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甚至还想着，将这药方公开，量产，以救更多的人。但因为要来这里，所以事情暂时搁浅……”
季衍所想的，不是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而是将自己的本事最大化，惠及所有人！
这才是真正的格局！
在场的人听闻至此，面色涨红，心下又佩服又自愧不如，纷纷垂下了头。
生命当前，她们竟用金钱的多少来衡量一个人的命是值，还是不值！
如今司珩的一番话，让她们顿觉自己和季衍相较，根本就是云泥之别，相形见绌！
再回想刚才，她们对季衍出言不逊，只是因为不愿意成为她的优秀，心下更是羞愧不已。
而萧蔷，更是小人嘴脸，一眼无疑！
“水烧好了！”
季衍捧着热水走了进来，没理会周围，她熟练的用水打湿毛巾，擦拭起女人的身体。
青色的淤血遍布全身，不时还能发现刀伤，针头口……
从颜色的轻浅可以判断每一次受伤的时间，长则数月，断则最近两天。
恐怕一直被殴打虐待，逼迫她接客。
甚至用药物控制她的精神……
要是今天没遇见她，被抓了回去，恐怕连性命也……
季衍不动神色的为她清洁，擦去血污，又拿出随身的膏药敷在化脓的伤口。
则司珩则在一旁施针放血排毒，好一会儿……
“现在情况稳定，可以其他治疗了……之后交给你们没问题吧？”
司珩冷冷的朝医疗团开口。
她们不敢怠慢，赶忙上前。
就在这时，女人忽然睁开了双眼。
“醒了？”
见她醒来，季衍总算松了口气。
但对方似是还在恍惚，她扶着头，摇摇晃晃的坐起身子。
“我是，在哪儿？”
“你在我们基地里，你获救了，没事了。”
听见获救两字，女人的身体才放松了一秒。
可紧接着，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得死死抓住季衍的胳膊！
“我有话，想和你们领头的说……”
她焦虑的喊。
“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她身体虚弱，营养不良，又有被药物控制，如今只靠自己的药强行拽回一口精神气，必须尽快回复。
可女人却不肯，反而喊起来！
“我有很重要的事说！求你们了，而且……必须私下说！”
她显然不相信在场的人，眼神一直左顾右盼。
季衍曾听说过，这些人贩为了控制住拐卖来的人，有时会故意让他们逃走。
等这些人以为自己真的逃走了，得救了，放下心时，再抓回来，折磨虐待，如此反复，摧毁他们的精神。
几次后，人就如同被驯化的狗，再也不敢逃了。
恐怕眼前的女人，这会儿也在疑心是不是真得救了吧？
回想她来到大营时声嘶力竭的哭喊，疯癫的要走，恐怕也是因为这个理由……
见她精神状态不好，所有人只能腾出空间，让厉柏哲来见她。
所有人离开营帐，让他们单独相处。
季衍则和司珩一起熬药去了。
营帐内穿出说话时，不时有哭声。就这样持续了好一会儿，晚些时候，药也熬好了。
季衍端着药，与揭开帘子走出的厉柏哲遇了个正着。
或许是今天逃回来的时候，二人不得不发生一些肢体接触，季衍慌忙垂头没敢去看他的眼睛。
“那人……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