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冯驸马作妖

要不是之前赵飞阳因为养外室被阉掉了,冯驸马都想先斩后奏的。

他觉得自己无后,皇家也不能做得太过,绝了他们的后。

要真这样,实在是太不近人情。

所以他先找长公主商量,结果直接被她二话不说让侍卫按着揍了一顿。

自从先皇驾崩后,这女人跟受刺激了似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刚成婚的时候明明也不是这样啊?

因为亲爹死了就性情大变了吗?

冯驸马想不明白,他相当委屈,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委屈。

他说话的时候顶着一对大型黑眼圈,看上去确实很惨。

贝婧初抿着小嘴,忍住不要笑出声。

等他叭叭完了,咸宁长公主才手肘撑着头,懒懒地出声:“让你读书,你非要说喂猪好。”

“多读点儿书吧我的驸马,带你出去我都嫌丢人。”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是为无后。”

“意思是,不孝有三,未尽到后辈的责任是最大,舜不告而娶,没有尽到孝道,没有尽到后辈的责任。”

“看你肚子里那二两墨水叮当响。”

“也就一张脸还能看,本公主就算想跟你聊人生哲理诗词歌赋都聊不起来。”

“要是孩子继承了你的脑子,本公主会被气死的。”

“连闺房之乐都玩儿不明白,还想生孩子?”

太后:……

“尽莞,收敛一点,房中之事还是私下说吧。”

太后担心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婴儿。

主要是别教坏小孩子。

贝婧初努力地拍着小手,捧场地给姑姑鼓掌。

见驸马被她说得哽住,咸宁长公主干脆一鼓作气:“母亲,儿说了不想生孩子。”

“再说了,如果儿生了个亲生的,难保钤儿不会吃心。”

“这孩子好不容易才解开心结,到时候儿一个不慎疏漏了,又给他打回原样去。”

“那儿得怄死。”

“驸马想要后代也是人之常情,纳妾也是决不允许的,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就会得寸进尺。”

“不如就让儿和离了吧。”

“准。”

太后立马就答应了,连思考都不需要。

离个婚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冯驸马一脸疑惑:???

反应过来了以后,他的表情变成了惊悚。

“不是,太后殿下”

“臣没想和离呀!”

他本就是胸无点墨,全靠着父亲是先帝心腹才娶到了公主。

可一朝天子一朝臣,今上登基后,他的父亲只被安排了一个看似荣耀的高品级闲职。

实际上早就远离了权利中心。

他的所有富贵以前靠父亲,后来靠妻子。

冯驸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不可能参加科举考上功名。

就连在考试时贡院里熬上几天的那点苦,他都吃不了。

父亲要是卖着老脸去,倒也能给他求个闲职。

可比起驸马天天在家躺着就能拿俸禄,再闲的职也得每天去点卯上职。

还没有驸马来得威风。

他只是想纳妾生个儿子,没真的想和离啊!

他说完那句话后,连贝婧初都没忍住,再也抿不住小嘴了,轻轻笑了出来。

咸宁长公主更是无语了。

“怎么?既想占着驸马都尉的荣誉,还想纳妾生子?”

“猪脑子,美得你呢!”

“滚回去写和离书!不然我就休夫了。”

冯驸马被吓坏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最后指天发誓绝不纳妾,绝不再起二心,绝对将贝钤视如己出。

这才让咸宁长公主勉强点头放过他。

咸宁长公主拍拍他的头:“行了,哭哭啼啼的让人看笑话。”

“赶紧把眼泪擦擦,出去被人看到了,又该笑话你了。”

“你是我的驸马,可不能让别人笑话。”

冯驸马哽咽着:“公主你真好,你这么好我竟然还想纳妾,我真是太不是东西了。”

贝婧初被眼前的发展惊得下巴都拉长了。

【这这这这cpu的手法也太熟练了吧!】

她茫然的寻找着,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这个世界的问题。

抬头一看,太后的表情虽然还算冷静,但是贝婧初对自己大母的了解,太后此刻也是非常震惊的。

好吧,是咸宁姑姑的问题。

她好牛逼。

咸宁长公主还没有结束,她对驸马说:“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事和母亲谈。”

冯驸马抽抽搭搭地走了,甚至略显娇羞。

贝婧初很好奇:【不是,既然你拿捏他杠杠滴,他怎么还总搞事呢?】

好在太后跟她的嘴替似的问了出来。

贝尽莞扶额。

“母亲也能看出来,他脑子不是很聪明,好了伤疤忘了疼。”

“过几个月就又抽风了。”

太后好奇道:“既如此,你和离了也行啊,一了百了。”

咸宁长公主答道:“您也知道儿的公主府面首不少,驸马之位被占着时还好。”

“要是空出来了,那群美人天天争风吃醋要上位,儿的老腰消受不起。”

“驸马脑子虽然不行,脸还是不错的。”

“跟养一个笨蛋小狗差不多。”

“看他时不时地作妖,就当逗闷子了。”

“收拾起来也不麻烦。”

太后:“所以你们就来麻烦哀家?”

【所以我大母也是你们py的一环?】

贝婧初的心声和太后的疑问同时响起,祖孙俩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太后像个冤种。

咸宁长公主讨好一笑:“儿说和离,他还以为儿是在唬他呢。”

“换成您来讲,他直接就吓傻了。”

“而且儿这不是怕您在宫里无聊,特意给您找点乐子嘛!”

太后婉拒:“哀家真是谢谢你了”

说完后,咸宁长公主正了神色。

“这次找您,确实有件要事。”

“儿有意为钤儿请个爵位。”

“儿知道,公主之子,也不是个个都能封爵的。”

“要么是自身功勋,要么是母亲荣宠。”

“儿自认没那个脸皮,但”

“钤儿虽然认在我名下了,也改不了是锦若阿姊所出。”

“赵钰那小子明显是个靠不住的,锦若阿姊晚年,也只能靠钤儿了。”

贝尽莞手用力捏着手绢,要承认自己养得优秀健康的孩子生母是别人,她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