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苏晴发短信的时候,杨飞已经到了安碧苑别墅区,门口的保安本来拦着不让他进,可当听他说小区里的业主很可能被绑架了,保安的脸色唰的就变了。
这里是高档小区,安保设施一直对外号称是A级的,真要是出了业主在家里被绑架的事件,他们这群保安全都会被开除……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班负责的保安,马上就带了个手下,和杨飞一起进了小区,负责的保安三十五六,一脸严肃,还口口声声的对杨飞说,要是他谎报情况,待会儿要报警处理他。
杨飞也没过多的解释,一刀抹了陈奎收到那条短信之后,再想到早上在地下车库,魏子翔揽着安金春的肩膀,他就觉得这其中有古怪,然后他马上让龙晓芸调查,通过对方的手机锁定位置。
为此,杨飞故意给那个号码回了一条短信,怕言多有失就三个字——知道了。
就在对方手机收到短信的一刹那,龙晓芸通过专业的国安局追踪设备将目标锁定,显示的位置是在邻近市中心的一处豪华别墅区,由于短信的接收讯号时间太短,具体是哪一栋确定不出。
不过当杨飞给出龙晓芸安金春的基本消息,也不用太多,只知道他姓安,并且是苏氏集团的股东,龙晓芸便马上将他的信息调查出来,其中就有一条显示着,安金春在安碧苑别墅区有房产。
杨飞本打算确定了情况,再联系苏晴、苏雨涵,可调查的过程以及路上耽误了时间,一看已经过了股东大会召开的时间,担心其中有什么变故,就赶紧给苏晴发了一条信息,只是说安金春的家人可能有危险,让苏晴先稳住。
时间紧迫,杨飞也没和随同的两个小区保安绕弯子,直接让他们带他去安金春居住的11号别墅,一听是要去11号别墅,这两个保安脸色都是一变,这安碧苑别墅区是安家开发的产业,换言之安金春就是他们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两个保安更是不敢怠慢,本来是快走,马上就变成了跑步前进,没用上两分钟就来到了一座地理位置极佳的别墅前。
假山,流水,还有一片葱葱郁郁的小树林……
杨飞拉住了两个要冲进去的保安,冲他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两个保安已经是气喘吁吁,他们虽然平常也有锻炼,但刚才实在是跑得太急了,以至于脑袋上戴着的大檐帽都跑歪了。
两个保安脸上疑惑,其中负责的那个保安性子比较耿直,问道:“怎么了?”
杨飞道:“你们了解里面的情况么?绑匪有多少人,贸然冲进去会不会伤害到人质,或者说你们有能力制服绑匪么?”
杨飞的三连问,顿时让两个保安答不上来,另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保安,冲那名负责的保安道:“班长,要不……”
不等这个小保安说完,杨飞就接过话头,“报警?”
两个保安又一起看向他,杨飞笑着说:“你们都看过警匪绑架之类的电影吧,里面的绑匪几乎都会说一句话,要是敢报警,他们马上就撕票杀害人质。”
两个保安同时沉默了,脸上的表情纠结,负责的保安脑门子上的汗似乎流得更多了,他出声粗气地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你说我们该咋办?”
杨飞目光在两人的身上看了一眼,最终落在了那名年轻小保安的身上,嘴角淡淡的一笑,“把你的衣服脱了。”
这小保安马上神色一凛,警惕地道:“你……你想干啥,这可是大白天的……”
“你小子啰嗦个屁!”负责的保安直接一脚踢在了小保安的屁股上,“瞧你这副怂样,把自己当黄花大闺女了啊!”
挨了班长的一脚,小保安一肚子的委屈,也不敢不从啊,麻溜的就脱掉了上衣,现在正是夏天,也就穿了一件衣服,脱完之后就光着膀子,这小保安一脸的羞赧,两只手抱着胳膊来回摩挲。
杨飞道:“裤子也脱了。”
小保安马上啊了一声,刚想要说什么,结果又挨了班长一脚,脱完之后屁股上就剩一条小内裤,还是葫芦娃的图案,看得那性格耿直、爱管闲事的班长一顿火大,又是踹了他一脚,“都多大个人了,还穿得这么卡通!”
小保安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就穿着一条内裤站在这儿,万一要是被业主看见了,还不得说他是变态啊,杨飞本来是打算换上他的衣服,让他穿自己的,结果还不等开口,这位羞耻心极其严重的小保安就钻进了旁边的小树林里。
杨飞换上了衣服,冲负责的保安交代了两句,保安班长连连点头,等杨飞说完之后,他才恍然意识到,这到底谁说了算啊?好像自己才是班长吧。
保安班长上前按门铃,响了几声没有人应答,保安班长有些狐疑地看向杨飞,怀疑他刚才说有人绑架到底是不是真的。
杨飞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这保安班长才又继续按,等按了七八下,就在这保安班长要失去耐性的时候,里面有人应答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啊?”
保安班长马上打起精神,整理了一下大檐帽,面带微笑地道:“您好业主,我们早上的时候接到您的水管报修,现在过来给您检修一下,麻烦请开门。”
里面没有了声音,这保安班长心里头一咯噔,他虽说没什么刑侦经验,但酷爱看警匪电影,并且他刚才听那男人的声音也陌生,之前每次看见安金春安总的时候,他都会主动打招呼,而安金春为人没什么架子,每次都回应,所以他对安金春的声音还是很熟悉的。
此时,别墅的门后,两个男人看着门禁监控画面,从他们这个角度看去,门口站着两个保安,其中一个就是正说话的保安班长,另一个则是站在保安班长身后的小保安,大檐帽有点低,所以看不清那小保安的脸,他们倒没因此而过多怀疑,却是纠结要不要开门。
“二师兄,怎么办?”身材挺拔的年轻人,冲另外一个脸颊肿成馒头的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