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前的那些事情都算不上什么,若是仪儿能当上太子妃,那可是未来的皇后,大齐的一国之母啊。
裴静秋的那些事情只算是平日里小手段,早早的让仪儿见识见识,算是上了一堂课。
对于裴仪的长相,杨玉梅还是非常有自信的,对于太子吃惯了大鱼大肉,偶尔尝一尝白菜豆腐也颇有滋味。
自家女儿就算不是最受宠的,可别人也断不能欺负了去。
若真的如此,杨玉梅相信日后风光的一定会是自己。
国公夫人算什么?这都是不足为奇的东西,世界好东西千千万,国公夫人不止自己一人,有什么好稀罕的。
“还在这愣着做什么,随我上街,挑几套衣服给仪儿,东西上可不能短着缺着了!”
“小姐,您为什么那么说自己?”
如意看着杨玉梅一脸的得意嘴脸心中便气的难受,自家小姐明明比裴仪那种恶毒的人好很多……
“因为草包配狗熊,我的男人不是一般人!”
夜北冥耳力好的很,站在树上清清楚楚的听见裴静秋那番言论,不自觉的心里暗爽不已。
“这位小姐说话真是有胆识!”
夜北冥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苏北沪,“你眼睛看的太多了!”
语含警告,苏北沪可爱的娃娃脸上尽是不解和错愕。
“小姐,那可是太子殿下啊,您不怕掉脑袋吗?”
如意十分可爱的看看周围,小声翼翼的对着自家小姐提示道,似乎下一瞬就会有官兵冲进来将自家小姐带走似的!
“既然裴仪想要,那本姑娘就慷慨的的赠予她,世间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裴静秋目光安静沉默,好似周围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世间万物千姿百态姹紫嫣红,都进不了她的眼睛。
“小姐,您是不是傻了啊,有婚约的小姐您啊,太子殿下可不是世间寻常男子,小姐应该尽力争取才是!”
裴静秋看着如意,嗤笑一声,“本姑娘对太子殿下没兴趣,更别说什么劳什子的太子妃侧妃了!”
如意张张嘴巴,心道自家小姐真是有志气,世间寻常男子怕是入不了小姐的眼睛呢!
“小姐,只要您开心,奴婢就开心!”
裴静秋拿起一颗紫葡萄,塞进如意喋喋不休的小嘴里,说道:“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宁愿寻一户平常人家,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也不想进了豪门内院……”
如意一时无言,不知道该如何接住自家说的这番话。
裴静秋自己也愣住了,上天给了自己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上一世饮恨而死,现在竟然没有了斗志?!
一定不是这样子的,只是说自己想嫁的人宁愿是憨厚朴实的平凡人家,绝不是自己忘记了复仇!
“您没事儿吧!”如意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脸上苍白的神色,眼中是化不开的担心。
“我自己静一静,你守在门口不要叫别人进来!”
裴静秋懒得再继续解释些什么,大齐的汰渍夜北玄自然是彻头彻尾的草包,与他缔结婚约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出镜,要一步一步走的扎扎实实,决不能辜负了这么好的机会。
裴国公府的水不深不浅,这两天的探寻,裴静秋也渐渐的有了些眉目。
裴国公府的现在老祖宗不在府内,而是去了寺庙祈福青秀,便宜爹这一边是裴家的大房,至于二房和三房都是没有什么大气候,平日里还要多多仰仗大房这边。
从下人口中得知,自己还有一个弟弟裴静忠,比自己小两岁,如今在朝廷做了个武官。至于,裴仪,他只比小上几个月而已。
裴静秋眼睛里闪过一丝寒芒,从时间上来推算,就在母亲怀着身孕的时候,杨玉梅也怀了身孕。
说白了就是不要脸,自己的便宜爹已经有了妻女,还舔着脸来了裴府,当真是好修养。
“如意,你切进来,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如意守在门口,听见自家小姐的招呼连忙推门而入,恭恭敬敬的问道:“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你可是知道我母亲的事情?”
如意摇摇脑袋,说道:“关于夫人的事情奴婢知道也不是很多,只是现在的夫人是太傅家的女儿,太傅在朝堂上也十分有地位……”
裴静秋大概也能猜到如意话里面的意思,杨玉梅算是有身份的人,来着老国公府算是一分不错的姻缘。
只是为什么必须要伤害别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呢?
“对了,小姐,先夫人的去向不明,有的说是去世了,有的说是在别的地方修养……”
如意吐吐舌头,看着自家小姐脸上神秘莫测神色,心中暗暗后悔刚刚那番胡说八道了。
“小姐,您不会是生奴婢的气了吧!”
裴静秋回过神儿来,眉眼灼灼的看着如意,道:“我身边有可用的人吗?”
如意信誓旦旦的点点头,像是下保证的似的,说道:“如意一直伺候小姐,小姐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的相信奴婢!”
裴静秋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看着如意一脸正经的神色,忍不住打击她,说道:“你这个小笨蛋,能帮我做什么呢?”
“不知道小姐想要奴婢做什么,奴婢要是不会做,奴婢愿意认认真真的去学!”
