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祁王府:
苏北沪一脸难为情的,看着手里的东西,即使扣的好好的,也能看出这是一幅女子画像,只是这女子画像旁边怎么还有个男的呢?
“有事便讲,吞吞吐吐做什么?”
夜北冥浑身散发煞气,还没有靠近,就感觉少的半条命,如今说起话来愈发冷酷了。
“王爷,西洲府那边传来消息了!”
夜北冥收起招式,看着苏北沪一脸难受的样子便知道没有好事情,沉着一张脸,“嫁人?”
“王爷,这是西洲府暗卫传过来的画像!”
画上一妙龄女子,一身白衣,只是旁边那个碍眼的臭男人是谁?
画像被夜北冥扔在地上,苏北沪刚刚想捡一柄飞刀便插在男人脸上。
苏北沪看着自家王爷脸上的神色,心里一阵后怕,这么凶狠的吗?
“查!”
“不知殿下想查什么?”
夜北冥一记眼刀撇过去,森然说道:“你说查什么?”
苏北沪立即跪在地上,咽了一口吐沫,道:“殿下若事想知道画像上的男子是谁,属下这里已经有消息了!”
夜北冥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所以,你开始为什么不说呢?苏北沪,我劝你收起一些不必要的试探的小聪明!”
苏北沪脸色一白,立即表决心说道:“裴小姐参加相亲宴是真,后续前往西洲府尹家参加赏花宴也是真的,只是裴小姐的目的应该不是嫁给府尹公子。”
夜北冥看着苏北沪停住话头,立即说道:“为何不继续往下讲?”
苏北沪脸色讪讪,模棱两可的说道:“裴小姐好像很想要和张修远搭上关系,因为张修远是明远商会的主事人!”
夜北冥眼睛的冰山微微融化,“利用?”
苏北沪那里知道裴静秋的想法,别的印象没有就记得那娘们吵架是真的厉害啊,毕竟把自家殿下怼的体无完肤。
“应该是利用张修远,具体想做什么,属下就真的是不知道了!”
“不知道?”夜北冥显然是不满意这个答案,“那你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
苏北沪赶紧抽身告退,殿下实在是阴晴不定,什么时候这么重视那个裴静秋了呢?
这么小气吗?
绝对就是被远在京都的祁王殿下记恨上了。
裴国公府:
裴静秋和裴经纬一起回了裴国公府,二人到家的时候,裴国公刚刚好外出公干回来。
“见过父亲!”
“见过父亲!”
裴国公脸上有一丝疲惫,最近因为盐矿冶炼的事情没少奔波,自然是疲惫一些。
“进去说话!”
裴经纬一脸的难受,看着自己的姐姐说道:“姐,我是父亲的亲儿子吗?”
我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银庄,并且这个庄子里的资金还不稳定。
“先进去,父亲脸色有些不好,先进去!”
……
裴国公府应该是在京城的,只是先皇后的逝去使得裴府的声誉大大下降,死守边防的裴家男儿一个接一个死去,裴家也就知道该如何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显然最高兴的是老太君一个人。
“今天是个好日子,经纬会试排在第一名,就等来年春闱了,咱们可得紧着我大孙子!”
杨玉梅脸色讪讪,顺着老太太的话说道:“娘,说的自然是对的,只是娘是不是考虑考虑秋儿姐和仪儿姐的婚事啊?”
老太太看了一眼杨玉梅,道:“上次不是见过府尹夫人家的儿子了吗?赏花宴上基本是看遍了西州府有头有脸的世家公子,可是有相中的?”
“祖母,仪儿觉得府尹夫人的儿子甚是不错,有担当有魄力……”
裴国公一声冷哼,放下手中的筷子,道:“不是为了你的太子哥哥受死要活的了?”
越看越觉得讨厌,裴仪看着自己父亲眼中的厌恶,心里一阵委屈,忍不住辩驳道:“父亲,女儿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为自己寻一个好姻缘有错吗?”
“你那是想寻一个好姻缘?你是想当太子妃,想攀高枝儿吧!”
裴仪眼眶含泪,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裴静秋,道:“我也是父亲的女儿,凭什么她裴静秋可以,我就不可以?再说了,明明有婚约在身,姐姐不要还不叫我喝口汤吗?”
裴通的眼神落在杨玉梅身上,真是她教养出来的好女儿!
杨玉梅一个机灵站起来,抬手便给了一巴掌,脸蛋儿一下子就红了。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嘛?快把小姐带下去!”
杨玉梅的唇抿得紧紧的,手里一方帕子被他捏的变了型,心里恨的没办法控制。
老太太低眉顺眼,仿佛眼前发生的事情都毫不在意,直到裴仪被杨玉梅手下的两个粗使婆子拖了下去,她才开口说道。
“不可缺乏管教,但今天是经纬回来的第一天,这个事儿就暂时翻篇儿,以后再说!”
