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在傻乐什么呀?”如意心,你真的害怕了,自家小姐今天很不正常,这会儿竟然傻乎乎,乐呵呵笑了。
“没什么,在想事情罢了!”
如意脸上有些为难,看着一脸红光的小姐,出言说道:“小姐不觉得慎得上吗?这地方一个人没有……”
裴静秋微微一愣,突然意识到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呢?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今天这身打扮不适合出去张贴告示,招人看人。
初到京城怕是多有机会还要找个熟悉行情的本地人,如果遇到对手打压没有丝毫防备,那就太糟糕了。
上一次吃过一些亏,明明不是在自己店里吃病的,偏生说吃了不好的东西,如此一闹,自家店里的形象就不好了。
“人心啊,归根究底是太复杂了,难以捉摸!”
……
裴静秋的脚步刚刚踏进自己的院子,就瞅见门口守了一个人。
身形看着很熟悉,裴静秋心里害怕,特别是夜北冥那个杀神。
在裴静秋走进,才发现是自己的弟弟。
“姐你去干嘛啦?一天没见到你!”
裴静秋让如意先去歇着,一会儿让别的小丫头过来伺候,然后签了裴经理的手进了屋子。
“你出什么事情了吗?脸色一点都不好。”
虽然两个人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可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情,纵使再有个和几天相处下来也就没有了。
“姐姐想在京城自己经营一家酒楼,你可是有可靠的人?”
裴经纬不明所以,呆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姐姐,尤其是听了他说的这番话。
“酒楼?姐姐怎么会想到开酒楼呢?”
裴静秋一向不喜欢解释,谁让对方是自己的弟弟,也别奈着性子解释道:“手上有钱才能花的自在,我有这些小手艺,不妨拿出来赚几个钱!”
“姐姐是说地方已经找好了?”
裴经纬抬高了自己的声音,十分惊讶的问道。
“你要不要看看地契?”
他点点头,没有想到自己的姐姐那么能干,更重要的是很有胆子。
裴静秋从怀里掏出地契,交到裴经纬的手上,满意的看着他脸上神色的改变。
一开始的一番平静,到后来的逐渐扭曲,在后来变得狂喜,最后归于平静。
“姐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寸土寸金,可不是有钱就能找得着的!”
“所以,你要不要帮我?”
裴静秋耐心解释了事情的前后经过,裴经纬然体谅自己的姐姐,对于姐姐的计划心中有数。
“需要找个明白事理的管事,又要足够的信得过,我大概明白,明日我去问问我那些同席,看看他们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裴静秋听了脸上神色很复杂,忽然觉得告诉弟弟自己的计划是个错误的决定。
本该是读书的时候,又怎会处理这些商人的事情,更何况是农工商,商人是最没有地位的。
“你若是精力足够,问一问倒也无妨!不过还是要好好温书,来年春圍争取拿到状元!”
事情大概有了眉目,裴经纬便回自己的书房温书去了。
如意跟着裴静秋奔波了一天,这会儿身子乏的很,裴静秋体谅他,别让他早早的歇下来。
“吩咐粗使婆子打些热水过来,我今日着实有些累,想泡个热水澡解解乏!”
果真,舒舒服服的泡个热水澡才是解乏最好的方式,裴静秋觉得自己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手上再用些力气,好好捏一捏肩膀,坐了一天马车,浑身都僵了。”
裴静秋舒服的想要冒泡泡,如今重活一世,有家人,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只是还需要等待时机,等到羽翼丰满的那一天。
“要不要再用一些花露?”
这几个贴身伺候的小丫头里面,还属玉梨的手劲儿最合适。
“你再去拿一些,泡一泡澡着实解乏!”
玉梨按照自家小姐的吩咐去拿一些新的花露过来,只是脑袋怎么越来越重了呢?
裴静秋眯着眼睛投靠在浴桶的边缘,感觉等了好一会儿玉梨才将东西拿过来。
“手上的力气太大了,捏的我都疼了……”
漠然加大的力气,让裴静秋微微吃痛。
“对,对,这个力度才是对的,就这么按着就好!”
“玉梨”开口说道,“小姐今日出去做什么了?怎么那么累?”
裴静秋美滋滋的闭着眼睛,还在盘算酒楼的事情,这会儿听着玉梨提起,便说道:“你家小姐可是有志气的人,想着努力赚钱,今天就出去看了看地方……”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这个女人的皮肤好的不像话,即使昏黄的烛光映衬着,反倒是显得肤色极为白皙。
皮肤细腻到一丝毛孔都看不到,嫣红的花瓣落在皮肤上,粉中夹着白,真是让人犯罪。
“今天开心吗?”
忽然变冷的语气,让裴静秋一个机灵醒了过来,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按摩的手有点大。
“你究竟是谁,深更半夜闯进我的房间要做什么?”
裴静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才意识到,伺候的人已经不是玉梨那个小丫头了。
身后好似放了一块冰块,这会儿正源源不断的往外释放冷气,裴静秋有些抵触,生怕对方是夜北冥。
“你觉得是谁呢?”
