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
林初意趴在榻上,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直到脚步声走远。
林初意才恍然想起什么,急忙走下床,追了出去。
等到她追到岸边,就看见顾砚辞运起轻功,一下子飞到了湖中心的小舟上。
林初意气的拿起石头砸向湖面:“顾砚辞你这个王八蛋,有本事你就关我一辈子,我告诉你,老娘我宁愿死,我也绝不会随了你的意!”
顾砚辞没有去看林初意,直接背过身去,越行越远。
林初意气的抓耳挠腮,恨不能一头扎进水里,游走得了。
可她觉得以顾砚辞的心思缜密程度,湖边定是有眼线盯梢,只怕她费尽心思游过去,最后的结果还是被遣送回去。
林初意坐在岸边,盯着水里的小鱼看了一会儿,起身默默回到了房间。
傍晚时分,婢女推开门:“夫人,该用膳了!”
屋里的林初意迟迟没有应答。
婢女有些不放心地走上前,缓声劝说道:“夫人,您毕竟和大人也曾是夫妻,大人对您情意深厚,这么做也是因为太在意您了,您又何必这般与大人置气。”
婢女见劝说无果,有些担忧地上前:“夫人?夫人?”
林初意全然没有动静。
婢女有些慌了,伸手去探林初意的鼻息,紧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夫人!夫人没气了!”
婢女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朝门外跑去,边跑边哭。
顾砚辞赶到,就看见林初意面色发黑地躺在榻上,整个人不敢置信地踉跄了一步:“大夫!”
大夫闻言急忙走上前给林初意号脉。
“回禀大人,首辅夫人这脉象,是死脉!只怕是回天无力啊!”大夫一脸慌张道。
顾砚辞双目通红,凝目注视着林初意。
她居然,真的宁愿死也不给他半点机会。
顾砚辞扶墙,缓缓走出房间,语气绝望道:“好生安葬首辅夫人。”
哭泣声渐渐消失,四周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忙碌着林初意的丧事。
林初意睁开眼,将手臂上的一根银针取出,又给自己服下一颗解药,然后迅速起身走到了窗边。
窗棂打开,林初意身形灵活地钻出窗外,快步走到了岸边。
岸边果然听着一个小舟。
林初意三步并做两步地爬上小舟:“走吧。”
小舟上的船夫摇动船桨,小舟渐渐离岸。
林初意长舒了口气,整个人向后仰下,躺在小舟上,望着漫天星光。
“林初意,你就这么想逃离我身边吗?”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怎么越听越像是顾砚辞?
她立刻起身向后看见,就见顾砚辞手里提着船桨,神色冷冷地望着她。
“你果然是装死!林初意,我差点就被你给骗了!”
林初意眉心跳了一下,正色道:“顾砚辞!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顾砚辞闭了闭眼,轻吐了口气,抬眸时眼底再无情绪:“我不会放手!”
说罢,他走到她身边,一把带起她,又重新飞到了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