裴静秋两世为人,看着单纯可爱一腔热血的如意,心里面不禁唏嘘不已,单纯人最是可怜,总是傻乎乎的。
“好了,本小姐知道了,我做事情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如意点点头,她觉得静秋小姐是大齐最好最美的小姐,因为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保护自己……
“奴婢相信小姐!”
如意激动地小脸都红了,本就红肿的小脸这会儿像是完全熟透了的红苹果,看着可爱极了。
“好了,你一会儿帮我把药端过来,我去练会儿字!”
很多事情现在看不出丝毫眉目,急不得躁动不得。
院子里是有单独的小书房的,就和裴静秋居住的房间隔开了一间小房子,看书习字的时候甚是方便。
小书房打理的甚是干净,干干净净,隔着竹帘子还能看清外面的树叶,好似打着旋儿慢慢落在地上,等着踩到上面磕巴一声脆响,算是结束了这一年最后的任务。
裴静秋找出一张白纸平整的铺在桌上,有拿起放在一旁的镇纸压住边角儿,正当提笔的时候才忽的想起来,没有一个磨墨的人。
“今儿个还真是事情颇多,一时兴起磨墨写字竟然还缺一个小书童。”
“本王,替你磨墨如何?”
夜北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裴静秋的小书房里,淡淡的木香在这个小空间里酝酿。
哦诶静秋听见声音,吓得一个哆嗦,几乎瞬间反应,一记腿刀直直朝着夜北冥的脑袋袭去。
“小娘子,这么厉害?”
“怎么是你?”
清冽的好听的声音在小书房响起裴静秋看清来人的时候收腿已经来不及了。
夜北冥微微一笑,嘴角扯出一抹难耐的弧度,游刃有余的接下裴静秋看似凶狠的一记腿刀。
“你来做什么?”
裴静秋十分忌惮的看着对方,昨晚上的接触就已经清晰的告诉裴静秋,眼前这个男人很危险。
现在的姿势有些尴尬,裴静秋的腿刀被夜北冥轻松化解,反倒是她一个下盘不稳,一下子就落在了夜北冥的怀里。
“你是在投怀送抱吗?”温热的气息在裴静秋的耳边响起,一下子就叫她红了;脸。
“我都不认识你,你…你快放开我!”裴静秋恼羞成怒的低呼道。
打不过骂不过逃不开,裴静秋深深的认识自己现在实在犯太岁,不然如何会招惹到这么写事情。
夜北冥眸子危险的眯起,知道夜北玄那个废物的女人,竟然不知道是谁?
“你当真是不知道我是谁?”
裴静秋用了挣扎,手臂上的桎梏始终是没办法摆脱,“我管你是谁?你先放开我!”
裴静秋秀气的眉毛蹙在一起,眼角的红痣显得俏皮可爱,嘴巴一撅一撅,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你既然知道太子,为何会不知道我?”
裴静秋看着眼前这个长得还不错的男人,道:“你弄疼我了,你先放开我!”
夜北冥看着裴静秋发红的手腕,自知自己刚刚失态了,不自在的咳嗽一声,说道:“你且告诉我为什么?”
“你是不是好几个自己?虽说咱们之间孽缘深厚,那本小姐就必须知道你是谁吗?”
夜北冥看着裴静秋一张一合的眼红小嘴巴,忽然想起那玩甘甜销魂的滋味,艰难的将自己视线移开。
“我送你的那把匕首呢?”
裴静秋一脸疑惑,看着一脸气愤的夜北冥,道:“你送我的匕首?”
那个匕首不是字迹胜之不武的赢来的吗?
那个晚上简直就是裴静秋重生之后最大的阴影,还没来得及适应新的环境,就迎来了老天最大的一次考验。
“看你长了一副好皮囊,怎么肚里面是草包?”
夜北冥的眉心突突跳,这哈市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是草包!
夜北冥周遭气势凝滞,浓重的不愉快将裴静秋包裹,“我叫夜北冥,可是记住了?”
夜北冥今日没有戴面具,俊俏的脸庞直直的出现在裴静秋的眼睛里,漆黑如墨的瞳孔彼此映衬。
“我记不住,我也不想记住!”
裴静秋眼神闪躲,没办法只是夜北冥的眼睛,潋滟的眸子甚是叫人欢喜,以前从不看中男子的颜色,今日忽然有这般视觉冲击……
不知道怎么回事,裴静秋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烧,那天晚上也是这般炽热……
夜北冥看着眼前小女人的囧态,心里刚刚那股子不累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蛊惑的问道:“小秋儿,你刚刚在想什么,嗯~?”
她不自在的扭扭身子,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拜托现在的窘境,更不知道该怎么叫这位不请自来的男子走开!
“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远一点儿!”
“我要是不呢?谁叫你不知道本王的名字呢?”
夜北冥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很幼稚。只是脑子里有一股气,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气。
“你放开我!”
裴静秋此生最恨别人的威胁,若是熟识的人也就罢了,只是是陌生人,如此放肆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