么大,纹理均匀,不能有裂痕……另外,我还需要一些上好的磁石。”
最后姜屏拎了一堆东西出来的时候,身上的两千两银票已经花干净了。
严铎和杜熠跟在她身后目瞪口呆,都忘了自己先前是干嘛来的了。
“女人花起钱来,真是可怕。”严铎想起自家祖母和母亲,深有感触道。
“我现在在想,谁才是绥宁城第一富户家的人。”杜熠有些怀疑人生。
姜屏听他们两人说话,撇撇嘴,“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我们相……算命先生,就是很费钱的,普通的做法、画符箓啥的都要钱,两千两银子算什么。”
“难怪你算命收费那么贵。”严铎恍然大悟。
这倒也不是,我们相师有个传统,叫做专坑有钱人。
当然这种话姜屏不能说出来,她只好转移了话题,“那什么,我现在身上没钱了,相逢不如偶遇,择日不如撞日,你们请我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