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胜远被抢劫的事情传来的时候林曼熟悉好灶台在洗菜。
水池边上不少厨房帮工也在洗,听到这个消息纷纷倒吸了口凉气。
“怎么又来?这些混蛋整天正事不做净干这事!”
“谁说不是呢,该不会还是上次那个陆什么的吧?”
“陆连军,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找上门去说道说道,人家兔子不吃窝边草,这怎么老朝着我们厂下手。”
林曼听到陆连军的名字微皱眉,直起身看过去没说话,想听听现在厂里都传成什么样了。
她新来,蹲的位置又靠外,前面的人说起来完全不避讳。
“我听说是刚回城那个林曼的男人,和顾胜远不对付故意整他也说得过去。”
担心有人不知道还特意解释她刚来那天在厂门口和人吵架,说过她男人是军人。
“这不会吧?”
“怎么不会?她男人不在后面撑着,她敢一个人去火车站摆摊?保不齐刚摆上就被黑吃黑了。”
“这倒是,我婆婆还想去请教一起摆摊呢,我家可没背景,还是算了吧。”
这话引得不少人的附和,林曼听到这些说法,心道难怪请吃饭后那两天不少人来她面前套近乎,过后却没人了,原来是这样。
难怪那两天回来她爸妈脸色都格外难看。
她等着听这些人还能说出什么花来,结果个最矮的那个忽然转了话题,说她哥:
“另一个事你们肯定还不知道,林腾又去找郑巧云了。”
林曼拧眉看去,比周围人都胖了两圈的女人说得唾沫横飞,造谣她哥和郑巧云有情况。
“难怪郑巧云男人揍她,换哪个男人也不能忍受被媳妇带绿帽子。”
一直默不作声的她忍无可忍地将刚洗完土豆水泼过去,引起好大一片惊叫。
“t有病啊!谁泼的给老娘站出来!”
“新来这人泼的水!”
林曼从后面泼过去,说人长短那几人一个不落全遭殃,还误伤了不少。
被人指出来林曼瞬间对上几双怒目的视线,她冷着脸:“怎么?不认识我?”
说话的功夫她弯腰又是一盆水泼过去:“那就好好认识,我林曼就泼你们了!”
“大妈对我家了解,难不成晚上趴我家床底了?张口就哔哔哔哔,口臭难闻,今天我免费给你们洗洗,别客气!”
听到她的名字,怒气冲冲要上前打人的几个落汤鸡傻眼了,抹干净脸上的水一瞧,可不就是林曼吗。
胖婆娘想到自己刚说的话都被正主听了个正着,那股怒火顿时泄了,变成讪讪:“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刚在说别个呢。”
林曼拎着空了塑料盆,目光冷冷地扫过她们:“误会?我林曼是误会还是我哥林腾是误会?还是你们说被家暴活该是误会?”
胖婆娘叫孙秀红,是孙秀兰本家的姐妹,更是邻居,身为一个长辈被林曼指着鼻子质问,她觉得脸上挂不住,更何况被这么多人看着,再低头她的脸往那搁啊。
她理直气壮道:“你哥和郑巧云本来就有一段,现在又联系我们误会也正常。”
另外几个聚在一起说小话的人悄悄退了,林曼瞥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暗暗吸了一口气开始怕喷这老蹬。
“男人动手打女人还是女人的错是吧!清朝都解放了你倒把你小脑裹上了?你每天上班接触这么多男同志怎么不赶紧找根绳子上吊?袖子挽得怎么高勾引谁?”
“这,我,你乱哔哔谁呢!在场这么多人大家都这样,那个工厂没有男人和女人?你要反!”孙秀红手忙脚乱地扯下袖子,刚放下觉得不对一挽袖子就要冲过来揍林曼。
“对别人一套对自己一套你做得倒是熟练,有本事往这大,我下半辈子不去你家我跟你姓。”
在场这么多人,真打起来她肯定吃亏,林曼掷地有声道。
孙秀红气上头骂骂咧咧道:“老娘打死你都不为过!让你造谣老娘!”
“别别别,忘记她男人了?”
一个老太太眼疾手快地扯住她,林曼看过去,是那天在她家吃饭的徐婆子。
孙秀红冷静下来惊出一身冷汗,再看林曼清冷冷地站着在那,目光不屑地望她,觉得自己受了大委屈,一把扯下围裙,就往地下坐,大腿一拍扯着嗓子就嚎:“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我一个长辈被年轻人造谣欺负啊,没天理了!”
动静太大还是惹来了王贵,他围裙都没得解就跑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手里东西都忘记放下的厨师。
“嚎什么呢!出什么事了?”王贵响亮的一嗓子喊出来,现场顿时安静了。
他绕过一片狼藉走过去:“瞧瞧菜让你们糟蹋得!都不想干了是吧?不想干就滚!一天到晚就知道闹!”
看到林曼他愣了一下:“还有你怎么在这里?你一个做菜的跑来洗菜?闲着没事干了是吧?”
孙秀红听到林曼是厨师懵逼加愤恨:“她凭什么做厨师?”
她一开口,其他懵逼的人也七嘴八舌的开始了,孙秀红的嗓门最大,添油加醋说林曼造谣她勾引男人,说男女一起工作有奸情。
王贵当场脸就黑了:“毛被你吃进狗肚子里去了?这话都说得出来?”
林曼听这意思挑眉,她本来以为王贵难以沟通,没想到思想倒是比不少人开明,她想着,简单两句将孙秀红造谣她哥和郑巧云的事说了。
“她说我哥和巧云姐以前有过一段,现在街上偶遇都是勾引有奸情,说巧云姐被家暴是她活该。”
“孙秀红!”一声爆呵声冲门口传来,惹得大家纷纷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