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天赋不行?”
刘药师已经汗流浃背了,十多岁,三箱丹药,天赋不行?
那他算什么?废物吗?还是废渣?
“看来云药师的师尊是十分严格啊……”
刘药师擦了擦虚汗,只觉得今天这一趟真是身心俱疲。
这件事已经对他幼小的心灵产生了严重的伤害!
冷月在一旁偷笑,如果这刘药师知到这三箱丹药是云清歌一晚上随手炼制而成,岂不是得吓到晕厥了?
云清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委屈巴巴,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
阎夜实在忍无可忍,“本座什么时候嫌弃过你的天赋了!”
云清歌理所当然道,“跟师尊的天赋比起来,徒儿我的天赋根本算不了什么对不对?所以我得在师尊面前谦虚一些才是!”
阎夜心情莫名地好起来,唇角也是难得地愉悦勾起,“呵,会说就多说点。”
“那为了不给师尊丢脸,师尊是不想应该拿出更厉害的药方,功法之类教教徒儿?”
阎夜应和道,“好说,本座名声在外,确实有些见面,如此也罢,为师随后便教你些功法吧。”
目的达成!云清歌的唇畔弧度更盛!
阎夜后知后觉,不禁喃喃道,“嗯?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另一边,经过清点,云清歌的三箱丹药,光是三品以上等级的丹药就有几千枚,而三品以下,却仅有一枚,还是一品上等丹药。
云清歌皱眉,看向刘药师手里那唯一一枚一品丹药,“抱歉刘药师,这废品不小心混进去了,应该是喂猪的时候不小心掉进去的。”
刘药师愣了,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您放心云药师,这丹药是一品丹药,不是废品,可以拍卖。”
“一品丹药?那不就是废品吗?放着还占空间,拍卖也浪费时间,我一般都拿来喂猫。”
说着,云清歌从刘药师手里接过那枚丹药,直接喂给桌子上的龙傲天。
龙傲天嘎巴一口脆,把丹药当成糖豆子吃,那叫一个香!
刘药师:“……”
刘药师只觉得心理严重不适,不是,他没听错吧?
她管一品丹药叫做废品?
您没事吧?
这丹药虽是一品,但价格却也是一个普通家庭几十年的收入了!
在云清歌这里反而是废品,还直接喂猫?
哦~原来这是一只猫啊,他还以为是头猪呢。
不是,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他现在开始投胎,还能来得及当云清歌的宠物吗?
君子衿的嘴巴惊讶地张大,那模样都快能塞得下一个龙傲天了。
虽然她现在的身份是公主,见惯了皇帝和妃子的奢靡,却在亲眼看见云清歌拿丹药喂宠物后不禁啧舌,这是真大方啊!
云清歌耸耸肩,很显然没觉得哪里觉得不对劲。
炼药这件事对她来说是有手就行,她云清歌向来如此豪横。
再次擦一擦虚汗,刘药师连忙哈腰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安排下去给您尽快拍卖,云药师您如果没什么吩咐,我就先下去了?”
云清歌眼睛珠子滴溜溜地转,蓦地狡黠一笑,“交给你一个任务,这一箱丹药能否卖给指定的人?”
指定的人?
刘药师疑惑地看着云清歌,“云姑娘想将这箱丹药卖给谁?”
云清歌指着斜下方的一间精致雅间,“喏,就那个包厢的人。”
君子衿好奇地看过去,却惊起地发现,那厢房里的人是她的太子皇兄!
刘药师有些为难,“行倒是行,只是价格方面,可能会比市价稍微低了些。”
云清歌无所谓道,“没事,姐不差钱。”
再差也是丹药,价格低不到哪里去。
刘药师点头,“行!”
能让云清歌开心,就能让云清歌的师父开心,她师父开心了,不就经常来拍卖行寄卖了?
这可是个大生意啊!
刘药师抱着三个大木箱,美滋滋地出了房门,一路上哼着小曲儿,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君子衿目光还在自家皇兄太子身上,不禁有些怀疑道,“云清歌,你不会是对我皇兄余情未了吧,怎么还想把丹药卖给他啊?”
“你怎么会有这种错觉?”云清歌皱眉,“这丹药本来就是你皇兄的啊,我不过是把丹药还给他罢了。”
顺带着坑他一点管理费用,合情合理。
冷月真是打从心里佩服云清歌,这搞钱的能力和效率,真是前所未见!
只是,这云姑娘着实腹黑,就连自家主子在云姑娘面前都显得单纯。
这样看来,以后主子恐怕要被云姑娘玩弄于股掌之间啊!
这简直……
太刺激了!想想就很期待呢!
君子衿不知道云清歌和君承泽之间的过节,倒是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就是说她的皇兄花自己的钱,买自己的丹药……
君子衿无奈,“怎么我皇兄像个二傻子似的……”
云清歌会心一笑,“自信点,把像去掉。”
君子衿:“……”
好叭,太子就是个二傻子。
“如果不是皇位只能传给子嗣,父皇肯定要把皇位传给皇叔,君承泽在皇叔面前,根本就是的笑话。”
君子衿愤愤不平,显然很是看不惯君承泽。
冷月瞅了云清歌一眼,嘴上也是为自家主子说好话,“是啊,宸王殿下洁身自好,骁勇善战,英俊帅气,是所有国都所有女子都可望不可求的最佳夫婿人选呢!”
云清歌狐疑地看了冷月一眼,“看不出来啊,冷月你居然暗叫你家主子?”
“啊?”冷月有些懵,“冷月没……”
话还没说完,云清歌便是摇头叹息,“只是可惜咯,你们这些春心萌动的小姑娘可都要伤心咯~”
君子衿疑惑,“可惜什么?皇叔那么帅,有什么可惜的?”
“可惜他喜欢男人啊。”云清歌理所当然,“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能忍住不取亲不纳妾,除非那方面不行,否则肯定是弯的!”
“!”君子衿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你是说,皇叔他……不行?!”
很显然,君子衿宁愿相信君玄墨不行,也不相信英明神武的皇叔喜欢男人。
云清歌有些纠结,该怎么委婉地告诉君子衿,自己其实测试过她皇叔的那方面,不是他不行,而是他对女人不行呢?
难不成直接告诉她,我见过你的小小皇叔,他绝对没问题?
王府某处院落内,君玄墨修长手指翻过一页书扉,便是慢斯条理地拿起瓷杯,漫不经心地喝着茶。
蓦地一个手抖,滚烫的热水洒出,落在衣裤上。
他薄唇微抿,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疑惑。
为何明明坐在自己的府内,却能感受到一阵满满的恶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