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二章 醒来

墨帝粗粝的指腹揉着叶蓁的下巴,回想两百年前和弑樱交手的过程。

“似乎……她是出现过。”墨帝若有所思,“不过我不记得了,你怎么会以为,我是因为她,才会喜欢你的?”

“嗯,我就随便猜的。”叶蓁笑着说,以墨帝几百年都没碰过女人的事实,她觉得他真的有可能不知道弑樱当时是什么样子,“可你也太离谱了,怎么会觉得她是个男子。”

墨帝淡淡地说,“炎魔王一直戴着面具。”

“那如果是我呢?”叶蓁眨了眨眼,认真地看着他。

“你……”墨帝薄唇勾起一丝浅笑,“怕我认错你吗?”

叶蓁轻轻地哼了哼,“对。”

墨帝哈哈大笑,“夭夭,你真是傻。”

他怎么可能认错她!

好吧,他的确是不会认错她的,叶蓁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墨帝低笑一声,低头吻住她的唇,舌尖描绘着她唇瓣的形状,温柔而缠绵,他不喜欢别的事情占据她太多的心思,她看到的想到的最好都是他。

叶蓁的手勾住墨帝的脖子,娇躯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甜。”墨帝吻着她的耳垂,一手探入她的衣襟,轻轻地揉捏起来。

“阿湛,我想去看看明熙……”叶蓁小声地说道,想要从他的怀里离开。

墨帝将她压在身下,声音低哑,语气却有些不悦,“夭夭,不要在这个时候分心。”

“说好了晚上……”叶蓁嘀咕着。

“现在开始,到晚上。”墨帝说。

叶蓁在他的胸口挠了一下,“阿湛,我们再生个孩子?”

“不,一个都不要。”墨帝坚决地说,伸手要去解开叶蓁的裙带。

“不对!”叶蓁不知想起什么,忽然脸色一变,从墨帝的身下挣扎起来,“阿湛,我……我也是重生的,你还记得吗?我是重生在妹妹的身上,真正的炎魔王应该是陆夭夭,不是我。”

墨帝微微蹙眉,将她重新抱在怀里,“那又如何?”

“什么那又如何,你不觉得有问题吗?”叶蓁叫道,如果不是她,陆夭夭说不定……就不会死了。

“有什么问题?”墨帝淡淡地问,“如果她是注定中的炎魔王,那她就不会死了。”

叶蓁心情有点低落,她抱着墨帝的腰,“我就是看到弑樱,忽然想起妹妹了。”

“你该不会觉得弑樱就是陆夭夭吧?”墨帝好笑地看着她,“到底在乱想什么。”

“我才不是乱想!”叶蓁嗔了他一眼,“看到弑樱,我就觉得有种熟悉感……”

墨帝揉了揉她的头,“你想太多了。”

叶蓁拉着他的手,“我们去看看吧,我不放心。”

“夭夭,两次了。”墨帝目光深幽地看着她,语气显得意味深长。

“什么?”叶蓁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一脸困惑地看着他。

墨帝将她的手放在某处灼烫上,淡淡地笑着,“好好记住,这是要还的。”

“……”叶蓁立刻甩开他的手,红着脸瞪他,“你……羞耻。”

“走吧。”墨帝含笑说。

安歌他们把冰棺带到玄武殿去了,火凰虽然不太喜欢到玄武殿,但还是勉为其难地跟了进去。

“你真的要让她醒来?万一她醒来之后还是炎魔王呢?”明熙不确定地问着安歌。

“一个没有魔丹的炎魔王,你觉得她还会做什么?”安歌轻轻地摆手,“放心吧,人有七魂六魄,她其他的魂魄早就转世了,如今这个,醒来之后还记不记得自己还是另外一回事,再说了,她还能厉害得过你父皇吗?”

明熙想了想,觉得安歌说的有道理,“那好,你先把她弄出来,这冰棺给我了。”

安歌手指轻轻一点,弑樱从冰棺里飘了出来,一抹光芒从安歌的口中慢慢地吐出来,没入弑樱的身体里面。

火凰警惕地看着弑樱,虽然他也知道炎魔的魔丹在叶蓁身上,不过,这个弑樱当年是玄天大陆的大敌,他可不能放松戒心。

“咦?怎么还不醒?”安歌又将一道灵力传到弑樱的身体里,对方除了脸色红润了些,并没有丝毫的变化。

“都说是死人,怎么会醒。”火凰鄙夷地叫道。

“不可能!”安歌摇了摇头,把弑樱放在地上,伸手去试探她的鼻息,“她还在睡觉?”

明熙不太在乎弑樱能不能醒来,反正他也不认识那个人,他感兴趣的是寒冰棺,自从上次跟炎域的魔君打了平手,他一直想要提升自己的修为,可是,不管他怎么修炼,都很难有进步。

他气海里的火罡气根本没能真正地利用起来。

说不定这个寒冰棺真的能够帮到他。

“小火儿,我们走了。”明熙将寒冰棺收了起来,准备带回自己的屋子里当床用了。

“好。”火凰点头,巴不得远离这个弑樱。

他们刚走到门边,却看到墨帝和叶蓁携手而来。

“爹,娘。”明熙停下脚步,他对着墨帝时总是很拘束。

“城主,夫人。”火凰站到明熙身边,眼睛看着地面。

“安歌呢?”只看到他们两个,墨帝微微挑眉。

明熙说,“他在叫醒弑樱,我们正要回去。”

叶蓁把他给拉了过去,“那寒冰棺呢?”

“娘,我把寒冰棺拿回去,以后就在那里练功,安歌圣人说在寒冰棺练功会事半功倍,我到时候再求教他怎么修炼。”明熙笑着说。

“你!”叶蓁戳了他的额头一下,“我还有话要问你。”

“什么事?”明熙小声问。

叶蓁看了墨帝一眼,“一会儿再问你。”

他们走进朱雀殿,一眼就看到安歌在和弑樱对视着。

“醒,醒了?”火凰惊讶地叫出声,眼睛直直地看着已经坐起来的弑樱。

因为常年在寒冰棺的关系,弑樱的肤色白皙得近乎透明,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正怔怔地看着安歌。

“你叫什么名字?”安歌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正在试探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弑樱语速迟缓,一字一句地反问。

“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安歌笑得风情万种,而且难得有耐心。

弑樱歪着头看他,慢慢地开口,“是我在问你,不是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