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玄墨一路“贴心”问候之下,众人目光灼灼,纷纷猜测着云清歌与君玄墨之间的关系。
云清歌表面上不动,手却悄悄地在君玄墨的腰上狠狠一掐,小声的话语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见,“君玄墨,你不要太过分了!”
君玄墨唇角微勾,“你虽然带了发簪,但你愿意赴宴,那便代表本王还有机会,本王自然不会放弃。只要你愿意,哪怕是本王在你这见不得人,本王也甘之如饴。”
君子衿一副像是见鬼了的表情看着君玄墨。
皇叔啊,咱能不能有点出息?
咱好歹也是万千女子钦慕的宸王殿下,怎么在清歌面前就这么卑微?
云清歌脑子里思索片刻,不由地看着另一侧的君子衿,“也就是说,我今天原本是不用来的?”
君子衿被云清歌这么突然来了一句,顿时也懵了。
“是啊,身体不好的人还来祭祀大典,是要触犯上天的,所以很多带病的人不会来……比如说前两天你那个被打倒粉碎性骨折的堂弟云煜轩,他就没来。”
云清歌无奈了,怎么都没有人告诉她?
早知道她也不来了……
君子衿有时候真的很无助,尤其是宸王妃的位置迟迟定不下来,那么多女子对皇叔虎视眈眈,而自己的亲亲好友却这么不解风情……
“亲爱的云姐,现在应该不是纠结来不来赴宴的问题吧……”
现在思考的应该是皇叔吧?
看皇叔这架势,怕是清歌轻飘飘地来一句让皇叔做妾,皇叔都能屁颠屁颠地开心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在君子衿的提醒下,云清歌这才仔细回味着君玄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见不得人……他话里意思,不就是他情愿做她的地下情人?
云清歌脑子总算转了过来,她小心翼翼地跟君玄墨保持距离,满脸正经,“我可不是这种人,我很正经的好不好。”
君玄墨眉头微皱,一双墨色冰眸极其认真地看着云清歌,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本王没有那个意思,本王只是……”
君子衿也帮着君玄墨解释,“哎呀清歌,皇叔肯定没有那种意思,皇叔的意思是说,你正经的时候是个人,不正经的时候简直不当人~”
君玄墨还想解释什么,却被君子衿一顿输出,直接就没有解释的必要了。
心已死。勿念。
“……?”
云清歌眯了眯双眸,“今天光顾着收拾衣服,竟然忘记收拾你了!”
随即撸起袖子,手指也被按得咔咔响。
君子衿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小腿一跨,连忙开溜,“错了错了,我错了~”
云清歌立刻追了上去,俩人嬉笑打闹着,早已忘了此刻身在皇宫里……
“哎呀!这个淳安公主,真是乡下来的野丫头,向来不服管教,现在竟然还在宫里大声喧哗,皇室礼仪何在啊!”
君子衿宫里的管事嬷嬷看着君子衿和云清歌如此不顾形象地大笑大闹,连忙就要上去阻拦。
沉影不悦地看着那嬷嬷,提起佩剑,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声音响起!
“哎呦~”
那嬷嬷整个人趴在地面上,摔了个狗吃屎……
“公主金枝玉叶之躯,岂容你这般诋毁!”
老嬷嬷哎呦哎呦地呻吟着,还想仗着身份叫嚣,却看到是宸王殿下身边的人,瞬间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赶紧哭着认罪……
君玄墨那双墨色冰眸望着少女火红色的灵动身影,心情有些惆怅。
他是不是太过于急切了?
只是他命中带煞,他只怕自己的时日无多。
倘若他真的不在了,只怕这整个沧溟,再也没有人会无条件地站在她的身后……
如果云清歌成了他的宸王妃,那么,他身边所有的势力,他所拥有的一切,全部都会听命于她,归她所有。
如此一来,她也有了倚仗,而自己……
也能够放心地去了……
云清歌和君子衿越跑越远,直到再也看不到君玄墨的身影,这才停下脚步。
君子衿气喘吁吁,一副邀功似地看着云清歌,“怎么样,还是我够朋友吧?”
对比君子衿,云清歌气息可没有丝毫紊乱。
她好笑地拍着君子衿的后背,“你不是一直在撮合我和君玄墨吗?”
“我是想让你做我皇婶,但前提是你得跟皇叔是两情相悦,你情我愿。”
君子衿理所当然地道,“我可不想你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样太折磨人了……我也一样,我以后要跟我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才不会将就。”
云清歌笑了,“你不会还在想着沉影吧?”
“想又怎么样?我喜欢他是我的事,他不喜欢我是他的事。”
“是是是,我们小公主敢爱敢恨,可勇敢了,他不喜欢你是他祖上被挖,缺了大德,是他的损失。”
云清歌和君子衿一边跨过文华殿的门槛,一边继续聊着,“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沉影啊?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嗯……刚进宫的时候,我可害怕了,皇宫这么大,还这么陌生,而且那些嬷嬷嫌我事多,还不给我点灯,我半夜就会一直做噩梦,还被经常吓醒,整宿整宿睡不着,然后我就一个人爬上墙,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一边思念阿爹阿娘,一边哭,然后沉影就出现了!”
云清歌眉头微蹙,“不会是那种情节老掉牙的……陪你看月亮看到天亮吧?”
“那倒没有。”君子衿想了想,继续道,“他把我拎小鸡仔一样给我拎回寝宫里,给我关起来了。”
“……你口味挺重啊,喜欢这种粗暴的类型?”
“哎呀,你听我说完嘛,他给我关房间里以后,他没有走,他拔出自己的配剑以后就一直守在我的床榻前,然后从那以后,我就真的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了!而且他会坚持到天亮的时候才会悄悄离开,从来不会提前走,也从来不会对我不耐烦……”
云清歌眨巴眨巴眼睛,也算是明白了过来。
沉影,是她进宫以来,第一个不会忽视掉她的需求,她的存在的人。
“可是……一个陌生男人提着一把剑站在你床边上站着,你还能睡得着觉?你的睡眠质量可真好。”
君子衿思索了半天,“你把皇叔的脸代替沉影的脸,然后再想想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