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王三怎么可能让这份女人得逞,这妮子居然敢对他动手?!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但是没过一会,那雨下的越来越大,没过一会,城郊所有的街道都积了水,水沿着街道两边湍急的奔涌。
大雨猛烈的冲刷净云门和义山派交接一带的洛城。
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避雨逃窜。
“天哪,这雨也太猛了!”
“就是就是!快回家吧!”
大雨滂沱。
而县衙刚上任的新官姚狄还呆带着一行人匆匆的往王三所在的宅子赶。
在他身旁,还有一个小男孩,男孩自己举着伞,背上背着一把黑色弯弓,身后同样跟着一行人,这个小男孩就是净云门掌门姜年之子姜野,他年纪虽小,但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上是成年男子都难以拥有的冷静和严肃,甚至带着一丝肃杀,整个人显的很威严,但是肉嘟嘟的小脸和这种极度严肃的表情格外违和,姚大人看的十分为难。
“姜少爷,现在雨大,您要不要先在我的府里休息。”他担心孩子太小了,万一这风吹雨打的,着了凉,也不太好给姜掌门交代。
至于姜少爷,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他以一敌百的传奇故事,但是他没有亲眼见过的话,他还是持怀疑的态度,也不明白,姜掌门怎么敢让自己六岁的儿子出来查案子,毕竟孩子还这么小,而刚刚他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女儿,却发现自己的女儿刚遭遇不测不久,姚大人自然对好友的孩子加倍爱惜,也不愿意这孩子冒太多的风险。
着今天也是他第一次和姜野1合作。
当初去找姜年帮忙的时候,姜年拍着他的肩膀,说这事一定包在他身上,他一定会为他的女儿讨回公道。
等他看到一个小男孩雄赳赳气昂昂的坐着马车来到他县衙门口的时候,不禁傻了眼。
谁都没想到,姜年派来的竟然是姜野。
要说姜年派来的人不靠谱,派了一个六岁的小孩来,但是这孩子可可姜掌门的亲儿子,亲儿子不说,这小孩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学习大人的模样还是早熟,整张脸肃穆的神情都在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我很靠谱!”
“不必!姚大人。”他好像一眼就看穿了姚大人的心思,回绝的不带有一丝情感,然而姚大人觉得自己在他这种不值一提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你敢怀疑我?”的意思。
心中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到姜家请了一个小祖宗来供着了,真不敢有丝毫的得罪。
于是他转移了话题,对“小祖宗”问道:“小人像问少爷,您是如何确定这一切就是王三干的?”
姜野抬头,淡淡的扫了一把年纪的姚大人,言简意赅淡定道“猜的。”
姚大人却不淡定了,要知道,王三那条地头蛇和义山派有些交情,不知道这事会不会影响到两大门派的关系,这个王三,就是连他自己都不一定能惹得起,姚大人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十分不淡定道:“这,没有十足的证据,恐怕有点难......”
“他作恶多端,有没有做这件事,都难免一死,难道姚大人还怕他?”他反问一声,但实际上,他甚至比姚大人更先到达事发现场。
甚至是在王三逃离现场的后一刻,他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女子,只是他不知道,那女子是姚大人的女儿,失散多年的女儿,直到他死后才被找到。
直到后面他在从这附近的人口中了解到,王三是这一带的地头蛇,常年横行霸道,欺负老弱病残,骚扰良家妇女,而姚姑娘只是其中一个。
姜野听了之后愤怒不已,每当想起那女子惨亡的现场,他心中的恨义就多一重,他立志锄奸扶弱,铲平这世间的恶棍,没想到在净云门和义山派的交界处,居然还可以有人这样的逍遥法外!
他本来打算查这个案子,而姚大人正好又找到他们姜家来,这个案子,是他让父亲交给他的。
只是那女子死的惨烈,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件处是完整的,那双绝望的眼睛死不瞑目,直直的望向苍天。木簪子还插在姑娘的喉咙上,整个雪白的脖颈成了鲜红,就连江水也没有能将她喉咙上的鲜血冲干净,他让他的手下高深将那女儿打捞上来,用黑布遮盖住,直到有人发现。
这会,他又想了起来。
他没有让姚大人看见他女儿的惨状,所以,姚大人没有办法确定她的女儿是不是王三害死的。
他缓和了一点神色对姚大人说到:“你们部队人马太多,容易引人注目。况且他那里还囚着一个孩子和一个女人,前几日他在青龙赌场赌输了钱,只怕是想着要逃跑,所以动静太大,容易打草惊蛇。”
姜年停下了脚步,目光直视前方,他好像是在观察天色,整个天空被黑云笼罩,天空就像漏了似的,雨水不断的倾下。
姚大人听从他的意见,将军对放慢了脚步。
“姚大人,我先去前面看看!”
