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尘对叶蓝有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但要是涉及到他的地位和权利,那这点感情可就不够看了。
“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上官尘这般说着,倒是显得他多高贵似的。
慕溪烟不置可否,只是冷眼瞧着他。自己是察觉到了那叶蓝的不对劲之处,而上官尘——
说到底,他是怕叶蓝来到玉竹峰分了他的资源罢了。
刀子不扎到自己身上,就永远不知道疼。
上官尘劝别人大度,但自己却做不到。慕溪烟嗤笑一声,不再说话,默默的拉开了同上官尘的距离。
看出慕溪烟的冷淡,上官尘也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师姐,这边请。”
说着,上官尘向一侧伸出手,给慕溪烟指着路。
慕溪烟着急找小师妹,并未和他计较,只是点了点头,便大步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给小红道歉。”杜寒依将许凌云绑在树上,正叉着腰大喊。
“好好好,祝你下辈子投个好胎,不再是鸡。”许凌云像是认输了似的,闭着眼睛,对着那翎花凤鸟说道。
听着这话,杜寒依没有平息怒火,反而指着他,对渺渺说,“看见没有,你这师父指着翎花凤鸟说是鸡,不但脑子不好,眼神也不好。”
渺渺都快把自己缩成一团了,即便这样还不忘反驳,“师父父最好啦。”
没听清渺渺说什么,杜寒依突然话音一转,面对渺渺时瞬间变脸,温柔可亲的蹲下,“好渺渺,不然,你抛弃他,跟我怎么样。”
“我可比许凌云强多了,等你来了,我给你梳头发,扎漂亮的小辫子,买小裙子。”
“还会教你最厉害的功法。”
许凌云在树上挣扎,还不忘挽留他和渺渺的师徒情,“我也是。”
“渺渺,不要听这个女人的话,女人都是骗子。”
渺渺有点迷茫,回过头对着许凌云说道,“师父父,渺渺不是骗子。”
许凌云、杜寒依:“……”
“这孩子不能跟你,感觉现在都有点随你了。”杜寒依很是认真说道。
许凌云仰着头,一脸的不服气,“随我,随我怎么了,有什么不好。”
不好,非常不好。
“蠢。”
哎,你这话可不兴说啊,怎么还带一句话骂两个人的。
渺渺眨巴眨巴眼睛,“叔叔,姐姐在骂谁呀。”
系统爱怜的看着渺渺,“乖,渺渺,一定不是你的错。”
“好哦。”渺渺乖巧的点点头。
等到慕溪烟刚一看见渺渺和师尊的身影,就看着她那师尊,被绑得跟个粽子似的,唯独那张嘴还硬的很。
渺渺蹲在他身旁,可怜巴巴的一小团,还在试图拯救她那不争气的师尊。
“姐姐,放了师父父吧。”
杜寒依见不得这么可爱的渺渺撒娇,正伸出手准备捏一捏,就听得一道声音传来。
“渺渺,过来。”
看到慕溪烟那一刻,渺渺立马双眼放光,倒腾着小脚步蹭蹭蹭的跑了过去,而杜寒依的手也随之落了空。
啧,没捏到。
“大师姐,师父父被绑了。”渺渺拉着慕溪烟的衣角说道。
“嗯。”慕溪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不过看上去,慕溪烟并不在意。
似乎对于给许凌云收拾烂摊子这件事,她已经麻木了。
毕竟徒弟要替师尊四处给人道歉的,整个玄明宗,也就他们青云峰这独一份了。
许凌云对此并不觉得羞耻,反正看到慕溪烟来,一脸的欣喜,“徒弟,徒弟,快,把为师带回去。”
“这红绸绑得太紧,我就说这武器不好,为师手都麻了……”
杜寒依又想揍人了,她的本命武器,他还敢嫌弃。
慕溪烟则是叹了口气,好了,师尊,其实你少说两句的话,应该早就能走出玉竹峰了。
不得不说,慕溪烟真相了。
好几次,杜寒依都准备看在渺渺的份上,放了许凌云。
可是,他这张嘴啊,真真切切的让杜寒依见识到了,什么叫有些人不如毒哑了才好。
杜寒依对于慕溪烟这个小辈,倒是很友善,毕竟努力又勤奋,还懂礼貌的小辈,没人会不爱。
“杜师叔好。”说着,慕溪烟先给杜寒依行了礼,态度很是端正。
与面对许凌云的态度不同,杜寒依带着几分笑意,对慕溪烟说道,“溪烟来了啊。”
看着她身侧的上官尘,杜寒依也点了点头,眼神暧昧的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转。
俊男美女的搭配,总是养眼的,“和尘儿一起来的吗。”
杜寒依掩唇轻笑,看上去十分乐见其成。
不等上官尘说话,慕溪烟抢先一步说道,“不过是在半途中偶遇,便一同来见您了。”
“哦~”杜寒依语调上扬,眼神在他们二人间流转。
上官尘不曾解释,也不曾表达态度,这便让杜寒依这个师父觉得,上官尘对慕溪烟也是有些意思的。
渺渺只觉得这个场景不大对,一把抱住了慕溪烟的大腿,“大师姐是来接渺渺的吗。”
“对。”慕溪烟看向渺渺,点了点头,“师姐就是为了渺渺来的。”
“谁让我们渺渺这么可爱。”
说着,慕溪烟没有分给上官尘一个眼神,抱起渺渺,而后从储物袋中放出一只翎花凤鸟来。
“杜师叔,我师尊不懂事,这是赔礼,望您不要和他计较。”
这么说,许凌云不服气了,梗着脖子还要说话,就看着杜寒依直接一个禁言符甩在他嘴上。
“闭嘴吧你。”她也是被气糊涂了,早就把他嘴封上,自己也不会气个半死。
许凌云:唔唔唔。
说着,慕溪烟还拿出个储物袋来,一同递给了杜寒依,“多谢杜师叔宽宏大量。”
摆了摆衣袖,杜寒依并未收下那储物袋,只是收下了那只翎花凤鸟,“不必,只是,别再让他出现在我玉竹峰的地界,就当你报答师叔了。”
杜寒依头疼的看了一眼许凌云,还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呸,白瞎了一张好脸,天天竟干这些让人恨的牙痒痒的事。
也是她年少无知,还对这狗东西春心萌动过。
现在想想,都是黑历史啊,往事不可说,不可说。
收回红绸,杜寒依说道,“赶紧带走他。”
不然,她一会儿又想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