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其实我挺好奇的,你们杜家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才导致这样的后果,连你这功德之力都压不住。”
杜老太太面色一厉,“有些事,不是你该打听的!”
看着这个凶巴巴的老太太,姜屏耸了耸肩。
行吧,她也不是非要知道不可,只是有点好奇而已。而且就算她不说,其实她也能猜出来大致都是些什么事。
无非就是欺男霸女横行乡里又勾结权贵狼狈为奸的那点事呗。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杜家这么大一家子,族中子弟良莠不齐,根本没办法约束住所有人。
“那不知老夫人还想不想治你这头疼的毛病?”姜屏转而问道。
杜老太太撩起眼皮看她一眼,“你能治?”
“能治。”
“不会损我杜家气运?”
“不会。”
“不会损失神祾?”
“不会。”
说到这儿,姜屏笑了笑,“你也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有合你心意的解决之法,但会比较麻烦,就看你怎么想了。”
“当真无损我杜家气运?”杜老太太又问了一遍。
“当真。”
“那你先说说,你打算如何为我解这头疼之疾?”
这种方法说出来倒也无妨,相师的手段不怕被人随便学去,所以姜屏有恃无恐。
“老夫人是神赐之人,神祾降到你神思之内,所以受到上天责罚的时候,会表现出头疼的病症。若是只想缓解,贴上我绘制的安神符便可,但安神符使用时间有限,需要及时替换。”
“如果是想长久地解决这个问题,那就需要为老夫人炼制一个替身,这个替身与你气息相合,血脉相亲,神祾会被转移到替身之上,等老夫人寿终正寝之时,替身会自动失效,神祾也会延续到下一个人身上。”
所谓的替身,其实是一种傀儡,需要取杜老太太的心头血为引,身披杜老太太的旧衣裳,时时供在杜老太太的卧房之内,才可能骗过上天。
“以老夫人如今的状况,安神符生效时间短,每日都需要替换新的。而若是炼制替身的话,则材料难寻,代价恐怕不小。”
“替身之法于施术者可有损害?”杜老太太问。
姜屏一愣。
她上辈子七岁出师,到二十岁被秦璋杀害,做了十三年相师,遇到了形形sè • sè的人,也凭借着自己的本事帮许多人解决过问题,但是关心她会不会受影响的,杜老太太是第一个。
这位杜老太太,还真是个慈悲之人啊。
姜屏压下鼻子的些许酸意,轻松地笑了笑,“无妨,我们相师本就是逆天而行,即便是改换了因果,我们也有手段承受这份业力的。为需要的人改换天机,本就是我们相师的使命啊。”
“相师?”杜老太太忽地睁开了眼睛仔仔细细打量了姜屏半晌,“你是相师?”
姜屏咧嘴一笑,“是,我是相师。”
杜老太太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我已经许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姜屏微微一笑,“是啊,有些被遗忘的,也该让人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