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猜之前三个人被抓是因为绥宁兵可能在俘虏四周设下了陷阱,可是我的灵鼠在他们身上都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陷阱的痕迹,这么看来这个可能应该被排除了。”
“唉,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咱们可以立功了!也不知道这三个蠢货干嘛吃的,救人没救了,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几个人麻利地把四个人解下来,然后抬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墙头,心中有些遗憾。
要是这时候能有落单的绥宁兵顺手杀几个该多好啊。
不过也说明他们这招调虎离山用得妙极。
一行人顺利地把四个人带了回去,而先前放火的,也一早就安全撤退了。
这就意味着他们一个人都没折损,就把四个人质给救了回来。
“好!好!好!全都有赏!”戴承亥这两日来的郁气一扫而光,高兴得直拍大腿。
“此等扬我军威之事可是个好兆头啊!”
“没错,同时也展现了我们景王爱兵如子的美德,以后一定能吸引更多人投靠的!”
“只要我们攻下绥宁城,到时候要粮有粮,要人有人,京城那个狗皇帝,就蹦跶不了几天了……”
戴承亥满意地点了点头,抬手让人安静,然后把四个人质请了上来。
被折磨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获救,几人都激动万分,直接朝戴承亥就跪了下来——只除了钱翰。
钱翰是公孙先生亲自拉拢的,公孙先生在景军中地位超然,连大将军戴承亥也要敬他三分,钱翰自认为连公孙先生都对自己以礼相待,他当然没有跪戴承亥的必要。
他就傲然地站着,虽然形容稍显狼狈,但浑身散发着读书人的忠正之气,在这满是大老粗的营帐中显得颇为扎眼。
戴承亥身边的护卫一见他这个样子,立刻抽刀怒喝,“见到大将军还不速速跪下!”
钱翰轻蔑一笑,正想用三寸不烂之舌展现一下自己的智谋与读书人的气节,顺带强调一下自己应有的地位,结果嘴动了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
钱翰觉得好气,好想骂人。
他忘了,那个妖女在他身上做了手脚,他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这默不作声的样子在其他人眼中就成了狼心狗肺目中无人了。
他们费尽心思派人把他救下来,他不说一句感谢就算了,态度还如此傲慢!
另外三个想开口解释,偏偏也因为符箓的原因,说不出话,即便他们满脸焦急想解释,也没人当回事。
戴承亥压下心中不满,抬了抬手让护卫退下,又强撑着一副笑脸给钱翰倒了杯茶,“钱大人是我们的大功臣,能迎接钱大人回来,是我们应该做的——只是不知钱大人这儿还有没有一些关于绥宁城的我们不知道的消息……”
钱翰知道戴承亥想干什么,他也有心配合,虽然说不了话,但他也有别的办法。
没错,就是用写的。
于是他上前接过了茶杯,准备用手指蘸茶水在桌上写字。
然后手不知怎么的忽然一抖,茶水泼到了戴承亥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