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说服(前文精修,可重新看下)

源氏重工,百来俩各类工程车,挖掘机及吊车,正在地面重建。

地下一层,蛇类死侍全部被杀死殆尽,沿途全部被火将血迹烘干。

于此最为隐秘的壁画厅里。

“政宗先生到了。”乌鸦走到了源稚生背后,低声说道。

“你们出去吧,让我和政宗先生单独谈谈。”源稚生头也不回。

他正在给死去的家族成员亲自将白布一一盖在他们身上。

“我们会在外面警戒。”乌鸦鞠躬之后冲樱和夜叉使了个眼色,所有人都随即撤出壁画厅。

还有古铜色骨骸,是死侍死后烧制而成,这也同时展现了它们体魄的强硬,就算是焚尸炉那样的高温,都无法将它们化作灰烬。

“老爹,是不是有些事到了该跟我说的时候了?”源稚生端坐在古铜色的骨骸中。

看着墙壁上被熏得漆黑的壁画残片,满地的尸骸,侧脸在长明灯的照耀下光影摇曳,气氛严肃而诡异。

“其实你早就怀疑我了,对么?”橘政宗轻声笑笑。

“说不上怀疑,但我知道有些事你没有告诉我。”源稚生点燃一根烟,“我或许要感谢路明非他们几个,还有令源氏重工倒塌的第三方势力。”

“我之所以没有急着去找夏佐把妹妹带回来,就是因为我在地底看见了那些先进的,培养死侍的装置。”

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愣住了,仿佛突然不认识橘政宗。

“你是克格勃成员?”源稚生问。

“曾经是。”

穿着与之前家族式和服截然不同衣服的橘政宗,与众不同的军服完全了他曾经的身份。

只见他抖开一块白布铺于地面,双膝跪在上面,挺直腰杆,从怀里抽出一柄短小的怀剑横置于前方,把带来的长鞘白刀扔给源稚生。

“要我为你介错么?”源稚生接住那柄刀,一下子明白了他是负罪而来。

霓虹有个习俗,有罪的人如果死于介错的仪式下,所有罪恶就会得以清洗。

“我经常都想,如果有一天我要剖腹来为我当年的罪孽谢罪,那我希望你是介错人。”橘政宗说。

“介错人也不是什么砍人头的活都接,剖腹前让我听听理由吧。”源稚生拄着长刀坐下,遥遥和橘政宗相对。

橘政宗:真名邦达列夫,职位少校,实际上也是一重假身份。

真实身份赫尔佐格的替身,来自于黑天鹅港,被真正的赫尔佐格用器官婴儿和洗脑技术,培养出来的工具人。

他的心理,行为模式,都是由其幕后者精心设计出的。

而像他这样的人有很多,比如沙皇的女儿,现在卡塞尔学院路明非的同期新生零,路明非本人,绘梨衣等,都是由此同样生产出来的。

不过有等级的区别,比如最高等级的路明非,零,血统都是先天的,但最好的容器,橘政宗一直隐瞒至深的秘密,却是绘梨衣。

在和源稚生的这一段公开审问里,成功的隐瞒了下来。

但这样的黑暗历史,贯穿整个混血种的历史,可以说最优秀的混血种,基本上都来自于这样的产物。

而自然交配出的,往往血统一代比一代稀薄。

古代欧洲的巫女用处女贡献给yín • luàn的黑龙交合,然后偷偷生出强大的后代,这便是混血种的开端。

但是期间会诞生出大量血统不稳定的混血种,如同蛇岐八家里面的鬼,于是就会出现杀鬼的组织。

卡塞尔学院,蛇岐八家、黑天鹅等初衷,皆是继承于这种古老的传承。

而绘梨衣,路明非,零等,便是新生代人工合成的,最强混血种后裔。

他们出生的地方,就是一个密密麻麻得像蜂巢般的保育舱。

没有父母照顾,只有冷漠的医生护士和警惕监视的职员不断巡视。

他们为什么会人工制造这么多混血种呢?答案是,对权与力的渴望与贪求。

总有聪明的野心家想要登上世界之王的宝座,于是他们打着向龙王宣战的名义,肆无忌惮培养混血种的军队,染指权与力的桂冠。

所以龙三是最黑暗的,因为在这一卷里,世界观被掀开了,绘梨衣注定死去。

因为她是人类为了人工培养龙王级混血种,千年的技术结晶。

她是最完美的容器,生来就是神灵,是她的善良封印着她体内的力量。

当她属于人类的善良泯灭,王的力量就会在她体内苏醒。

高纯度的龙血一直呼啸沸腾在她体内,可是作为其拥有者,她人类的善良却能始终与体内暴虐的力量达成平衡。

所以她开口就是龙语,愤怒就会带来毁灭世界的末日天象。

但知道这个秘密的,无不贪图她体内的力量,想要占为己有。

除了夏佐,携带无数书粉愿望之力,穿越次元而来,他的使命,就是拯救她。

虽然他本人对绘梨衣没有所谓爱的情感,但他并不会对任何人解释什么。

在橘政宗对源稚生半真半假的袒露心扉时,昂热与上杉越的交谈,也提及了这一点。

这一次,昂热怀着准备而来,就是夏佐提供给他的这些秘密。

昂热或许是知道这些秘密的,但他一定会选择袖手旁观。

无关正义,只源于立场不同罢了。

但是夏佐,就像棋盘中多出来的棋子,无声的燃烧。

看着寒暄中的上杉越与昂热的他,终将掀翻整张桌子。

昂热缓缓地坐直身子,神色肃然,“接下来为了平安把这份秘密带回学院,我需要你的帮助。”

听完昂热转达的夏佐所知的秘密,上杉越脸色苍白的沉默了许久。

五分钟过去,再次抬头,“咣当”一声上杉越把碗扔进水里,用湿透的双手猛砸自己的脑袋,气急败坏的咆哮道。

““你你你你……你就是tā • mā • de一个老混蛋!我就知道再次看到你不会有什么好事,自从我认识你,我的生活就全完了!将来我死了一定要在我的坟头上立碑写上‘昂热与狗不得参拜’,免得我在棺材里气得翻身!”

“你女儿都不帮吗?他们可都馋你女儿的身子啊。”昂热晃了晃酒杯,突然前言不搭后语的补充道:“再来一杯清酒。”

上杉越气哼哼的摆手,“清酒没有了,只有烧酒!加冰喝还是热着喝?”

“看样子你是答应了。”昂热一副对他知根知底的微笑,对夏佐眨了眨眼睛,“接下来会有一场恶战,害怕吗?如果害怕还来得及。”

上杉越转了转眼睛,表面满不在乎的的神色,余光却落在了夏佐身上。

“我就怕两位前辈终究老了,比不上我年轻人不怕死。”夏佐懒洋洋的故意戏谑道。

上杉越原本还想为自己斟了一小杯烧酒掩饰莫名的忧虑的,此刻闻言顿时气乐了,“好小子,你年轻人都不怕死,我这个老不死的会怕?不就是shā • rén吗?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