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这是您要的骨灰……”
院落里,云清歌正忙得热火朝天。
冷月将一罐粉末递给云清歌,看着云清歌面前各式各样的物件,不由地好奇,“云姑娘,您这是在做什么?”
云清歌头也不抬,对着地上的一串化学方程式正头疼,“啧,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好好学学物理化,现在也不至于连个方程式都写搞不出来……”
雾里花?
冷月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姐想要用一堆粉末,来造花?
可是,造花为什么要用云苍穹夫人的骨灰呢?
奇怪,真是奇怪。
朝露同样一头雾水,小姐之前可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
云清歌把苏若梅的骨灰从坛子倒出来,又是一阵捯饬。
“小姐,您给长老们定下的两天时间已经到了,执事堂那边,今日好像并没有听见什么动静,不会是……死了吧?”
“放心,死不了,他们一群修炼的人,身体好着呢。”云清歌手上动作未停,“你去找几个身体壮实点的男丁,把他们从执事堂里提出来,再打几桶水给他们泼一泼,再给我带过来,刚吃完午饭,别让我吐出来。”
两天两夜。
一群人在执事堂里嗨了两天两夜。
真不敢想,执事堂被一群人到底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朝露点头应允,云清歌又继续开口,“顺便把执事堂里有孔的东西全部扔掉,执事堂都给我找人拆了,别留了,我有洁癖。”
朝露十分赞同地点头,“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朝露转身退下,而冷月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云清歌说道,
“云姑娘,有可靠消息,天玑学院的入学测试改了。”
“改了?”云清歌抬头,“改啥了?那星月学院的入学测试改了没?”
“我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送消息过来的舞沫沫,舞沫沫说,星月学院的入学测试,也随天玑学院的机制,同样改了。”
冷月有所犹豫,顿了顿继续说道,“这次的入学测试,有些诡异。”
云清歌手上动作未停,“怎么个诡异法?”
“这次的入学测试,和宋家有关。”冷月顿了顿,“宋家早年,家族有一旁系不受待见,一直在丰田村里生活,常年受耕种之苦。
后来宋家那旁系之子与沈家旁系的女儿一起,被沈家人所反对,最后放了一把火,双双殉情。
从二人殉情之后,田家村就再也没有出生过一个正常的婴儿。”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云清歌好奇地抬起头来,“什么意思?有什么不正常?”
“据人所说,凡是踏足过丰田村的人,无论男女,他们所生育下来的婴儿,全都天生没有肌肤……”
云清歌微愣,“没有皮?”
“丰田村的事情当年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背井离乡,但无论逃到哪里,似乎都没有办法摆脱这个诅咒。”
冷月面上有些同情,又继续道,“那些婴儿似乎是从火堆里爬出来的,据说皮已经被烧得一丝不剩,身上更是血肉模糊,而且,婴儿生产出来以后,不论是婴儿还是母亲,都活不过三日。”
云清歌拍拍手上灰尘,眼底闪过一丝思索。
听起来的确是个诅咒,但仔细想想却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有可能是有人在水里或者田间下毒,这才让母体带有毒素,侵蚀了婴儿的皮肤。
而且一道接触,就极难消散,这才导致很多人就算远离丰田村也无济于事。
然而,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殉情的两个人都死了,这么做能给背后之人带来什么好处?
云清歌正在思索之际,朝露的声音在院子外响起,“小姐,人带来了!”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云清歌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拿进屋子里,这才让朝露进来。
朝露将院落的门推开,一群膘肥体壮的大汉满脸嫌弃地滴溜着云家长老们以及云家前家主,云苍穹,朝着院子里一丢。
一群人宛若落汤鸡,身上滴滴答答地滴着水,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异样味道。
云清歌颇为嫌弃地捂住鼻子。
云苍穹和那些长老们满脸窘迫和尴尬,羞愤不堪。
“云清歌,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们,你这么折磨我们,你迟早要遭报应……”
不得不说,云清歌的媚药当真厉害,他们这群修炼之人,竟然根本没有丝毫抵抗能力。
经过两天两夜没羞没躁地奋斗,一群人早就双颊凹陷,眼下乌青,唇色发白,整个人虚得不行。
就连和云清歌放狠话,也都是有气无力。
云苍穹整个人躺在地上,一副快要升天的将死之相,“我要见圣上,我要见……”
见你祖宗去吧,马上就送你下去,和云芷柔、苏若梅一家团聚!
云清歌翻了个白眼,淡淡道,“二叔呀,我劝你乖乖听话,现在整个云家全都是我云清歌的人,如果被外人知道,二叔你丧心病狂,连死去的三姨娘尸身都不放过,你说,你的老脸还要不要?”
云苍穹满脸窘蹙,羞愤不堪,却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双眼带着恨意,怒瞪云清歌。
她真是不当人啊,简直就是个畜生呐!
云清歌唇畔邪魅微笑依旧,目光又在几个脸色怪异的长老脸上打量着,
“看来诸位长老们,这两天应该也相互度过了两个美妙的夜晚吧?相信各位的兄弟情,是不是变得更加坚不可摧了?”
“呜呜呜……”
其中几位长老在身体和心灵都遭受了不可逆转的伤害以后,竟然崩溃到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云清歌,呜呜呜,你欺人太甚……”
云清歌挑眉,嘴上却根本不饶人,“我欺负你们?我这分明是在为你们的晚年着想呀!
你们一群老头子,又没个媳妇儿,老了以后谁还要你们?
趁现在,大家一起团结起来,一起相亲相爱一家人,这多好啊?
你说你们,干嘛非得找花瓶呀?是不是?”
“啊~老天爷,你开开眼吧,妖女祸世,天理难容啊,呜呜呜……”
又一位长老被云清歌击溃心理防线,伤心地嚎啕大哭起来。
“嗨,你这话说的,老天爷哪还需要开眼呀?”
云清歌薄唇邪魅笑容更盛,“不是已经有人帮你开开了眼么?”
这一句话,不知道又伤到了谁的心,瞬间又有两位长老老泪纵横……
一群下人们面面相觑。
往日里这些长老可是傲慢至极,不可一世,却没想到现在竟然沦落至此。
不得不说,云清歌的手段可真歹毒啊。
她伤害不只是他们的身体,更多的是攻心!
如果不是他们签了死契,还对天地法则立过誓言,这云家所发生的事情,绝对让整个沧溟国都能沸腾起来。
这群长老们所经历遭受的,真是相当炸裂!
一群糟老头子哭天抢地的声音可不好听,云清歌皱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看来你们还有力气,我给你们下的春药可是十天的量,既然你们还有精力在这哭,我倒是不介意再把你们丢进去,再让你们相亲相爱一翻。”
还要进去?还要受辱?还要如此生不如死?
一群人听着云清歌的话,立刻极其听话地闭上了嘴巴,怒目而视。
哭喊的声音戛然而止,眼见着这群人被自己训得,那是比狗还听话,云清歌满意的笑了笑。
心理防线崩溃的时候,人的大脑根本来不及思考,而下意识所说出来的话,都将是最真实的实话。
就算他们暗地里已经编排过,想要把谎话圆得天衣无缝,在这种状态下,也根本不可能不露出丝毫马脚。
云清歌面容威严,一双赤色血眸里氤氲着无尽嗜血杀戮之意,“说吧,到底是谁!敢杀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