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
“你们放开我!求求你了宋公子,你放过我吧,我娘眼睛瞎了,她没了我会活不下去的……”
少女被两名侍卫牢牢禁锢,跟在宋绍威的身后,缓缓朝着房门内走去。
宋绍威烦躁地在少女腹部踢了一脚,“闭嘴,本少爷玩完你让你回去了,你哪来那么多的话!”
动作间,手腕脚腕尚未完全痊愈的伤口隐隐作痛,想到白日里那红衣女子,他只觉得浑身燥热,好似一团邪火无法发泄,心情更是暴躁。
“给本少爷带进去!”
两名侍卫眼见着女子并不挣扎,垂着头毫无生机,顿时慌了,“少爷,她,她死了!”
宋绍威刚才那一脚,直接踢中了女子的要害,竟然活活把人踢死了!
“少爷,闹出人命了,夫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宋绍威也有些慌乱,连忙稳定心神,“慌什么!那个老女人算个屁,一天天就知道找什么狗屁女儿,如今我爹最听我娘的话,有我娘撑腰,有什么好怕的!”
“那……那这娘们可怎么办?”
“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到时候多给点银两封口就行!”
侍卫们相互对视一眼,连忙哈腰点头,“是!”
“真是扫兴!”宋绍威对着女子的尸身吐口唾沫,“把兰儿给本公子叫过来服侍!”
“是!”
宋绍威刚想转身回房间,却蓦地整个人捂住了下半身,面容狰狞地痛哭道,“啊!好疼啊!怎么回事!本少爷下边怎么这么疼,快叫医师,快!”
“……”
晨光劈开漆黑的夜幕,黎明的曙光照亮黑暗,大地一片朦胧。
当朝太尉宋良仁带着两队士兵,浩浩荡荡地朝着云家将军府内走去。
“老爷,就是这,这就是威儿说的云清歌的府邸,威儿是您唯一的儿子,老爷可一定要给威儿做主啊!”
李姨娘哭天抢地,让早起出摊的商贩们纷纷侧目。
宋良仁眼睛看着云家牌匾,颇为不屑,“没落之辈,也敢动本太尉的儿子!来人,给我砸!”
“是!”
两队人马叫嚣着一拥而上,这时却听一阵开门声响起。
“这是……宋兄!”
云苍穹在云煜轩的搀扶下,缓缓自云家府邸内走出,“宋兄今日这般劳师动众,所为何故?”
宋良仁冷哼,“拜云清歌所赐,犬子至今在床榻上生死不明,今日,你们云家势必要给老夫一个交代!”
云苍穹虚咳几声,与云煜轩对视一眼,顿时脸上悔恨与无奈交织,“又是这个孽障,云清歌在府内就不服管教,现如今竟然还敢伤人性命……也罢,老夫我也无能为力,宋兄请吧……”
三言两语之间,就将云清歌形容地大逆不道,让众人不禁啧舌。
看云苍穹一副受尽委屈的模样,难道真是被云清歌欺压了?
这云清歌当真如此桀骜不驯,离经叛道?
眼见着云苍穹侧开身子,直接让开身后的大门,宋良仁冷哼一声,直接拔出李姨娘怀里抱着的刀,
“诸位,云清歌伤犬子在先,如今老夫只为给犬子讨个公道,还请各位见证!”
言罢,提着大刀,一群人浩浩汤汤地就要进入云家。
徒然间,凌厉的剑光如同划破夜空的闪电,汇聚着雷霆万钧之势袭来!
刹那间,地动天摇,山石炸裂!
碎石翻飞之际,众人不禁纷纷向后退步,许久以后,待尘埃落地再定睛一看,让人觉得背后发凉。
只见面前一把镌刻红莲的长剑在初升的朝阳下闪烁着璀璨光芒,锋利的剑刃深嵌地面,而地面亦被震开十几米长的深沟!
“这!这是什么!”
“好强大的力量,云家云清歌果真会修炼了?”
“看这剑深入地面的程度,恐怕都要到灵尊级别了啊!”
“前些日子,她不是把那些灵尊灵宗强者全都杀了吗?她到底是什么实力啊?”
“不管她什么实力,前几个月她还是个废物白痴,现在就能如此强大?如此天赋,是不是太可怕了!”
