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们是夫妻,你竟不知他也来赴宴?”赵青青有些惊讶。
林初意轻轻吐了口气,抬眸便看见不远处竹林旁,顾砚辞及其身后的方晚儿。
赵青青拉着林初意,往林中走:“哥,你看我把谁叫来了!”
赵管文一转头,看见是林初意,神色微妙地变了一下,又悄悄看了眼旁边的顾砚辞。
“原来是顾少夫人!”
林初意走上前,皮笑肉不笑地瞥了眼顾砚辞:“早知大人在,我便不来了。”
四下忽然安静,饶是局外人的赵青青也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
方晚儿见状急忙解释道:“嫂子,你别怪表哥,是我不好,占了你的位置。”
方晚儿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显摆她在顾砚辞心里的地位。
林初意笑了笑,轻飘飘地说道:“没什么,便是夫君顾不上我,我不也照样来了吗?”
顾砚辞眸光微沉,语气淡淡:“你伤未好,本不该出来吹风。”
“我的身体,就不劳夫君操心了。”林初意勾唇,转头对赵青青道,“赵小姐,咱们玩咱们的吧。”
“哥,我和初意去林中打牌。”赵青青道。
赵管文点了点头,又嘱咐:“输赢都是小事,可别伤了和气。”
赵青青满口应下,拉着林初意往林中竹屋去了。
到了竹屋,林初意方才知晓,这三缺一里的三竟包括沈凌珩。
“世子也在?”林初意下意识地问道。
“是啊,原本我嫌他牌臭,不想带他,可他上次输狠了,这两日一直缠着我带他玩儿,人家毕竟是世子,我也不敢得罪,只能答应了。”赵青青嘟嘴,一脸无奈。
沈凌珩孩子气,这的确像是他会干出来的事。
也罢,来都来了。
这牌一直打到了晌午。
沈凌珩输了一个上午,这会儿正郁闷地去角落里扒拉兔毛。
赵管文他们一群人也回来了。
林初意坐的有些累,想起身去别处转转,正巧赵青青嚷嚷着要用泉水煮茶。
林初意拿起竹筒,说道:“我去给你取些泉水来。”
“你伤刚好,还是让下人去吧。”赵青青不放心。
顾砚辞正欲上前,方晚儿却先一步走了过去:“不如我陪嫂子去打水吧。”
“表哥方才喝了些酒,这会儿怕是昏沉,还是先坐着歇会儿吧,嫂子有我陪着,你尽管放心。”方晚儿一脸的温顺。
莫说顾砚辞,便是林初意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别走太远。”顾砚辞此言,算是应允。
方晚儿笑着点了点头:“嫂子,我们走吧。”
林初意轻吐了口气,没说什么,径直出了竹林。
沿着竹林往西走,便是山谷,有潺潺的泉水从山上流淌而下。
竹林内外有专门的护卫把手,只要不走太远,安全还是能得到保障的。
林初意知道方晚儿心思不正,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对她有所提防。
林初意走到溪流旁,盛了水,便打算返回。
方晚儿瞧见远处一簇簇的野花开的正漂亮,有些舍不得走。
“嫂子,我去采几朵花来。”
女子爱花,人之常情,林初意倒也理解,只是她大病初愈,不想太累。
“你去吧,我在这等你。”林初意应道。
方晚儿走着走着,身影便被高大的树木遮挡住了。
林初意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回来,隐隐有些不安。
她正打算回去唤侍卫前去察看,却听见方晚儿的声音:“嫂子!快来帮帮我,我脚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