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婵心里没来由的出现一股酸楚委屈的情绪,心脏也一下一下的紧、缩着,使得她喘不上来气。
深吸了口气,夏婵故作无事的说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去街上采买吧,祖母和娘他们还都等着呢。”
傅砚辞敏锐的察觉到夏婵心情低落,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高兴。
难道是他刚才哪里没做好?
可他依稀记得,夏婵看着他出手时,心情颇为不错,笑颜如花。
难道是店小二临走前没说对话让她不高兴了?傅砚辞越想越觉得问题出在店小二身上,打算采买回来找店小二好好的深入聊聊。
无辜的店小二: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
两人进了城里,走马观花的扫了一圈。
陵县县城并不算大,街上的人也不是很多,只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摊贩前也没有多少人停留。
夏婵看了眼略有些失望,摊贩上卖的东西种类也不多,不过他们要的东西还是有的。
两人先去菜摊问询了地瓜价格,摊主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大爷,听说他们要的多便给了个好价格,两大筐子,加起来约莫有两百多个地瓜只要了八十文。
收好钱,大人又笑呵呵的问:“我这儿还有自家腌的咸菜,你们看看要不要?”
夏婵点点头,“要。”
大爷从平板车底下抱出来三四个罐子,罐子里头装的是腌好的咸菜。
夏婵打开罐子闻了闻,有些接受不了这个味道。
但大冬天很难吃到新鲜蔬菜,这咸菜熬粥的时候放点儿也能增添些味道。
而且他们接下来还有许长的路要走,咸菜也能算是储备粮。
想着,夏婵道:“这些咸菜我都要了,您看看总共多少钱。”
“姑娘,你确定这些你都要?买了可就不能退了啊。”
大爷有些激动,特意多问了夏婵一句。
夏婵笑道:“您放心,我不会退的,您算算这些要多少钱吧。”
大爷想了想说:“这四坛子腌咸菜你总共给我一百文就行。”
夏婵思忖了下,同意了。
冬天蔬菜卖的本来就贵,再算上坛子的价钱,一坛二十文差不多。
夏婵付好钱,让傅砚辞拿着东西继续去下一个摊位买东西。
包子摊铺没什么客人,老板无所事事的坐在桌前,用抹布挥打着桌上不存在的灰尘。
见两人过来,老板激动的站起身迎接。
“二位要买包子?”
“你这儿包子、馒头都有么?”
老板:“有,我这儿不仅有包子、馒头,还有煎饼和糖三角。”
老板说着掀开盖子给夏婵看了眼。
种类确实不少,而且看着也很有食欲。
老板搓着双手,紧张的看着两人。
刚才他可是都看见了,这两位从老陈摊位上买了不少东西,老陈那四坛子卖不出去的腌咸菜都卖出去了。
他这包子、馒头不比那咸菜好吃啊。
在老板期待的眼神中,夏婵开了口:“摊位上的这些东西我都包圆了,您看看这些总共要多少钱。”
老板顿时喜出望外,掰着手指头念叨:“素包子一文钱一个,肉包子两文钱一个,煎饼和糖三角都是一文钱。荤素包子我各做了一百个,今早零散卖出去几十个,现在还剩一百六十多个,煎饼和糖三角买的人不多,剩的也多,这些加起来你给我三百五十文就行。”
夏婵道:“我买的多,您能送我几个筐子装东西吗?不然我没法儿带走。”
“好说,我这儿刚好闲着三个筐子,都送给您。”
竹筐本就是老板用来装包子这些的,每个竹筐都洗的很干净,直接拿走用就行。
夏婵给了钱,老板笑容满面的接过,主动替夏婵把东西都装在竹筐里。
买完包子这些吃食,两人手上就都拿满了。
可夏婵还想再买些别的,看了眼傅砚辞道:“累了,咱们找个安静地方歇会儿脚去?”
傅砚辞嗯了声,跟在夏婵身后往远处走去。
确认身后没人跟着,夏婵才放心进了一条安静没人的小巷。
夏婵道:“左右你现在已经知道我的秘密了,我也不瞒着你了。”
夏婵先把自己拿的东西放进空间,又伸手问傅砚辞要他拿的那部分。
傅砚辞愣愣的看着夏婵,半晌没有动作。
先前收集金矿时他在洞口守着没看见夏婵是怎么操作的,如今亲眼看见才觉得神奇。
那么多东西,‘嗖’的一下就变没了。
傅砚辞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问,“你能再变一下给我看看么?刚才没看清。”
夏婵无语,“你当我是变戏法呢?还再给你变一下。”
傅砚辞不作声,只盯着夏婵看。
墨色的眼眸眨了眨,眼神无辜又委屈,好像一只卖萌求摸摸的小奶狗。
“哎呀,行了,再给你看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啊。”
夏婵不耐烦的说着,脸却悄悄红了。
她不是因为傅砚辞的美色才心软同意的。
嗯,绝对不是!
夏婵把收进空间的东西拿出来,又重新放回去。
傅砚辞的眼睛越瞪越大,看向夏婵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崇拜和惊叹。
夏婵昂起头不由得有些得意。
紧接着她反应过来,她这样表现的是不是太明显了,要是傅砚辞怀疑她不是原主怎么办?
夏婵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心惊胆战的问傅砚辞,“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傅砚辞思忖片刻,斩钉截铁道:“有。”
夏婵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完了完了,傅砚辞那么聪明一定发现她的不对劲了。
怎么办,他要是问她究竟是不是本人,她该怎么回答?
就凭她这三脚猫的演技和心眼,她根本没把握能糊弄的了傅砚辞啊!
算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夏婵深吸了口气,神色有些严肃,“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我能回答的都告诉你。”
“前两天我们吃的东西都是你以这样的方式拿出来的?”
哎?居然没问她是不是本人吗?
夏婵松了口气,但依旧不敢掉以轻心。
“是,江师爷给的粮食不够我们这么多人吃,我只能暗中贴补点。”
傅砚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抄家时官兵从我们家空手而归,家里的那些东西都是你收走了?”
都到这个份上了,再隐瞒也没用了,夏婵干脆点头承认。
“那国库和皇上的私库被盗也都是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