裴通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娘,本来打算扔筷子不吃了,可自家老娘这样说他也不好离开。
“娘,过几日我便要回京述职了,儿子打算今年在京城过年,不知娘觉得如何?”
杨玉梅不敢说话,怯懦地坐在一旁。
“回京述职,你一人便可为何?非要我们都过去?”
老太太年纪大了,自然不爱走动,回京城和在这里区别不大,娘家也没什么可挂念的人。
“经纬要准备春圍,在京城里也方便,到时候还有殿试呢!”
别的事情也就罢了,考虑到自己的大孙子,老太太心里还是要琢磨一番。
“如此大费周章倒不如给经委安排些伺候的人,给他照顾的舒舒服服的,我耽误他的时间,只是我儿来回跑,可是劳累?”
裴通摇摇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该告诉母亲实情,这西周府盐铁十分发达,是个烫手的山芋。
有不少人盯着这个位置,上次太子与祁王殿下前来便是为了这件事情,嘴上说体恤民情,可实际上在打什么注意,一清二楚。
裴静秋自然有自己的一番思量,看着父亲一脸难以诉说的神色,主动开口问道:“父亲,可是京城有什么吩咐,父亲年纪大了,歇一歇也是了!”
老太君不傻,一听自己孙女这话心里顿时慌了,赶忙问道:“通儿,你且告诉我姨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好端端的回京数值也不用那么早吧!”
如今还没到九月,离着过年还有三四个月的时间,那么早便要回京,去世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冶铁和盐业都是众人眼红的东西,上次太子殿下和祁王殿下好一番彻查,明面上没说什么,暗地里却把线也摸了个透透嗦嗦,幸亏儿子把控的严,没让下面的人遛号子,不然这会儿怕是要遭殃了!”
“父亲这般做法,可是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裴通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心倒还是太嫩了,便耐着性子解释道:“太子殿下和七王殿下啊一起来我西洲府,你觉得这是偶然吗?”
一个烫手的山芋,谁爱要谁要。
“别争了,回便回吧!如今我裴家,不比以前。皇上心思到底如何,谁能说得清?”
裴静秋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如今裴家势力不比从前,在朝中无甚地位,但皇上有意照顾,明里暗里都没有人敢说什么。
“父亲若是回了京都,岂不是更容易任人宰割?”
“先皇后的母族,受死的骆驼比马大,在皇上眼前儿谁敢随便下手?”
如今朝中势力不明,太子一党,丞相一党,贵妃一党,再加上其他皇子的势力,这其中不知有多少势力盘根错节,弄不清楚明白呢。
“即是如此,那就没什么可争辩的了,本本分分安身立命还是可以做到的。”
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如今激不起什么水花,也便无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但若一直留在西洲府,事情就不好说了。
裴通看着众人脸上的神色,心中有些黯然,实际上慈城早早的便交上去了,皇上也同意了,不然朝廷命官随意回京,那便是大罪!
……
夜北冥手下答案为训练有素,接到京城回过来的消息便火速调查,只是这调查的条还没递过去,就发现裴国公府这边不对劲的地方了。
偌大一个国公府,这会儿竟然开始变卖家产,一副要搬家。
……
十几辆马车平稳的行驶在官道上,找了最好的镖局护送到京城,好在安安稳稳没出什么岔子。
越靠近京都,越觉得繁华热闹,还未进城便听到里面吵吵闹闹,城门口布满了行人。
“小姐外面可真热闹呀,这还是奴婢第1次见到那么高的城墙呢!”
裴静秋觉得好笑,怕是在这几个小丫头眼中,皇宫才是人间最富丽堂皇最美好的地方吧。
“作为大齐的国都,城墙怎能修得不厚实?京都的繁华自然不是你们可以想象的,但正因为是京都做事说话都要小心,若是不经意被人拿捏住了错错小心命没有了!”
四个小丫头对视一眼,吐吐舌头心到有那么严重吗?
“这一路上可有收到回复?”
如意看着自家小姐的脸色有些憔悴,心疼地说道:“虽说给张公子递的消息,但咱们走的匆忙,也不知道事情如何了!”
之前在西州府靠着一座酒楼,有了个千百两银子,还想着给那管事点甜头尝尝,只是如今这一回京都,便显得有些言而无信了。
手中不可没有银钱,更何况在这危险重重的京都,虽说繁华异常可以危机四伏。
“小姐,若是张公子私吞了咱们的东西可怎么办?”
青杏出口问道,他实在是担心自家小姐的脸色也不好,多半是因为这几日赶路赶得紧。
也不怪如此着急,这一路上女眷颇多,若是出了什么问题,谁能担当得起。
“这件事情你就装不知道,不要告诉别人!”
裴静秋秀气的眉毛浅浅的蹙在一起,如今父亲回了京都,等待着的不一定是什么呢,需要银钱的地方肯定很多。
祖母虽有一些家产,可也不能总是贴补家用。
怎么寻一些来钱的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