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太白

声音不大,听起来有些阴阳顿挫,还有着一丝丝说不出的妖娆魅惑,并且……

说的白话一点,就是类似一个长期没有男人的女人,自己‘帮助’自己的声音。

杨飞虎躯一震,神情大骇,想他那大丈母娘一副温良贤淑的模样,竟然……

竟然躲在卫生间里干这事儿?她今年不过二十六岁,莫不是单身太久了,所以……

不可能!

杨飞马上将脑袋里这乱七八糟的想法给甩掉,轻手轻脚的来到了卫生间门口。

隔着一扇门,那断断续续的抻吟声越发清晰,即便在心里给自己暗示,自己这大丈母娘,不是那种自我享乐的女人,就凭她的风姿容貌,真要是想男人了,随便手指一勾,还不千军万马啊。

可杨飞此时还是心中热血翻涌,很快就冲到了头顶,咽了一口唾沫,抬起手敲了敲门,“大丈母娘,你在里面么?”

苏晴让他称呼她丈母娘,苏雨涵也是他丈母娘,姐妹俩自然要有一个区别了,所以干脆就称呼这个大的,那个小的,不过说白了这也就是一个称呼,娃娃亲变成未来丈母娘,这根本就做不了数,纯是开国际玩笑嘛。

里面那断断续续的抻吟声突然消失了,安安静静的,就仿佛从来也没有过一样。

杨飞挑了挑眉,莫非是自己把这大丈母娘想的太过纯洁烈女了?她真是在里面自我那啥,现在这是羞臊,所以……

杨飞倒吸一口凉气,心中自叹一声:“就说这女人不能单身太久了吧,瞧瞧,这才二十六岁,就憋成这样了。”

“咳咳!”

为了打破尴尬,杨飞故意清了下嗓子,大声的喊了句:“奇怪,难道听错了么,我还是去外头找找吧,人怎么没了?”

边说,杨飞便故意模仿脚步远去的声音原地踏步,等他脚步声渐渐消失以后,门后面又传来了那阴阳顿挫的声音。

好吧,他承认自己不太纯洁,也是出于好奇,想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将耳朵轻轻的贴在门上……

不对……

杨飞马上就察觉到了异样,这声音不似快乐的享受,倒似难以忍受的痛苦。

就在他凝眉疑惑的时候,门后突然又传来了‘砰’的一声,像是什么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啊的痛叫。

“苏晴!”

杨飞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肩膀一沉,轰的一下就将卫生间的门给撞开了,紧接着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他整个人顿时呆住,眼睛睁大瞳孔颤抖……

而此时正趴在地上,脸上一副痛苦模样的苏晴,本来惨白的脸色羞臊的通红,恨不得立马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苏晴趴在地上,似乎是不小心摔倒,准备爬起来……

时间仿佛陷入了停滞的状态,苏晴咬着嘴唇,脸上表情纠结的看着杨飞,她的眼中有羞臊、有杀气,而杨飞的目光有些愣住,这什么情况?

他可不是终南山上盘膝打坐的得道高僧,只是一个二十郎当精力旺盛的东北小伙儿,谁看到这一幕还能挪得开眼睛?

“你……”

还是苏晴先开口了,她紧咬着那两瓣樱唇,心中恨透了这个突然闯入的混蛋,如果眼神可以化剑,她会毫不犹豫的将这家伙的心脏洞穿,任何一个漂亮倾城而又高贵的女人,心目中都会有着一道禁忌,自己的手被这个混蛋摸了也就算了,可现在这么一副尴尬的模样,也被这混蛋给看了,她……她恨不得把这混蛋给千刀万剐。

这就好像武侠小说里的一些绝世的女侠客,脸上遮着一层薄纱,凡是见过她们真实面目的男人,就必须死在剑下,而苏晴此时此刻的状态,可比那些被看了脸的女侠客还要让人害羞、严重,似乎不杀人不足以平愤。

心中的恨意已经滔了天,可苏晴的语气却是那么虚弱无力,甚至此时她那红的通透的脸颊上,满是痛苦之色,“你……你看够了没,快给我出去……”

杨飞一个激灵回过神,心里头一个恶魔一个天使正在决斗着呢,恶魔在他的左耳边说着:“走个毛啊,裤子都脱好了,屁股也翘起来了,上啊!”

天使却说:“她可是你丈母娘,甭管那娃娃亲靠不靠谱,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儿不能做,再说人家姑娘已经让你出去了,就是对你根本没那个想法……”

恶魔又说:“狗屁的丈母娘,狗屁的没想法,看见个男人就主动想要的那是荡妇,女人都是口是心非,越说不想越是想要,要是个男人就赶紧上!”

……

杨飞是风流,这些年走南闯北红颜无数,可他并不下流啊,君子爱美取之有道,那种霸王硬上弓的龌龊勾搭是禽兽所为,所以他很快就把心里的那个恶魔给捏死了,转过身就向外面走去。

可他又担心苏晴的状况,刚才只是在她的脸上匆匆一瞥,便发现了不对劲儿,她虽然臊红了脸颊,可面色当中仍透着惨白,再加上刚才那痛苦的声音,以及突然摔倒在地上,很有可能是……

还不等杨飞过多思索,卫生间又传来了苏晴的声音,痛苦中带着央求,央求中又是言之不出的羞耻,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她肯定不会出声让他回去。

“回……回来……”

“嗯?”

杨飞疑惑了一声,站在原地并没有动,苏晴的声音继续传来,“我爬不起来了……”

尽管他已经料到苏晴的症结,应该是女人最常见的痛经所致,可没料到她痛的这么严重,痛经也分前、中、后三期的,苏晴今天的面色红润,没有丝毫的血气亏虚之相,应该是在前期。

“那我能做啥?”杨飞小声的问,他是风流不下流,可一想到卫生间里的场景……

“我的胳膊麻了,你……你帮我……”苏晴咬着嘴唇,嘴唇上都快要渗出血了,如果她现在还有任何一种别的办法,她都不愿意说出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