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透了云煜轩的主意,云煜轩几次出手,却连云清歌的衣角都没碰到,那红衣身影如同鬼魅般神出鬼没,丝毫不给他机会!
云清歌心里冷笑,脸上却依旧故作紧张关切,“它追过来了,小心身后!”
玫瑰花瓣似的薄唇带着若有若无的邪魅微笑,脚上运起灵力,没有丝毫保留,侧身朝着云煜轩的胸口狠狠飞踢去!
“砰——”
一个闷声,云煜轩的身体腾空,宛若断线风筝一般横飞出去!
似雷霆万钧般的力量袭来,云煜轩只觉得胸口气血汹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在地上翻滚,不知撞断了多少根骨头,直到狠狠撞上一棵粗壮树木,这才停了下来……
云煜轩有十足的理由怀疑,这个红衣女子绝对跟他有仇。
她这一脚,不像是要救他,反倒像是想要他的命!
而且,这女子的模样看上去还甚是眼熟……难道他真的以前得罪过她?
全身骨折的疼痛让云煜轩爬都爬不起来,眼前不仅发黑,脑袋更是眩晕,勉强捂住胸口,猛然间吐出一口老血……
这个贱人……竟然敢这么对他!
他可是堂堂云家将军府的嫡少爷,从来没人敢对他动手!
等他身体恢复,他要把这个女人大卸八块!
云清歌嘴角勾起戏谑笑意,心情很是不错。
刚才这一脚,她可是丝毫未留情,依照云煜轩这个体质,整个人起码全身粉碎性骨折!
能留下一条命,都算是他运气好。
行吧,这就算是她提前收的利息,在这杀云煜轩终究还是太显眼了。
太子君承泽目光原本追随着云清歌,直到云煜轩发出痛苦哀嚎声,这才反应过来云煜轩受了伤。
“煜轩!”
云煜轩是云芷洁的胞弟,他答应过芷洁要照看他,绝对不能让他出事!
君承泽大步流星走到云煜轩身边,从储物戒指里掏出灵药给他喂服下去,这才让他不至于断气。
这女子与云煜轩是有有什么深仇大恨吗?竟然出手如此狠重?
还是说……这女子声东击西,如此这般不过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
他可是当朝太子,见过不知多少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又怎么会看不透她的心机?
一个拥有倾城之姿的女子想要博取他的关注,君承泽的心底不免沾沾自喜起来。
另一边,云清歌可不知道自己报仇雪恨的行为,在某人眼里却成了夺取关注。
她目光定格在那金甲幽冥螳螂身上,光逃命也没有用,想要取到魔核就必须斩杀魔兽。
然而,毕竟它的盔甲可是能抵挡天罚的存在,一些寻常武器根本没办法对其造成伤害,更别说找到它的弱点。
忽然,云清歌的衣裙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攀爬,只听一声声“嘿咻嘿咻”,不久脸颊一侧传来毛绒绒的温暖触感。
“你真不要命啦!居然想跟它硬刚!”
稚嫩的正太声音带着些许紧张,在云清歌的耳畔响起。
是刚才逃窜到没影子的龙傲天!
云清歌眉头轻挑,“不要命你不还是回来了?怎么?你不怕死了?”
“哼!本大爷才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金色圆眼闪过复杂神色,“谁让你是本大爷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类……”
后面一句话嘟囔得太小,云清歌注意力全在金甲幽冥螳螂身上,并没有听清。
不过,前面那句话听得真真切切,让她有些动容。
都说患难见真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小金豆子在这种九死一生的危急之际愿意回来与她共同对敌,至少证明龙傲天这喵还是能处的。
“你躲好了,这金甲幽冥螳螂太凶残了,不是你一直小猫咪能对付得了的。”
龙傲天圆溜溜的小脑袋扬起,语气轻蔑,“本神兽岂会怕一只小小的螳螂?”
“神兽?”云清歌噗嗤一笑,“谁家神兽圆的跟球似的?”
“你懂什么!”龙傲天气鼓鼓,“本神兽这叫帅气到膨胀!”
说话间,金甲幽冥螳螂又是一镰刀劈砍下来,龙傲天又是理所当然道,“看见没,帅到被追着砍!”
云清歌:“……”
这货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别贫嘴了,赶紧想办法!”
冷月安置好朝露,已经过来替云清歌拖延住金甲幽冥螳螂,这才让云清歌抽身出来。
“办法,办法……”龙傲天语气里有些急促,“这臭虫子以前不这样啊,今天跟变异了一样,要解决的话……”恐怕要等它恢复原来的真身。
他现在可是处于幼年形态,一般魔兽还好说,但是对上这只变异臭虫子,还真就有点悬。
“变异?”云清歌灵动的双眼滴溜一转,脑海里闪过一道精光,“难道说……”
她的目光落在那凶相毕露的魔兽身上,由利爪到獠牙,再到漆黑坚硬的铠甲上,最后定格在大螳螂的肚子上。
只见原本应该狭长的螳螂肚子和尾身,此刻已经被撑的圆鼓鼓,甚至肚子边缘隐隐有了被撑裂开的缝隙,渗透出绿色粘腻的液体……
如果仔细观察,还能看到被撑圆的肚皮上有细微的蠕动!
很明显,它肚子里有东西。
难怪这螳螂这么狂暴诡异,原来已经被某种东西寄生了,因为极度渴望水源,这才暴躁肆虐。
然而林子里的水源又十分有限,既然找不到水,那就干脆以人类的鲜血来代替。
加上这螳螂固若金汤的铠甲,躲在螳螂肚子里的寄生虫就好像进了避风港,完全有恃无恐。
只要寄生虫出来,这螳螂就成了空壳,也就是说,真正要对付的是螳螂肚子里的寄生虫!
到时候没了阻碍,杀死寄生虫简直易如反掌!
只不过,怎么才能让寄生虫出来呢?
水……上哪去找水源……
云清歌大脑飞速运转,突然灵光乍现!
她可以布阵!用来祈雨的地阶阵法,流光灵泽阵!
只不过,布阵还需要有阵眼,以何灵物作为阵眼呢?
云清歌眸光看向一侧正在打坐调息的太子君承泽,心底瞬间有了主意。
既然是太子,那身上的灵器灵草自然少不了。
况且出手这么大方,随手一掏就是灵药,不牺牲你牺牲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