“欸?!”姚大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姜野就已经收了伞,一个人快步往前面跑了出去,小小年纪的他这才显露了功夫,跳上了房屋瓦顶,雨夜,飞檐走壁,轻如蜻蜓点水,灵活如水中游鱼,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不禁让姚大人开始对姜野刮目相看。
不一会,姜野就消失在了视线。
姜野落在王三宅子最深的后院,后院挨着后山,倒是几容易逃跑,不过,他会派人在哪里守着,这次决不能再让王三跑出去逍遥法外。
然而,就在他趴在屋顶的瓦片上时,正好看见一个女孩在门前哇哇大哭,根据他手下人带来的情报,被困在寨子里的女孩和她年纪相仿,看样子门,就是那个女孩了。
姜野皱了皱眉头,雨太大,随然看不太清楚,但是他能感觉那女孩哭的很伤心,心中某种别样的情感被牵扯出来,也开始隐隐作痛。
也许是同情吧,姜野探查了大致情况之后,就准备回到姚大人那里,准备下一步。
“不好啦!不好啦!有官府的人来啦!!”外面忽然有人喊到,也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王三的脸色一变,他的手胡乱挣扎之间撞到了床头一侧的花瓶,他正在想办法努力勾住一片碎瓷片。
“娘!”还有外面官府军队踏步跑到院子外的声音,他们在四处翻找着,看样子,即将要来了。小雪立马跑到屋子外,跑向娘所在的房间。
但是门内插了门栓,任她使劲的推,也推不开。
“娘!你没事吧?!!”她在外面嘶喊着。
屋子里的何玉林此时完全没有听见女儿的呼唤声,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
“你还是人吗?小雪还是个孩子,她还是会阁孩子,你敢把她卖到那里去,不然我今天要了你的狗命!!”何玉兰癫狂的骂道,她手上的力气越来越重几乎是不留余力。
“你......个......贱人!”王三艰难的发声,他像是一条毒蛇被牢牢地的扼住了七寸,然而再这样耗下去,官府的人来了他可就跑不掉了,恰好在此时,“啪”的一声清脆响声,花瓶砸落在地面,瓷器清脆的碎裂和撞击声在地面炸开,这会想要将王三知置于死地的何玉兰根本没有注意到王三手中已经抄起一碎瓷片。
“啊!”随着一声尖叫,刘河也闯了进来,他快被外面的症状吓尿了,所有的下人都被县衙的官员逮捕了起来,躲在后面的他好不容易溜到了后院。
但是门就是不开。
王三手中的瓷片狠狠的插进了何玉林胸口,他本来想像杀死那位姓姚的一样杀死眼前的疯女人,只是这疯女人身子一晃门,错开了致命的位置,那瓷片插到了她的胸口,女人大叫一声,外面那小兔崽子也跟着哭哭嚷嚷。
女人掐住王三的手松开,她疼的叫不出声来,想要抽出胸口混着血液的瓷片,王三已经站起来,一脚踹过去,将那瓷片彻底的踹进了她的身体,他拧起她的头发,狠狠的将女人的脑袋往地面撞,女只是惨叫,但是没有喊出半句求饶,王三瞪着小眼睛,狠绝的怒喝道:“是你不给你女儿生路的,你想居然想杀了我?敢杀了我?胆子不小啊!胆子不小啊!胆子不小啊!!要死也是你先死。”他没重复一次,就要将女人的脑袋狠狠的撞击向地面。
“啊!啊啊啊啊!!”惨叫声混在雨夜中,女人整个人蜷缩在地,双手抱头护着脑袋,眼里只有一片鲜红。
“娘!!”
“别叫!”刘河捂住了她的嘴巴。
刘河一把拧过辛雪,讲她夹在胳膊肘下,不断的敲着门。
地上的女人几乎气绝,王三还不肯善罢甘休,一脚踢在女人的小腹,女人笑起来,口齿间全是鲜血,身下的血慢慢的扩散。
太好了,她怀上的孩子终于,被毁掉了!她疼的虚脱,只迷迷糊糊的看见两人人影挟着一个小孩往屋外跑去。
那孩子叫着娘亲,一直在叫着娘亲。
娘亲。
孩子,对不起,娘亲没有能力保护好你,
孩子,对不起......
(写着几章,我都快怀疑我是不是变态了,太血腥了,我看今天晚上能不能再改一点错别字,呜呜呜,主要是要在厂里面兼职,这就有点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