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都一夜之间,无数王公贵胄府上全都出了事,惹得人心惶惶。
皇帝连夜派出暗卫探查,最终却也一无所获,最终无奈之下,找了一些替死鬼,此事也不了了之。
这件事吓得整个国都的百姓夜不敢出,半夜都门锁紧闭。
家家户户都关的严严实实,而云家府邸却灯火通明。
按道理说,新妇过门,三日就该回门,然而云家事变,云清歌早就已经无父无母,所以即便过了十几日再回门,也算较为合理,也无人敢说到什么。
回门之日,选在晚上,不为别的,只为晚上办事能够方便些,至于办的是什么事,自然是一些要避着些人的家事。
尊贵华丽的马车停在云家门口,朝露率先从马车上下来,紧接着赶紧将车帘掀起。
修长俊美的身影从马车中出来,君玄墨丰神俊朗,神采奕奕,与曾经那冷漠疏离的样子简直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
眉宇之中还隐隐有一种满足的意味。
下了马车之后,他不曾离开,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等候着,墨色眸子里尽是温柔和宠溺。
云清歌弯着腰,也从马车里出来,她抬头看着云家的牌匾。
《云将军府》四个大字,笔迹苍劲有力,是出自云家老家主的手笔。
即便是光光看这字迹,也能够看得出来,当年的云家老家主,以及云家府宅,究竟是如何地意气风发。
今天是她大婚回门的日子,同样也是她清理门户的日子。
云家的那些蛀虫,她今天要一次性连根拔起!
云清歌刚要下马车,迎面对上君玄墨那双宠溺的眸子,“小歌儿,回门之日,怎能让你劳累,为夫帮你。”
沉影冷月都在捂嘴偷笑,朝露也嘻嘻一笑,“姑爷对小姐可真好啊~”
云清歌瞪了一眼朝露,随即对着君玄墨道,“你放心,我有的是劲,我腿脚好的很,自己能走。”
然而,君玄墨却直接将她拦腰抱起,随即在她耳旁小声道,“小歌儿的劲,还是留在待会儿晚上用的好……”
云清歌看着君玄墨那嘴角带着的坏笑,随即用手掐在他的腰间,用力一拧,“君玄墨,你够了,还有人在呢!”
朝露和冷月可都是小姑娘,可千万别被君玄墨带坏了。
“小歌儿不喜欢?”君玄墨嘴角的坏笑依旧,“小歌儿想的话,白天也可以,只要本王下了早朝,随时都有时间,小歌儿想做什么,本王……奉陪。”
暧昧得语气让几人脸上的笑容更加剧烈,云清歌更是联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直接在君玄墨的怀抱里挣扎着,想要下来。
君玄墨见状连忙收起嘴角的笑意,手紧紧地扣住云清歌的腰,直接将云清歌报进了云家府宅。
云家的那些下人们见状,瞬间诚惶诚恐。
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宸王殿下,竟然抱着他们的主子走进来,可见这位宸王殿下,到底有多宠爱这位宸王妃。
云苍穹自从那一天的大婚之以后,就被人暗中送回到了云家。
只不过,经过上一次被鞭打到腿骨粉碎性骨折以后,云苍穹便是再也彻彻底底地下不来床。
尽管自己的儿子是炼药师,尽管云煜轩曾经无数次上告,云清歌竟然私自囚禁朝臣,甚至还要鞭笞虐待。
然而君玄墨却能一手遮天,直接着人将云煜轩按了下来,甚至被关押起来。
他知道,私自囚禁朝臣是大罪,一旦皇帝问责下来,云清歌必然要被问罪。
可是他也知道,做这件事能让小歌儿开心,只要小歌儿开心,那就是天底下最要紧的事!
但凡被发现,他也有保全她的能力!
吱——
房间的门被打开,一股臭味在空气中弥漫。
云苍穹被云清歌下药,没有了灵力,身体的恢复能力自然没有修炼时期强,因此身上的伤迟迟未愈。
加上这些日子已经进入了酷暑时期,连日以来的高温日子,让云苍穹身上的伤口开始溃烂,甚至有无数苍蝇在叮,空气中也散发着来自腐肉的恶臭,让被关押在旁边笼子里的长老们,全都忍不住眼里的嫌弃,纷纷背对着云苍穹。
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几个人双眼一亮!
“云清歌!你快放我出去!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你快把这云苍穹抬出去,这个臭味,真是恶心!”
“云清歌!你简直不是个人!这世上还有比你更混蛋的人吗?”
“云小友,求求你了,老夫知道错了,你就放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敢了……”
谩骂和求饶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云清歌却目光直视前方,径直地来到云苍穹面前,“云苍穹,别来无恙。”
云苍穹佝偻着身子,头发散下,眼角沟壑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他唇角发白,嘴巴皲裂,连日以来没有进食食物和水,让他的身体无比虚弱。
听到云清歌的声音,云苍穹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来,那双眼睛里带着无尽的恨意,“云清歌!怎么说我都是你……是你二叔……你竟然……”
“二叔?”云清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亏你能够说得出这句话来,你哪来的脸敢称做是我的二叔?”
云苍穹整个人一愣,低下的脸上,双眼目光左右闪烁,心虚到了极点。
“你在胡说什么!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我生是云家的人,死也是云家的鬼,你休要胡言!”
“我还没说什么呢,二叔,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云清歌轻笑出声来,眼眸看着他身上被无数苍蝇盯着的伤口,上面甚至还有白色的蠕动物。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由于血肉腐烂生出的蛆虫。
吱——
门再一次被推开,这一次却是君玄墨。
云苍穹原本低着头,正心虚地不敢看向云清歌,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连忙抬头,看到来人是君玄墨,连忙求救,“宸王殿下,宸王殿下,老臣是冤枉的呀!你要救救我啊!云清歌她大逆不道,她私自用刑,这可是沧溟的重罪啊!”
他以为自己抓住了求生的稻草,拼命地向君玄墨求饶。
然而,君玄墨却连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反而直接搂过云清歌的腰身,将那能够防异味的面纱,温柔地给她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