“……”
议论声中,云清歌一袭火红长裙,怀抱着金色毛球,淡然自若地从云家府邸内走出。
清冷的目光居高临下,审视着一群面面相觑的士兵,最后定格在提着大刀的宋良仁身上,“宋老狗,刚才不是叫的挺厉害吗?现在怎么不叫了?”
宋良仁扫视那直嵌地面的森白长刃,不由地心里大惊。
好歹他也是曾经上过战场的人,见到云清歌这个小辈竟然心里忍不住发怵!
“哼,倒是有点东西,但老夫也不是吃素的!”宋良仁握紧手里的刀,“你昨日伤了我儿子,让威儿旧病复发,至今生死不明,念及老夫与你父母相识,老夫给你个面子,如若你乖乖地自断手脚,我便放你云家一码!”
云煜轩扶着云苍穹,闻言连忙愤恨道,“云清歌你好狠的心!宋兄的病情本就不稳定,都是因为你昨日下的狠手,才让宋兄病发!”
“二叔你可真厉害。”云清歌赤色血瞳微眯,薄唇轻启,“人家说犬子不过是自谦,你就不一样了,你是真生了只狗,而且还是吃里爬外的走狗。”
云苍穹双眼闪过一丝凶悍戾气,云煜轩咬牙切齿,“云清歌,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你竟然如此出口伤人!我背后的可是炼药公会,你敢得罪我?”
“啧,这么快就学会狗仗人势了,真是没有白费二叔的一番苦心啊!”
“你!”
云煜轩咬牙切齿,却拿云清歌没有丝毫办法,毕竟他只会炼药,动手绝对讨不到丝毫好处!
云清歌轻蔑眸光望向宋良仁,声音清冷嚣张,“宋老狗,别在我云家门口乱吠,我云家可没有狗食施舍给你,明确告诉你,宋绍威的病,这世上只有我云清歌能救,你若是带着你儿子一步一叩首来我云家面前磕头认错,我倒是还有可能放过你儿子。”
“老爷,你跟她费什么话!”李姨娘恶狠狠地看着云清歌,“威儿身上的病自有兰儿应对,咱直接给她绑了,打断她的手脚给威儿报仇,看她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混账!”朝露在云清歌的身侧,厉声道,“一个妾室,入不了台面的东西,也配在我们小姐面前大言不惭,真是脏了我们小姐的眼!”
朝露的话让众人纷纷侧目,宋家夫人这些年来一直忙着找丢失的女儿,因而家事几乎都已经被李姨娘越俎代庖,一个妾室当家,在沧溟确实算不小的笑话。
宋良仁老脸一红,虽是武将,但也要几分面子,不禁开口呵斥,“闭嘴,云清歌是云家嫡系,你算什么东西!”
李姨娘气恼,却又敢怒不敢言。
她虽是姨娘的身份,可吃穿住行都与夫人用度不差分毫,时间久了,她都快忘记自己是个姨娘了……
“夫人,老爷,府里传来消息,少爷醒了!”
旁侧小厮匆匆跑来回话,李姨娘大喜,也不顾着给儿子报仇了,连忙匆匆跑回宋家。
宋良仁双目怒视云清歌,“非你不可治?真是笑话,待威儿伤好,老夫再来讨教!”
说罢,带着一群人纷纷赶回宋府。
云煜轩与云苍穹皆是满脸嘲讽,“大言不惭,害我云家丢尽脸面!”
二人甩了甩衣袖,连忙转身回房,好似没有颜面对人一般。
看热闹的一群人也是哈哈大笑,宋家公子天天灵丹妙药当饭吃,怎么可能说死就死?
这云清歌还真把自己当成神了?
“小姐……”朝露有些着急,她当然相信小姐,可这宋绍威怎么偏偏在这时候醒了呢?
云清歌目光淡然,赤色血瞳里氤氲着奕奕神采。
“原来如此,难怪会出现在宋绍威身上,可惜,水月花镜我云清歌势在必得!”
朝露挠挠脑袋,“小姐,你在说什么啊?”
“朝露,准备些朱砂和黄纸,今晚,要变天了……”
“啊?变天不应该带伞吗?带朱砂和纸干什么?”
云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