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挂,清辉洒满人间。
云家院落里,旺财正趴在自己的笼子乖乖睡觉,却被一阵阵气愤不已的声音吵醒。
“云清歌这个混账,这个孽障,我们一群灵宗以上的强者,到哪里不是被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苦?”
“我竟然被关在狗笼子,我堂堂灵宗级别的强者,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关在狗笼子里……被人知道,我还有何颜面见人?”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云清歌到底用的什么毒,为什么我的灵力到现在也没恢复!”
云苍穹强压下心底的怒意,便是开口道,“哼,她既然敢把我们关在狗笼子,就说明她虽然解了春药,却没解开化解灵力的药,恐怕我们的灵力,一时半会应该是恢复不了。”
“云家主,当年的事情到底有何隐情?”
大长老狐疑地看向云苍穹,“当年老四给你的药,也仅仅只是把云老家主的身体搞垮而已,你到底为何如此急不可耐,当日就要了他的命,搞得现如今还被云清歌抓到了马脚……”
云苍穹目光闪烁,便是冷哼,“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偏心兄长,如何让我咽的下这口气?
明明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被女人逼着才学了些东西而已,就因为他嫡长子的身份,老不死就要立他为云家下一任的家主!
明明我的能力丝毫不输他,却要我在他身侧辅佐他?这是什么道理?你们让我如何不气?”
“果真如此?”
五长老面带质疑,毕竟当年民间可是有些流言蜚语,而且还是关于云苍穹的……
“各位长老稍安勿躁。”云苍穹目光凌厉,“再等一等,会有人来救我们出去的,不会太久,等我们出去以后恢复灵力,就不愁没办法一雪前耻!”
所有长老们纷纷对视一眼,心里了然。
他们既然上了同一条贼船,早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就算现在想要后悔,也是来不及了……
从旺财那漆黑的瞳仁里挪开眼睛,云清歌的赤色红瞳里的血芒缓缓消散。
果然,云老家主的死,和云苍穹以及这群长老全都脱不了干系!
“朝露。”云清歌看向正清点出门所需物品的朝露,“你有没有印象,当年民间可曾传闻过什么关于二叔的流言蜚语?”
朝露挠了挠脑袋,便是摇头,“不曾,当年吃不饱穿不暖,我就光顾着要饭了……”
“冷月?”
冷月也是摇摇头,“我一直跟随兄长修炼,并没有听说过云苍穹的事情。”
云清歌点了点头,看来要知道云苍穹的秘密,还得花点心思。
既然如此,为今之计也只有耐心等待了。
她倒是要看看,云苍穹他们这些诱饵,到底能引诱出什么样的毒蛇!
收回思绪,云清歌将手里的骨头喂到旺财的嘴边,又安抚性地摸了摸狗头。
以后要把云苍穹他们和旺财关在一起,倒是苦了旺财。
龙傲天眼瞅着云清歌对旺财又是投喂骨头,又是梳理毛发,不禁气鼓鼓地看着云清歌,“你都喂过骨头给它了,怎么还能摸它!”
云清歌对着龙傲天翻了个白眼,“你如果喜欢,我也喂你骨头。”
如果给龙傲天喂骨头,还能给自己省下不少银子。
毕竟她之前所炼制的丹药库存,到现在都快被龙傲天吃个七七八八了。
龙傲天纵身一跃,跳进云清歌的怀里,把哼唧哼唧的旺财硬生生地从云清歌怀里挤下去。
圆滚滚的脑袋主动朝着云清歌的手掌心蹭了蹭,“主人对傲傲最好啦,主人舍得傲傲吃狗才吃的玩意吗?”
与此同时,云苍穹和诸位长老们看着碗里的骨头,不禁陷入了沉思……
狗才吃的玩意,他们吃吗?
吃的话,他们的牙口根本咬不动。
不吃的话,没有灵力护体,他们就与寻常人一样会肚子饿,也撑不了多久……
所有人不禁捂住脸,无奈地深深叹息着,“造孽啊,当初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非得惹云清歌啊……”
这边,云清歌眸子微眯,看着某喵谄媚的笑容,直言道,“你不是要去渡劫?你还要吃?”
龙傲天撇了撇嘴,“不吃饱哪有力气渡劫呐!”
云清歌叹了一口气,“怎么你渡劫,我还要没日没夜地给你炼丹药,累的反倒是我?我看是我渡劫还差不多!”
“嘿嘿~那个……哇塞~主人今天超美的耶,这迷人的大眼睛,扑朔迷离的睫毛……”
龙傲天金色圆眼讨好地看着云清歌。
果然,彩虹屁对云清歌十分受用,云清歌的唇角已经带着笑意了。
暗中给自己加把劲,龙傲天继续夸赞道,“这白皙的皮肤,修长的大腿,这凹凸有致的胸……”
说到这里,冷月与朝露同时朝着云清歌那平坦坦的部位看去……
云清歌的嘴角笑容僵滞,美眸眯了眯,带着危险气息看向龙傲天。
龙傲天嘴角一撇,实在是做不到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也不用吃那么多丹药,傲傲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便是小心翼翼地从云清歌怀里挪动着……
然而,云清歌却速度极快,滴溜着龙傲天那尖尖小耳朵,便是开口道,“我不止可以给你丹药吃,还能给你好果子吃!”
说完,直接在龙傲天的脑袋上来几个暴扣。
龙傲天哭唧唧地抬起爪子,再次因为腿短够不着脑袋而悲痛欲绝……
朝露一边帮龙傲天揉着鼓包的小脑袋,一边笑盈盈地看着云清歌,“小姐,时候已经到了,我们该出发了。”
云清歌又拍了拍旺财的脑袋瓜子,又掏出一块骨头喂给旺财,这才开始动身。
“走吧,咱们去会一会这丰田村。”云清歌将龙傲天从桌子上抱起,“我倒是要看看,谁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装神弄鬼!”
由云清歌带头,白霜和冷月跟在身后,一起走出云家大门。
然而,刚出门,云清歌看着面前的马车不由地陷入了沉思,“这是我云家的马车?”
听着云清歌质疑的声音,朝露理所淡然地回答道,“是啊,奴婢特意命人在工匠那订做了最耐磨的车轮,小姐坐上去一定会……”
朝露的话说到一般戛然而止,随即眼睛睁大,难以置信地喃喃,“这……这……”
云清歌默了默,直接怒吼道,“我车轮子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