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反被绑

和林若娇换了个眼神,表哥走到张明俊面前,冷笑一声,开口道:“还奢望老爷子能来救你?别傻了,他老人家是不可能听见的。”

瞬间听出表哥话中的不对,张明俊皱眉吼道:“王八蛋,你把我爷爷怎么了?!”

“哎呦,我亲爱的表弟,可不要乱给我安罪名。”表哥嚣张的笑起来,“老爷子一把年纪了,我能把他怎么样?只不过在他睡前喝的那杯水里放了点安眠药罢了。‘

“混蛋!”张明俊狠狠一口啐在了表哥脸上,咬着牙骂道,“你也知道爷爷一把年纪,居然还给他吃安眠药?你个畜生,良心都被狗吃了?!”

这也是张明俊永远都不明白的一点,他知道表哥从小到大都非常讨厌自己,可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姓张,他们身上流淌着的血液是一样的。至亲骨肉怎么可以为了利益就抛弃良心,谁都陷害呢?

抹了把脸,表哥一拳打在了张明俊肚子.上,恶狠狠的开口道:“小子,别不识时务。’

彼时林若娇也看够了这表兄弟两个的闹剧,于是就吩咐人带着张明俊和秦烟柔上了车。

车子绝尘而去,表哥站在张家门口,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

“帅主,我查到了,小姐和姑爷刚回张家不久就被林若娇派人带走了”与此同时,黑子也迅速的查到了秦烟柔和张明俊的行踪,于是立刻回来和秦长歌禀报。

心中正担心烟柔的安慰,听到黑子这么说,秦长歌信手将一旁的杯子扔了出去,深如潭水的眸中泛起怒火:“贱人!竟敢动我妹妹。

往事像是一把穿透心房的利刃,再一次将秦长歌的伤口狠狠撕开。他只剩下这么一个妹妹,比天上的月亮更加宝贝。

谁若是敢动烟柔一根头发,他必定百倍奉还。

黑子当然也知道秦烟柔在秦长歌心中的地位,于是立刻说:“帅主放心我现在就带人去救小姐。

“不。”秦长歌冷着声音开口,声线中听不出一丝起伏,“我要亲自去。

带着张明俊和秦烟柔到了一处偏离市中心的公寓,林若娇给门口的保安使了个眼色,便带着人走了进去。

这处公寓是刘家的产业,门口的保安也早就被林若娇收买。她如意算盘打得很好,把人藏在这里,就算秦长歌找了过来,也只会怪罪刘家,到时候她就可以独善其身。

只不过她实在是太低估了秦长歌的实力,还不知道危险已经慢慢向自己逼近。

将两人带到顶层的一间公寓里,林若娇吩咐人定了些吃的。然后端到秦烟柔面前。

满腔怒火的秦烟柔怎么肯吃她送来的东西?于是倔强的别过脸,根本不搭理她。

被无视的林若娇心中充满邪火,她本来就对秦长歌突然回归又把李林谷变成残废怀恨在心,正愁没地方发泄,于是一时冲动下,将手中的饭全扣在了秦烟柔身上。“啊!”被饭菜烫到的秦烟柔失声尖叫,露出来的皮肤被烫的瞬间红了起来。

可林若娇却仍然觉得不解气,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厉声威胁:“给我闭嘴!你知不知道你的声音有多讨厌?和你那个哥哥一样讨厌!”

说着,林若娇又想起了秦长歌的样子,一时怒火攻心,竟然毫不留情的给了秦烟柔两耳光。

被这突如其来的两耳光打蒙了,秦烟柔只觉得自己耳畔嗡嗡作响,左脸红肿起来,眼眶都因为疼痛红了。

眼看着秦烟柔被人这样羞辱,张明俊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偏偏他被绑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只能冲着林若娇大吼:“你这个疯子!放开烟柔,有本事就冲我来!

猛然回过头,林若娇死死瞪着张明俊,忽然笑了出来:“我劝你们最好还是安静一点,现在,你们的命可握在我手里。”

说完,冷哼一声,也不再管他们,转身进了卧室。

从田园别庄出来,黑子一直在追查秦烟柔和张明俊到底被林若娇带到了哪里。坐在后车座的秦长歌此刻脸色冷的吓人,车内的气氛低到冰点。”找到了!”黑子忽然眼前一亮,赶紧把手中的平板电脑送到秦长歌面前,指着电子地图上的某处说,“小姐和姑爷就被关在这里,我刚刚查了一下,是刘家的产业。”

冷眸微眯,秦长歌点头,命令司机加快了速度。

刘家算是这几家当中最识时务的,不会主动在这个关头和林若娇合作。看来这贱人果然还是有些手段。

只不过这些在秦长歌面前,都是雕虫小技罢了。

夜幕降临,漆黑的天空上星子寥寥,一弯残月匿藏在乌云中,若隐若现。

这注定是一个不那么平凡的夜晚。

睡了一觉,林若娇伸着懒腰从房间里走出来。好不容易抓住了秦烟柔她可要好好发泄个够才行。

看了一眼整齐摆放在茶几上的饭菜,林若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呦,骨头还挺硬,不肯吃饭?那就喝点水吧,免得说我薄待了你们。

说着,她自己在餐桌边坐了下来,一个眼神,立刻有两个保镖端着满满一壶冰水走到秦烟柔面前,一个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另外一个毫不手软的将壶中冰水灌了进去。

“咳咳咳!”被呛的剧烈咳嗽起来,秦烟柔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非常难受。“住手,你们给我住手!”张明俊疯狂扭动着自己的身体,眉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你们这些王八蛋,放开烟柔!”

正享用晚餐的林若娇眉心微蹙,揉了揉耳朵,故作烦闷的说:“好吵啊。”说完,摆摆手。

又有两名保镖拿着一整壶冰水站到张明俊面前,如法炮制,也开始给死命的灌冰水。

零下几度的水猛然冲进喉咙和胃里,让张明俊的太阳穴都跟着剧烈跳动起来,他只觉得头痛欲裂,喉咙也像是快要炸开了一样。

整个屋子里只剩下两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