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和陈锦如成了医女,最高兴的莫过于孙雯了。
“嗳嗳,你们两人以后就要进宫了,那我怎么办啊?”孙雯哇哇地叫着,高兴之后,她才想起以后要少了两个同伴。
陈锦如笑着说,“我们又不是天天都在宫里,还是要到医学馆的呀。”
“不一样了啊,以后我们不能天天见面了。”孙雯跺了跺脚,“早知道我也去考试,万一就考上了呢。”
叶蓁含笑看着她,“那你明年就去考呀,你不是还想当大夫的。”
孙雯叹气说道,“还不知我能不能考上,我没有你们的天赋,不过,就算考不上也没关系,以后我就到边关去当军医。”
陈锦如看向叶蓁,小声说道,“公主,你知道我们何时进宫吗?”
叶蓁说,“你还是叫我夭夭吧,叫公主我不习惯,我们还要再过半个多月才能进宫,反正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她们虽然考上宫女了,但不是这样就能入宫了,还得将她们的名字呈报上去,再逐一调查她们的身世,要身家清白的人才能允许入宫。
这样一来便需要半个月时间了。
叶蓁没有回陆家,反正她考上医女的消息如今对陆家任何人来说都没什么惊喜,在陆家和许多人看来,她都已经是公主了,就算考上医女,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根本不需要过高兴。
过了几天,正好是学院放假,叶蓁还没回到陆家,便被墨容沂派人接进宫里了,原来是明天要比赛马球,墨容沂想要她去观战。
比赛是在宫里的大明殿前举行,由皇上和太后当裁判,球场的其他三面有矮墙环护,长度大约一千歩,表面压制得十分平整,平坦得如磨刀石,光滑得像一片镜子,马球比赛有单双球门两种比赛方法,墨容沂他们比赛的双球门,由于球门很小,击球入门需要极高超的技术,
叶蓁跟在太后身边来到大明殿,在最上面的台阶上,已经准备了两个位置,是给墨容湛和太后准备了,两边有不少的宗室子弟,看来今日这场比赛很多人关注,墨容沂和顺王的比赛,不仅仅关乎他们的面子,还关乎墨容沂所代表的新生势力,宗室和老派的世家肯定不愿意看到墨容沂成长起来的,因为墨容沂的成长,代表着墨容湛的强大。
墨容湛已经好几天没看到叶蓁,回头看到她站在太后的身边,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她莹莹如玉的脸上,“夭夭,听说你考上医女了?”
“回皇兄,我是侥幸考上的。”叶蓁客气恭敬地说道。
他不喜欢她这样的语气!墨容湛皱眉看了她一眼,吩咐福德,“给公主准备凳子。”
“皇兄,我站在太后身边就行了。”叶蓁婉拒,不领墨容湛的情。
“阳光猛烈,你站着不累?”墨容湛知道她还在生气,声音变得更加缓和。
太后也对叶蓁说道,“夭夭,听你皇兄的。”
叶蓁只好坐了下来,让人将凳子放到太后身边,远远地离着墨容湛。
墨容沂和顺王的比试也开始了,顺王排行第八,今年十七岁,他带着其他四人跟墨容沂比试,墨容沂年纪虽然比较小,但他的同伴年纪都已经十四五岁,对战顺王不算太弱势。
双方人马已经来到赛场,手中都拿着数尺长的木杖,目光炯炯,严阵以待。kua • xia骏马突突地打着响鼻,兴奋难耐,享受着冲锋陷阵前的幸福时光,他们以将球击入球门的多少来决定胜负。
一声长嘶划破天际,紧接着呐喊声马蹄声混作一团,墨容沂的球杖和顺王的击打在一起,双方很快激烈地搅斗在一起,人呼马嘶、杂沓尘扬。
叶蓁看着场内骑马飞奔的少年,心中有些感慨,比起在陷阱里救出来,墨容沂明显长高了不少,是个名副其实的少年了。
“想不到阿沂的马球打得这样好了。”太后跟墨容湛笑着说道。
墨容湛点了点头,不由自主地看了叶蓁一眼,“都是夭夭的功劳。”
叶蓁听到此话,笑了笑说道,“那都是阿沂自己努力的。”
她的话才刚说完,就看到墨容沂被顺王的球杖扫了一下,一杖打中他的肩膀。
墨容沂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叶蓁猛地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墨容沂,生怕他会摔下来。
顺王已经将长杖收了起来,急忙下马跟墨容沂道歉,他看起来就像无心之失。
墨容沂被打中了右手,虽然没有摔下马,可是他手却抬不起来,无法继续打下去了。
“顺王是故意的吗?”叶蓁怒声问道。
墨容湛和太后的脸色都有些阴沉,看不出顺王是故意的,但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我去看看。”叶蓁见他们都不说话,便跑下石阶,往墨容沂的方向去了。
比赛暂时停了下来,墨容沂被送下来疗伤。
“阿沂,你没事吧?”叶蓁推开围着墨容沂的人,看到他白皙的肩膀一片乌青,眼底酝酿着怒意。
墨容沂本来还紧抿着嘴,一看到叶蓁就忍不住了,眼眶都发红了,“夭夭,不能输给顺王!”
“你的肩膀痛吗?”叶蓁柔声地问道。
“痛。”少年没有再倔强不说话,而是万分委屈地看着叶蓁。
叶蓁摸了摸他的头,“换替补上吧,不会输的,你去休息。”
墨容沂点了点头,他习惯性已经相信了叶蓁。
叶蓁看了其他四个少年一眼,“你们回马球场,我去去就来。”
太后远远看着他们,转头问墨容湛,“皇上,夭夭是要去哪里?”
“朕也不知道。”墨容湛微微眯眼看着那么纤细的声音消失在视线中,转头对福德吩咐,“让小王爷回来疗伤。”
远处,顺王一脸的愧疚,可眼中却带着笑意,他正在跟墨家宗室老王爷说话,在许多宗室的眼中,墨容湛并不是正统的皇上,他们表面服从,骨子里却是不服气的。
报复不了墨容湛,那就对付墨容沂,这就是他们卑鄙无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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