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6章 你来我办公室自虐?

像是听到了严一诺的祈祷,在手术进行数个小时之后,强尼出来了。

开门声惊动了严一诺,她疾步走了过去。

却发现,刚才蹲下的自己,腿麻了。

严一诺扶着墙,沙哑的声音泄露了她的紧张。“他怎么样?”

“嗯,福大命大,没有生命危险。”

这话一出,严一诺的脚一软,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这反应,吓了强尼一跳。“喂,你没事吧?”

他走过来,漆黑的皮鞋发亮,伸出手,想将她的拉起来。

严一诺摇头,虽然红了眼眶,脸上的喜色却无法掩饰。“我没事。”

也顺道婉拒了强尼的好意,匆匆跑过去看约翰了。

身后,强尼挠头,过了一会儿,才穿着脏兮兮的手术服回自己的办公室。

却完全没有料想到,那里已经有人在等了。

水晶烟灰缸里面,有足足半缸的烟蒂。

而办公室里,更是烟雾弥漫,跟发生了火灾一样,呛得人难以呼吸。

强尼大吃一惊,见是徐子靳,气不打一处来。

“咳咳咳……”被烟雾呛得咳嗽了几声,他飞快将窗户打开通风。

转过身来,狠狠瞪着徐子靳。“你这是要把我办公室烧了吧?”

徐子靳的俊脸,在灯光下显得迷离万分。

强尼气得将他手里的烟抢过,狠狠掐掉。

这样做了,还不够,将徐子靳的烟盒和打火机抓起,瞄准垃圾桶,以抛物线的形状,直接扔了进去。

“吧嗒”一声,正中下怀。

“好端端的,你跑来我办公室自虐做什么?”强尼狠狠地剜了徐子靳一眼,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下去,火气才被熄灭。

“那个约翰没死?”徐子靳抬眸,冷不丁地问。

“咳咳咳……”强尼被这句话的呛了一下,又无法克制地咳嗽了起来。

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一些,一张英俊的脸憋得通红。

“你好像很遗憾啊,你跟他有仇?”强尼平复了一下,满脸诧异。

随即,想到严一诺。

似乎明白面前的男人,脸色为何会这么难看了。

“果然。”徐子靳冷冷一笑。

福大命大,他倒是宁愿那个强尼死在车祸之下。

至于严一诺,恨他就恨了吧。

“你对那个严一诺还没有死心?”强尼叹了口气,这又是何必呢?

徐子靳一言不发站了起来。

动作之间,外套轻轻晃动了一下。

里面是单薄的白衬衫,紧贴在徐子靳的皮肤上。

但肩膀出的一抹异色,却吸引了强尼的目光。

“你肩膀怎么回事?”好像是血红色的,这是受伤了?

徐子靳却跟没有听到一样,转身就走。

“哎,我还没说完呢。”

却只看到徐子靳走出门外,对于他的话,置若罔闻。

严一诺在病房里守了许久,天色就暗了下来,病房里孤寂冷清,唯有仪器声滴滴答答轻响。

约翰没有醒来的迹象,但是她得提前做点准备。

严一诺离开之前,跟护士打了个招呼,如果自己走开的这段时间,约翰醒过来,记得给自己打一个电话。

并且,给了对方自己的手机号码,随后才匆匆下楼。

这间医院离唐人街很近,不时可以看到熟悉的皮肤和东方面孔。

而医院的楼下,刚好就有一间中餐馆。

严一诺在隔壁的超市买了一个保温瓶,在中餐馆点了清淡的粥。

正好是饭点,用餐的高峰期,餐厅里人很多,要等候半个多小时,严一诺便在一个餐桌前面坐下。

粥还没有熬好,却等来一个不速之客。

徐子靳神色阴郁地走了进来,高大英俊的脸庞,瞬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

脚步,直接在严一诺的桌子前停下。

而在游神的严一诺,这才注意到徐子靳的到来。

瞬间,她的表情就变了。

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胸口上下激烈地起伏。

“你来干什么?”严一诺的声音,好像冰窖发出来的,冷得惊人。

徐子靳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紧抿着唇,目光矍铄。

“你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好,你该万幸,约翰福大命大没事。”严一诺嘲讽地笑,简单的一句话,化为伤人的利器。

“但是,我不会原谅你。”严一诺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桌上的杯子。

里面是温的白开水,她不过喝了两口。

对着徐子靳那张英俊的脸庞,严一诺毫不犹豫地泼了过去。

“哗啦”一下,白开水一滴不剩地全都扑到了徐子靳的脸上。

这动静,瞬时吸引了旁边客人的目光。

他们惊呼一声,愣愣地看着这一幕,久久不能回神。

徐子靳的脸上,头发上,湿漉漉的,不停往下滴着水珠。

“你喜欢那个男人?”就在严一诺以为,徐子靳要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他却开口。

她没有注意到,桌子底下,徐子靳的手狠狠捏成拳。

而那个被她咬出来的牙印,也更加清晰了。

“对,我喜欢他,我爱他,我要跟他结婚。不然你以为?”严一诺冷笑,大方地点头了。

徐子靳眯着眼,缓缓望了过来。

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里,燃烧着愤怒的火苗。

他几乎想掀掉面前的桌子,连同严一诺一起。

“故意挑起我的火气,对你没有好处。”徐子靳抽了一张纸巾,不紧不慢地擦拭着脸上的水渍。

那张脸,随着他的动作,更显得妖孽。

旁边响起小女孩哇哇的声音,严一诺莫名烦躁。

“对着你,我做任何事,都不会有好处。”

徐子靳的手缓缓停下,脸上的水痕慢慢消失,湿透的纸巾被他随意扔到桌面上。

“我可以让你妈出来,条件是离开那个男人。”

严一诺的手还捏着透明的杯子,“徐子靳,你做梦。”

如果他早一点说这话,或许她有可能会心动。

但现在,一切都迟了。

“你亲自将我推到约翰那里,我很高兴,认识了他,这一点,我得谢谢你。”她知道这句话的后果,但毫无忌惮地说了出来。

“闭嘴。”

严一诺却笑了,“我有办法救出我妈,不需要你的施舍和怜悯。至于约翰,我更不会离开他。”