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亲手织的围巾吗?他也想要。
可是让他过去亲口找她要,他又实在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人,只能自己一个人瞎难受,酸成了一颗柠檬。
屏风后,沈晞的声音再次清楚的传来:“妈妈,我给你跟爸爸也一人织一条好不好?”
上官砚秋心疼她,怕她累着,可又实在是很想要女儿亲手做的东西,她都说了,她怎么能拒绝,温声道:“那你慢慢织,爸妈都不急的,有时间再织,不要累着。”
沈晞应了声好。
傅清礼竖起了耳朵,有些激动忐忑的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老二老三讨要礼物已经成功了,也说完给爸妈了,接下来就是要给他了吧!
可等啊等,那边直到转移了话题,硬是连一个提起自己来的人都没有,好像他是不存在的,心里酸的开始发酵,眼底闪过明显的失落来。
小妹她,还在生他的气,还是不想理他吧!
“咱们也过去吧!”傅寒汀说完,起身。
黎渊也跟着起身,还看了一眼对面,情绪有些低落的傅清礼,被他冷冷的扫了一眼之后,对着他微微颔首:“傅叔叔,你先过去,我去搬椅子。”
傅寒汀点了点头,已经朝着屏风那边过去了,顺势坐在了上官砚秋旁边的沙发扶手上,一脸慈祥的听着他们聊天。
黎渊搬着椅子过去的时候,就见所有人都没坐椅子,挤在了沙发上,双人沙发上挤了三个人,沈晞坐在上官砚秋跟傅清玄中间,剩下的两人,傅寒汀跟傅清烨,各自坐在了左右两边的沙发扶手上,他笑笑,搬着椅子坐在了对面。
此刻,屏风的两边,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一边聊天谈笑,气氛活跃温馨,一边孤家寡人,凄凄惨惨戚戚。
被家里人给遗忘的傅清礼,孤零零的一个人,盯着窗外的云彩,等着有人发现他,喊他过去,如果是小妹喊他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可很久很久,那边的谈笑声依旧,却没有一个人找他,仿佛他已经被整个世界给遗忘了,这种感觉,着实让人很难受的慌。
一直到下了飞机,也没有一个人招呼他。
傅清礼在窗口坐着,看着他们拎着行李下了飞机,看着他们渐行渐远,却好像都没发现,他们中间少了一个人,握了握拳,眼底有炽热的光芒,在隐隐灼烧着。
很快,他就看到沈晞转回身来,哒哒哒的又跑了回来,心里一喜,唇角也多了几分笑,小妹还是很在意他的,肯定是看到他没跟上去,过来叫他的。
沈晞上来的瞬间,他拿起文件来,微微垂眸,装作一副聚精会神工作的样子,心里紧张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期待着那一声大哥。
沈晞看了一圈之后,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像是怕打扰到那边正在工作的男人,小小的声:“小奶糖。”
傅清礼一口血憋在嗓子眼,差点儿没吐血三升而亡。
合着他还不如小奶糖是吗?他一个大活人,还没有小奶糖重要?
小奶糖原是在傅清礼身边睡着了,也没听到人都走了,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哪哪都找不到人,就只能乖乖的呆在傅清礼身边,也不敢到处乱跑,怕被人给丢了,看到沈晞回来,蹭的一下就跑到了她身边,委屈的冲着她喵呜叫。
沈晞笑眯眯的把小奶糖给抱起来,又蹑手蹑脚的转身,离开了。
傅清礼紧紧捏着手里的文件,手都被他给捏得能渗出血来,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看着小丫头渐行渐远的身影,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飞机上的温度,在这一瞬间,降到了冰点以下,空气似乎都跟着稀薄凝结了似的,机组人员呼吸都很小心,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打扰他。
大少好像,有点可怜,家里人都走了,就忘记了他一个人,至于是真忘记了,还是假忘记了,他们不敢想的。
机场门口,上了车的上官砚秋看着傅清烨,终于想起来了还有个人呢:“阿烨,你大哥怎么还没来?”
傅清烨一本正经的回答:“我不知道,可能他工作还没处理好吧!”
他不是想要矜持吗?矜持着吧!拿捏着吧,他怕是不知道,想要亲近小妹,就需要拿出来黏皮糖的本事,死缠滥打才是最管用的,矜持清高都没用,小妹她不吃这一套。
傅清玄也跟着点头:“大哥就是个工作狂,妈妈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车上,除了下飞机的时候,被傅清烨跟傅清玄一左一右的给拥着下去,商量着该怎么给沈晞接风,彻底转移了注意力的上官砚秋之外,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傅清礼没有跟来,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比如傅清烨跟傅清玄,还是有些生他气,就想要晾晾他。
傅寒汀知道大儿子是家里最dú • lì的一个,有他自己的主意,倒是也没想许多。
至于沈晞,坚决执行人不找我,我不找人。
黎渊对傅清礼的意见很大,倒是乐得看到他落的如今下场,他是该好好的反思一下他自己的行为跟性格了。
傅家的庄园,很快就到了,远远的就能看到一栋栋漂亮的欧式建筑,全都亮着灯光。
沈晞再次走进傅家,心里感慨万千,这是她第二次过来傅家,第一次的时候,还是以医生的身份,过来给妈妈看病的。
她那个时候,也没想过自己还有机会过来,也没想过自己竟是傅家的女儿,她不光会来这里,这里以后也是她的家。
傅妈妈跟傅清玄一左一右的挽住她的胳膊,看得旁边的傅清烨眼热,可又实在不是那种很会争宠的人,只能干看着。
家里最会撒娇,最会争宠的人,就数三弟了,尤其是在妈妈跟姑姑面前,现在又多了小妹。
黎渊跟傅寒汀走在他们后面,边走边说着话,两人认识也有十几年了,关系形同父子,聊起来话题也是很多的,聊生意上的事,聊沈晞的事。
不过两人的目光跟心思,都没在谈话上,而是都聚集在了前头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