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梁姐说那些帖子早被黑客删了,虽然很多人在讨论,但删帖的速度很快。”
说到这里,王友泽的眼睛变的亮晶晶的,激动道:“看来还是有牛逼哄哄的死忠粉呀!”要不然,谁会这么大费周章的黑帖呢?
“那就好。”
顾元生面上波澜不惊,但内心却惊涛骇浪。不知道这位黑帖的世外高人到底会是谁?
五年前被全网大黑的时候,好像也有高人黑过帖子,难道是同一个人吗?真的是死忠粉?
想了想,又觉得这个想法是真可笑。
现如今的饭圈时代,在看一个人看久就会腻的大趋势中,哪里还有真正的死忠粉?
“圆圆?你在想什么呢?”王友泽表示很忧伤,苦口婆心那么久,居然没有反应?
“嗯?”顾元生自顾自的翻着手里的剧本看,“你刚才还说什么了?”
王友泽道:“圆圆,我刚才是说,今天下午有个广告拍摄,江总那边已经沟通好了的。这个广告拍摄是梁姐好不容易才争下的,一定不能放鸽子。”
顾元生翻剧本的手停顿了顿,翻了个白眼,“你见过我无缘无故放人鸽子?”
王友泽嘴上没说话,心里却想,谁知道你遇到慎言后,会不会就破例放人鸽子呢?
苏沫言吃了盒饭后,在助理杨媛的带领下,回了酒店。
迈进房间,肚子忽然阵痛,她手捂着肚子,额头浸满汗珠,立马冲向洗手间。
急的杨媛在后面不知所措:“言言,你,要紧吗?”
卫生间的灯是亮的,不知道是不是隔音效果太好的缘故,里面没有动静传来,这无形之中,赐予杨媛一座大山般的压力,让她紧张的在客厅走来走去。
过了好长时间,才缓过神来,苏沫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手在大腿处狠狠掐了一把,迫使自己清醒。
姨妈红没有来,就已经让她痛到不行。这姨妈来的前兆,她始终是吃不消。
捂着肚子出来的时候,苏沫言脸色煞白,没有血丝,就像一碰就碎的陶瓷娃娃一般,眼睛半张,气若游丝。
“止痛药。”
说了这三个字,就径直去了卧室躺着,即便裹在被窝里,身子蜷曲,可腹部的疼痛依然清晰的刺痛神经末梢。
杨媛利索的倒了一杯温水,在酒店的药箱里找到常备止痛药布洛芬,按照说明书上的剂量,急步走进苏沫言的卧室。
一入眼,就看到闭眼皱眉的苏沫言,说不心疼那是假的,痛经这种事,谁痛谁知道。
心里叹了一口气,过去把苏沫言扶起来,用温水将布洛芬给她服下去,后又扶着她躺下,盖好被角,确定了一眼空调温度,这才关门退出。
灯火璀璨的街道,顾元生踏月归来,已是深夜。
“圆圆,他们,他们怎么可以那样对你?”王友泽没说几句话,便红了眼眶。
他实在搞不懂那些人,明明那些照片摆拍的很好,却依旧被一条条pass,明明可以一小时解决的拍摄,却拖了六个小时。这不摆明了就是欺负人么?
顾元生被折腾的浑身发软,一进屋歪躺在沙发上,不愿意挪动半分。
“没事,这点儿事不算什么。”语气淡淡,只能听出来疲惫,却听不出喜怒。
在王友泽还准备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时,顾元生一句“饿了”彻底堵上他的嘴。
吃着健康绿色无污染的水果沙拉,冰凉的气息在吼间肆意扩张,爽到牙齿打颤。
配着微醺的红酒,顾元生整个人又被落寞的气笼罩。助理小王将桌上的残渣收拾完毕,默默坐在顾元生左侧的那截短沙发处,手撑着大腿打盹。
指尖滑着手中的剧本,时不时品两口红酒,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微笑衬着完美无瑕的侧颜,宛如画卷。
苏沫言在隔壁睡了好久,捂着被子发了一身冷汗,肚子好些了,可有些饿,看了一眼手机,被上面的时间吓一跳。
03:00
已经这么晚了?这个时间点,杨媛肯定早睡了,苏沫言自然也不忍心打扰她。
走出卧室,在冰箱里找了一个黄桃罐头,开吃。冰冰爽爽的感觉,刺激着兴奋的大脑,一罐不够,再来一罐,一口气吃掉五罐才善罢甘休。
饱是饱了,有点儿撑,怎么办?
挺着肚子,在客厅里走了走,可又害怕会把杨媛吵醒,便索性打开门,去走廊里溜达。
踏出门槛,想到男神在隔壁住着,一个大胆的心思跃然而出:在猫眼处看看男神!说不定男神也没睡呢。
踮起脚尖,苏沫言使劲探头,右眼看向猫眼,这时,门突然开了,因为惯性使然,苏沫言直接扑进一个怀里。
大脑还没来的急做出反应,手本能的抓住来人的衣摆,正想抬头的时候,肚子忽然开始死命的痛,便浑身颤抖的蜷缩在那人的小腿边。
顾元生本来是想出去散散心的,发生这一幕,苏沫言不对劲蹲下时,他才缓过神来。
“言言,你没事吧?”语气尽是担忧。
苏沫言心里直呼作孽,痛苦的闭上眼睛,眉头紧琐。
也不等苏沫言说话,他连忙将人抱进去,放在沙发上,又小跑到卧室,拿被子盖好。
随后开始在厨房捣鼓,煮了一碗姜汤,待到温度差不多时,端到沙发处的茶几上,望着苏沫言犯难。
是直接扶起来喂的喝呢?还是叫起来让她自己喝呢?
苏沫言并没有睡着,只是疼的她不想说话,也不敢说话。
要是可以的话,真想抽自己几巴掌。
让你好了伤疤忘了疼?让你嘴馋就要吃冰罐头?你不痛谁痛?
深呼吸,苏沫言忍着痛意睁开眼睛,恰好对上左手捏勺,右手端碗的顾元生,特别羞愧。
“我……我可以自己来。”
顾元生表示很怀疑:“真的可以么?”
苏沫言点头:“嗯。”伸手要接碗勺,却接了个空。
那骨节分明的手,持着汤勺到苏沫言嘴边。
她顿了顿,但又怕男神的胳膊一直这样抬着会酸,便一口喝掉那勺姜汤。
“谢谢。”她的声音很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