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就这儿。”
傅二爷在前头惊呼了声,夏婵忙回神跟了上去。
“你们看,这就是我说的跟我手臂一般大小的人参。”
夏婵循着傅二爷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在一颗粗壮的大树下看到了人参。
人参露出来的地方都用红线绑着。
夏婵不解何意,傅二爷解释道:“传说人参长到一定年份就成了精怪,被人发现后会逃跑,为了防止人参逃跑,人们寻常会用红绳绑在人参上,这样它就跑不掉了。”
夏婵点了点头,“原来还有这么个说法,那二叔,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人参我一个人挖就行,你们和你三叔一起去抓那些野、鸡。”
“行。”
野、鸡巢穴就在附近不远处,走了没几步就到了。
傅三爷说:“我和你二叔当时走的着急,只顾着做了个记号,没去近处看看,你俩待会儿行动的时候小心些,千万别惊扰到它们,野、鸡不比家鸡温顺小心被咬。”
傅砚辞和夏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人在傅三爷的指导下一点点的向鸡窝靠近,呈三面包围的姿势逐步逼近。
待三人都站到相当的位置时,傅三爷一声令下。
“动手。”
夏婵第一次抓鸡,觉得很新奇。
傅三爷口号刚落下,她的手就伸了出去。
夏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功抓到一只,趁手里的野、鸡还没反应过来,她直接放进了空间。
接下来是第二只、第三只。
夏婵越抓越勇猛,接连抓了四五只。
另外一头傅三爷和傅砚辞也收获颇丰,巢穴里大小总共十几只野、鸡都被他们抓到了,还有几颗没有被孵化的蛋也一并收入囊中。
这一次上山算是收获满满了。
傅三爷用一种特殊的绳结把所有野、鸡都串联在一起。
夏婵将抓到的五只野、鸡留在空间两只,剩下的都给了傅三爷。
三人抓完野、鸡回刚才的地方找傅二爷。
回到树下却没看见傅二爷的身影,傅三爷挠了挠后脑勺,诧异道:“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你们这二叔可真是没个正形。”
“许是有什么事去别处了吧。”
夏婵看了眼地上的脚印。
“你看,二叔朝这个方向去了,咱们也跟上去看看?”
傅三爷点了点头,“我一个去就行,你俩带着鸡在这儿等我。”
夏婵看了眼傅砚辞,傅砚辞接过话茬,“一起去吧,这附近灌木丛多,藏在这里头就行,这个时候没人来。”
傅三爷略一思索答应了,“也行,这大晚上的分开走确实不安全。”
夏婵应和着,顺手接过傅三爷手里的野、鸡。
傅砚辞给她打配合,两人装模作样的往前走了几步。
在傅三爷看不见的视角,夏婵把所有野、鸡都放在了空间里。
随后两人同傅三爷一起去找傅二爷。
三人跟着傅二爷的脚步一路向西走,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脚印消失了,傅二爷却依旧踪迹全无。
傅三爷心头涌起了担忧,眉头紧皱成川字。
“你二叔不是没分寸的人,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突然离开的,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痕迹。”
夏婵和傅砚辞应声,分散开找傅二爷留下的记号。
须臾,夏婵在树上发现一道微不可见的划痕。
她忙叫来傅三爷辨认,傅三爷低头仔细看了几眼,确定道:“这是你二叔留下来的,走,再仔细找找,跟着记号走。”
天色太黑,想找傅二爷留下的记号并不容易,夏婵和傅砚辞走的很慢,细细的看着每棵树,如此才找到一条路。
跟着记号走了许久,三人走到一道山涧处。
山涧入口处脚步杂乱,看起来人迹罕至的一个地方瞧着却像是有不少人来过。
傅三爷将夏婵和傅砚辞护在身后,让两人别轻举妄动,他先上前察看一番。
傅三爷有武功在身,二人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便听话的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傅三爷蹑手蹑脚的踩着地上原有的脚印进入山涧。
夏婵和傅砚辞躲在巨石后,时不时探出头来察看形势。
夏婵问傅砚辞:“你说这山涧里头会不会藏了人?”
“有可能,二叔大约正是发现了这里有人的踪迹,所以才跟过来看看。”
夏婵拍了拍脑子,灵光乍现。
“你说这里头躲着的会不会就是那个醉酒杀人的人,他为了陷害春花婶的爹做了这样的局,事后怕被衙门的官差发现,所以这几日一直在山里躲着。
刚好冬天进山的人少,他就是在这里躲一冬天也不会被人发现,等春花婶爹的案子一经落实,他就能改头换面接着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众人跟前了。”
“嗯,你说的有道理,待会儿等二叔和三叔回来问问,若真是那人,咱们此行可真是赚大发了。”
夏婵激动的搓了搓手。
他们运气真是不错,不仅找着了这么多东西,说不准还找到了能替春花婶的爹翻案的整局,真是天助他们!
等了许久,傅二爷和傅三爷才风尘仆仆的从山涧中出来。
只是两人神情严肃,似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傅二爷冷着脸道:“走,赶紧下山。”
夏婵本想问问山涧里头有什么,见傅二爷神色这般严肃,便赶紧收敛了心神脚步匆匆的跟在傅二爷身后往山下走。
期间傅三爷提起那些野、鸡,夏婵和傅砚辞主动请缨折返回去拿。
二人只是装装样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就赶紧去追傅二爷和傅三爷。
傅二爷和傅三爷这一路上都走的十分谨慎,走过的地方全部都用积雪覆盖,没留下一点儿痕迹。
两人的异常让夏婵愈发的好奇他们在山涧里发现了什么,居然使得他们如此的小心翼翼。
回到家中,傅二爷和傅三爷将大门紧闭,这才松了口气。
傅二爷回头看向夏婵和傅砚辞。
“今日发生的所有事不许往外提,跟你祖母也不要说起。”
夏婵不解:“二叔,里头究竟有什么,居然让您这么小心。”
傅二爷长长叹了口气,“你一个姑娘家知道这么多干什么,赶紧回去睡觉。”
夏婵了解傅二爷的脾性,知道他不想说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便干脆利落的转身回了屋里。
留下傅砚辞,傅二爷和傅三爷齐齐看向他,神色严肃。
“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