这会儿气息正常,的的确确是夜北冥,这个人还真是阴险狡诈,他怎么能模仿玉梨的声音呢?
“可是好看的祁王殿下?”
夜北冥闻言满心的火气稍稍消了一些,看着裴婧秋纤细的脖颈,真想一把掐断。
裴静秋觉得自己脖子凉的很,示弱的说道:“殿下能否转过身去,小女想穿上衣服!”
“不行!”
“殿下这个样子真的好吗?小女可是女孩子呀!”
夜北冥冷冷一笑,道:“你知道你还是个女孩子?那我问你为何将本王送给你的礼物还了回去?”
裴静秋将身子缩在水中,就知道这个神经病,无事不登三宝殿,果然是又来找事。
“昨天晚上没有看清,不知那份礼物如此贵重,小女又怎么可能耽误殿下的大业呢?”
“不过是几间铺子施舍给你又如何?”
“裴静秋,你知不知道本王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人敢直接送回来!”
裴静秋尽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恨不得原地消失,真是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他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吗?
那么多东西,又是赌坊又是青楼,这可都是来钱的地方,还非得上赶着送给自己,神经病啊。
“殿下的礼物如此贵重,小女没有资格要,更何况那可都是真金白银,我又不能为殿下做些什么,又怎可让殿下如此破费?”
面上说的好听,心里不知如何吐槽。
你快走吧,根本不想要你那几个臭东西……
“本王偏要你收下!”
裴婧秋:“……?”
“俗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小女的父亲教导过很多次,就算自己没有,也不可要别人的东西,既然是殿下辛辛苦苦拼下来的记忆,小女又怎可据为己有!”
对,没错,就要这样讲道理!
让他这个神经病没办法往外发火,憋死他。
夜北冥靠近裴静秋,灼热的气息在她耳畔肆虐,他压低声音,的说道,“给你这个机会,让你有机会靠近本王!”
裴静秋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就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大力带了出去,身上只穿了白色的裹胸,滴滴嗒嗒,还在往下淌水。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
“这个机会要还是不要?”脸上明明是一副情动的样子,可眼睛里的冰山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
“讨好本王,本王就考虑考虑帮你擦头发。”
窗外忽然响起了轰隆声,一道惊雷闪过,夜北冥眼角带着笑,那种温柔似水的笑。
“殿下,您忍心叫小女头痛生病吗?”
裴静秋秀气的眉毛簇在一起,夜北冥是不是人格分裂啊?
有的时候像一潭千年不化的寒冰;在太子面前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在她面前那就不一样了,各种样子随时在线切换。
无缝隙切换的那种。
“忍心,你就是一个坏女人!”
夜北冥趴在裴静秋的身上,根本不想起来,温像软玉在怀,怎么舍得起来?
上次去天香阁还不知道这其中滋味,看了夜影给自己的话本子,今日实践一番才知道红颜祸水是什么意思。
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夜北冥的脸颊上,裴静秋眼睛闪过丝丝寒芒,她有力的咬咬舌尖,保持清醒!
夜北冥的眼睛一黯,脸上又换上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坐起来,本王给你擦头发!”
裴静秋依言坐起身子,身上的衣服湿漉漉,刚刚一番动作好似欲拒还迎,“小女不敢。”
夜北冥咻的一下捏住裴静秋的脸蛋,栖身口勿了上去,入口腥甜。
“你以后再敢咬自己,本王有的是法子治你!”
不待裴静秋回答,夜北冥便拿着干布巾为她绞头发。
即使跟了那么一丢丢距离,陪景秀依然可以十分清晰地感受到夜北冥身上上传来的温度。
“殿下……”
她试探的问道,简简单单两个字满满的小心翼翼。
夜北冥擦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有那么吓人吗?
“想问什么?”
“殿下……我是说如果,如果天下一个人呆着,会干什么呀?”
裴静秋心里十分好奇,这个神经病自己呆着的时候会干什么呢?
练习如何在太子面前表演吗?还是说做些有的没的。
“看书,练字,练武……”
当然,偶尔shā • rén。
裴静秋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夜北冥只是表面上吓人,实际他吓人的时候一个眼神就可以让地牢里的那些东西闭嘴。
“问完了?”
裴静秋小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夜北冥的问题。
“既然你问了本王一个问题,那本王便问你一个问题,如何?”
“殿下问就是了,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哪里是询问,分明就是通知,横竖都要哄着这个杀神。
头发上的水大部分都渗入了干布巾里,夜北冥手上的动作十分温柔,完全没有之前那种狠厉霸道。
“从南洲府回来之后,为何会性情大变?”夜北冥眉眼微动,继续补充道,“你最好说实话!”
裴静秋脑海中关于之前的事情印象不多,时间过得越久,记住的事情也越少,之前的事情好似没发生过一样。
“慢慢明白了道理,我在那船上差点丢了姓名,若是在那般胆小懦弱,回到府中,不知道如何被主母欺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